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再加上下方沒有防護,稍不注意就會摔下去,因此爬的很小心,接著便是小花第二個上,他上了幾米,便停下,叫我:“吳邪,上來。”
我苦笑一聲,伸出手,剛一使勁,受傷的地方便傳來一陣劇痛,這次的傷跟以往不同,不是什麼皮肉傷,而是打進了深處的槍傷,我手一抖,剎那間流了一身的汗。
難道這一次,我真的完了嗎?
不行,我需要藥品,我要活下去,我不要死在鬥裡,我不甘心。
對!我要上去,只有那樣才有機會,我要找到二叔他們,他們有藥,我要活下去。我不能這樣白白的死,三叔下落不明,悶油瓶還在青銅門裡面,那個該死的世界,唯一的線索在這個鬥裡。
抓著洞口的凸起,我咬牙使力,緩緩將自己送了上去,我感覺自己的肌肉都鼓了起來,連臉上的肌肉也死死的卡緊了,肩膀處伴隨著劇痛,還傳來一陣熱辣辣的感覺,傷口又在流血了,我聽見自己嘴裡發出了一聲壓抑不住的呻吟。
“吳邪?”小花聲音裡有些擔憂的味道。
“沒事。”我回了句,聲音啞的厲害。
接著,我彷彿就是自我催眠一般,完全不去感覺身上的疼痛,靈魂似乎都被抽離了,我只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機械性的望著上方,望著小花黑色的人影,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下去,或許下一刻,我就抓不住了。
這樣的洞口僅僅爬了十來米時,突然轉了道,不再是直上直下,而是微微變的傾斜,斜著向上,這樣已經好爬多了,但當我怕了十來米時,我徹底爬不動了。
任憑內心是如何的不甘,我還是爬不動,我張了張嘴,想叫前面的人,但發出口的,只有虛弱的無意義的聲音,那聲音讓我想起了曾經見過的一隻快斷氣的貓,張著嘴叫,叫出來的,卻是空氣。
我爬不動,但也沒有閉眼,手死死扣著凸起的岩石,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許久,我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猛的將我驚醒過來,大腦彷彿潑了一層冰水,混沌的意識霎時間清醒。
那聲音,如同是有什麼巨大的東西正在移動,緩緩響起,十分沉悶,這種聲音我彷彿在哪裡聽過,但此刻也無法細想了。
我本來只是下意識的抓著石塊,現在被猛然被驚醒,整個人神經一鬆,頓時滑下了十多米,滑下了傾斜的通道,眼見就有直直掉下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的手猛然扣住了一塊凸起的岩石。此時我左邊肩膀受了傷,完全使不上力氣,整個人就靠一隻右手吊著,即使是這隻手,肌肉也在不住打顫。
我低頭往下看去,只能看見墓室的青磚,由於懸屍的阻擋,只能看見微弱的光,我撲騰著雙腳想在筆直的洞壁裡找個落腳點,但蹬了幾下,周圍都是滑溜溜的。我此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精神幾乎都要崩潰了,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糟糕,此刻,別說尋找關於終極的線索,就是走出這個崑崙鬥,我都沒有信心了。
如果我此刻掉下去,就是真正地死亡,不會有任何奇蹟出現。
但我還是不甘心,那麼多風風雨雨都闖過來了,我實在不甘心死在這裡,想到此處,我抬起左手,想抓住石塊爬上那條傾斜的通道,但因為手臂僵硬無力,抓了幾次都抓空。
就在這時,寂靜的墓室裡,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靠,這什麼鬼地方,棺材自己開了。”
第七十六章 療傷
黑暗中,我瞪大眼,幾乎認為自己出現幻聽了,接著,那個聲音又自言自語說道:“又是狼臉,瞪毛啊瞪,嚇唬胖爺是不是?”我眼淚差點沒出來,剛想張口叫時,我手下的石塊突然一鬆。
完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隨即左手拼命的往上爬,期望能抓住什麼東西,但是沒等我抓到,右手借力的石頭咔嚓一聲斷了,我什麼都無法思考,整個人猛然下墜,緊接著,我眼前看到了一片光芒,是火龍橘黃的光,隨即背後一痛,徹底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總之我的眼前是黑的,大腦是僵硬的,身體忽冷忽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察覺到有人在拍我的臉,我努力想睜開眼睛,眼皮卻像壓了千斤重擔似的,隨後那個拍我的人放棄了,我迷迷糊糊又睡了,這一次什麼感覺都沒有,直到大腦突然清醒時,我才自己睜開眼。
一睜眼,我看到了滿眼的頭髮,怎麼回事?
大腦還是很遲鈍,彷彿老年痴呆似的,我看了半天才明白過來,是懸屍。
艱難的轉了轉頭,我發現自己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