乾隆靜靜地凝望著眼前這一片慘烈得讓人不忍直視的景象,目之所及,皆是殘破不堪、一片狼藉,斷壁殘垣搖搖欲墜,彷彿在訴說著曾經遭受的慘烈攻擊;滿地的碎石瓦礫雜亂無章地堆積著,猶如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浩劫,硝煙瀰漫中,滿目皆是瘡痍,那破敗的景象讓人心痛不已。
他緊皺著眉頭,眉宇間滿是憂心忡忡之色,那深深的憂慮如烏雲般籠罩在他的心頭,他用低沉而憂慮的聲音問道:“可有活口?”
暗一聽到乾隆的問詢,如鬼魅般迅速上前,他的步伐輕盈而又迅捷,彷彿生怕驚擾了乾隆的思緒,他恭敬地彎下腰,以無比虔誠的姿態稟報:“回主子,已抓到了數十名活口。”
乾隆低頭看著懷中的蕭雲,她那蒼白如紙的面容讓他心生憐惜,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疼惜與不忍,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那猶豫如同絲絲縷縷的雲霧,在他的眉宇間徘徊纏繞。
思忖片刻後,他緩緩抬起頭,用堅定而有力的聲音說道:“你帶下去審吧,務必查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
暗一領命後,如同一陣黑色的旋風般轉身離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這片混亂的戰場之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黑影,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乾隆不僅表現出了極大的慷慨,主動賠付了客棧所遭受的損失,還事無鉅細地逐一仔細檢視了其他人的狀況,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都安然無恙,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而那些殺手的目標可謂是異常明確,目標直指乾隆,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偏差,在那狹小逼仄的馬車裡,他們經歷了漫長且難熬的一夜,蕭雲在這一夜裡睡得極不踏實,她總是翻來覆去,眉頭緊皺,彷彿被某種可怕的夢魘所糾纏,難以掙脫,她那不安的神情,就如同被烏雲籠罩的月亮,散發著憂愁與迷茫。
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天邊泛起了一抹魚肚白,暗一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滿是悲憫與無奈,看著那些被折磨得慘不忍睹的殺手,暗一的心中不禁慨嘆不已,“這些人還真是硬骨頭啊,即便被這般殘忍地折磨,他們也沒有一個人屈服,真是讓人敬佩又可恨啊!”
說完,暗一故技重施,他緩緩地湊近那些殺手,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嚴厲,彷彿從深淵中傳來一般,“說吧,你們是不是和碩和親王洪州派來的?”然而,這些人卻如同木偶一般,呆滯地坐在那裡,毫無反應,他們的眼神空洞無神,如同黑漆漆的深淵,沒有一絲波瀾,也沒有一絲生氣。
暗一心裡清楚得很,再繼續審問下去也是徒勞無益,這些人恐怕都是被人精心訓練出來的死士,他們的意志如鋼鐵般堅定,難以被撼動。
於是,暗一動作迅速地將這些人暫時關押了起來,隨後,他邁著沉穩而堅定的步伐,來到了乾隆面前,只見暗一單膝跪地,低垂著頭,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責與愧疚,緩緩說道:“主子,是奴才無能,沒能審出背後主使。”
這一番話,讓乾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如同起伏的山巒,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那疑慮如同閃爍的星光,若隱若現。
暗一的手段,乾隆是再清楚不過了,連暗一都審不出的話,那就只能說明這些人的確非同一般,他們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難以捉摸,難以洞悉。
“都殺了吧,改變路線,咱們繞路回京,一定要確保安全。”乾隆的話語擲地有聲,語氣中滿是堅定與決然。
暗一聽完,恭敬地領命,他微微頷首,然後身形一轉,隨即轉身離去,動作迅速而利落,沒有絲毫拖沓,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去執行乾隆的命令,確保這一路的安全無虞。
當蕭雲悠悠轉醒之後,她驚訝地發現,他們的行進路線已經發生了改變,她瞪大了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車窗外那與來時完全不同的風景,心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蕭雲輕輕地轉過頭,望向乾隆,那眼神中充滿了詢問之意,她的聲音如潺潺流水般輕柔:“弘曆,這是哪裡啊?”
乾隆見狀,連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蕭雲扶起,他的動作輕柔得彷彿生怕弄疼了她,他溫柔地說道:“我們這是換了別的路線,不走河北了。”
蕭雲一聽,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這都是因為昨天晚上那場驚心動魄的刺殺,她微微頷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靠在乾隆身旁,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憂愁。
他們一路上走得並不快,馬車緩緩地前行著,就像在時光的長河中慢慢流淌,就這樣又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