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怒氣衝衝地來到養心殿,本想在此興師問罪,卻未曾料到最終竟是這般敗興而歸,她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向外走去,每一步都彷彿帶著無盡的失落與哀怨。
皇后的眼神黯淡無光,原本那高傲的頭顱此刻也低垂著,臉上寫滿了落寞與沮喪,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恨與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她的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彷彿在訴說著她的委屈與無奈。
在她離去的背影中,能看到她的身形微微顫抖,似乎在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她的步伐有些踉蹌,彷彿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她的身後,是那空曠而又寂靜的宮殿,彷彿在嘲笑著她的失敗與落寞。
當她踏出養心殿的那一刻,她停住了腳步,微微仰頭,望著那湛藍的天空,眼中噙滿了淚水,她的心中充滿了對命運的無奈與嘆息,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地位與尊嚴又受到了一次沉重的打擊,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孤獨而又淒涼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小路子站在遠處,遠遠地瞧見皇后神色黯然地從養心殿中踱步而出,那落寞的身影讓他心中不禁一緊,他立刻就明白了,皇后定是被皇上責罰了,於是,他不敢有片刻耽擱,連忙邁著有些慌亂的步伐,急匆匆地走進內殿請罪。
進入內殿後,小路子低垂著頭,整個人顯得極為緊張,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在他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格外顯眼。
那血痕從他的左臉頰一直延伸到嘴角處,彷彿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過一般,傷口處還滲著絲絲血跡,看起來十分猙獰恐怖。
就在這時,蕭雲的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小路子臉上那道格外顯眼的血痕,她的臉上立刻浮現出關切的神情,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地問道:“路公公,你這是怎麼了?”
乾隆聽到蕭雲的聲音,這才緩緩地將目光從蕭雲那美麗動人的臉龐上移開,轉而停留在小路子的身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似乎在等待著小路子的解釋,那目光中還隱隱透露出一絲關切之意。
小路子雙膝跪地,整個身體因惶恐而微微顫抖著,他的聲音也帶著明顯的顫意,惶恐地說道:“奴才無事,奴才是特意來向皇上請罪的,奴才沒能攔住皇后娘娘,實在是其罪當誅,還請皇上責罰奴才。”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安與憂慮,那深深的恐懼彷彿要將他吞噬一般。
乾隆心中自然是清楚明白的,他非常清楚小路子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靜靜地凝視著小路子,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與理解,隨後,他擺了擺手,淡然地說道:“起來吧,你一會兒去庫房把琉球進貢來的地毯取來,將整個養心殿都鋪滿,還有蒹葭宮中也是一樣的,都要鋪上地毯。”
小路子聽了皇上的話,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臉上還殘留著未散去的惶恐與不安,他領命而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彷彿每一步都承載著無比沉重的負擔。
小路子邁著緩慢而又堅定的步伐,每一步都好像帶著無盡的心事,小路子心中滿是慶幸,暗自感慨皇上並未責怪於他,如若不然,今日這頓責罰,怕是無論如何都難以逃脫了,那將會是一場難以承受的劫難。
坤寧宮
皇后回到自己的寢宮後,心中的憤懣愈發強烈,如潮水般翻湧不息,她深知,皇上竟然以十二阿哥來威脅她,若是她再膽敢輕舉妄動,那這頓責罰恐怕真的是難以逃脫了。
她並非畏懼皇上的多情,她所害怕的,是皇上的專情,因為皇上一旦專情起來,對於其他人來說,便只會是殘忍無情的。
皇后在這一刻,仿若突然間醍醐灌頂般想通了許多,無論如何,她是皇后,是後宮之主,是正宮嫡母,現在比她更著急的,應該是令妃才對。
畢竟在蕭妃未封妃之前,最受寵之人是令妃,而現在受影響最大的也並非她自己,那她又何必如此著急上火呢?坐山觀虎鬥豈不是更好?想到這裡,皇后的心情竟愉悅了許多,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釋然的笑容。
正如皇后所料,小路子大張旗鼓地前往內務府取琉球進貢的地毯,數量如此之多,又怎能不驚動後宮眾人呢?大家都聽聞了皇上對蕭妃的偏愛。
有些嬪妃甚至從未見過蕭妃其人,她還未封妃就已經這般受寵,這已經是有違禮制了,而現在皇上對她的寵愛程度,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確,已經有人開始打起了對付她的主意。
在聽聞這些訊息時,皇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