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都派調查者，向長老詢問當晚情況。

“……交談時間儘量短一點，不要讓病人有巨大的情緒波動，他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敬業的護士小聲叮囑完後，推開了門。

四位忍者向護士道謝，先後走進病房。

五長老正半躺在病床上看書，面容上沒有半分血色。他現在已經摘下了呼吸器，不過當初那一刀貫穿了他的肺部——據綱手診斷，他今後都不可能再進行劇烈運動了。聽見推門聲，他抬起頭，道：“幾位就是前來調查的吧？麻煩你們了。”

這聲音是虛的，以諸位忍者的耳力也只能勉強聽清。兩位日向急忙行禮：“五長老客氣了。”

“你們直接問吧，”長老面露倦色，“最近我的精神不是很好。”

“那，可否請您複述一下當晚的情況？”一人小心地問。

長老合上眼，以儘量平靜的語氣道：“那天，我和往常一樣去參加長老會。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窗戶突然被砸開，幾個蒙面忍者衝進來攻擊我們。本來以我們的實力足以抵擋他們，但不久之後，一個帶著漩渦面具的人憑空出現在房間裡。我們所有人……都擋不住他，剛交手就被……先後殺死。後來一個蒙面人從背後給了我一刀……我失去意識前看到漩渦臉的一隻眼睛……是萬花筒寫輪眼……風車形狀……”

四個忍者對視一眼，皆有些驚疑。屠殺現場的證據被清理得很乾淨，只能查到一些毫無意義的線索；而現在五長老提及的萬花筒形狀……旗木卡卡西。

忍者之一面色凝重：“您可以回憶一下帶漩渦臉面具者使用的忍術嗎？”

長老點頭：“他直接出現在房間裡，我覺得應該是空間忍術。另外，他多使用火遁。沒有用忍具攻擊。”

“闖進來的人有沒有什麼特徵？受傷了嗎？”日向忍者記下資訊，繼續道。

“他們都穿著厚重斗篷，帶面具，看不出具體特徵，身形也沒有突出的特點。不過這些人闖入時身上都沒有血跡，而且動作迅捷，應該沒有受過傷。”五長老肯定道，“他們……人數我沒數，不過應該不到十人。”

這下可棘手了。以日向一族的防衛，這區區幾個人竟可以衝破重重防線直入會議室，身上還不帶傷，這是什麼概念？日向的兩位忍者臉色明顯變得不太好看。不過該問的還是得問下去。

“戰鬥……進行了多長時間？”

長老沉默片刻：“漩渦臉沒來之前有十分鐘左右，處於僵持狀態，他來了之後……不到半分鐘。”

發問的忍者也愣了幾秒，然後才繼續問道：“您在之前聽到過什麼動靜嗎？”

“完全沒有，”長老搖頭，神色有點痛苦，“他們進來之前沒有任何異常，我本來還以為……只有會議室遇襲……”

忍者眼見五長老臉色開始泛紅，生怕這位唯一的目擊者有個三長兩短，因此急忙道：“今天我們要了解的就是這些了。您……放寬心，新族長做得很好。”

“我知道……雛田大人的能力很強……”長老抬頭，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現在關於兇手有什麼說法嗎？”

一位日向忍者想了一下，說道：“還沒有結果。根據您提供的線索……那個形狀……”

“不可能是旗木卡卡西。”日向忍者的話說得沒頭沒尾，五長老卻聽懂了。鼬和佐助的萬花筒形狀他都知道，此時道，“他不可能……有那個實力。”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很輕，不過那些字語就像錘子一樣敲在所有人的心上。沉默了近半分鐘，四人才向五長老告別，離開房間。

看著門關上，五長老深吸一口氣。會是誰？那種實力，而且不是一個人……太荒唐了……

長老輕輕搖頭，把思緒甩到一邊。以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可能再在長老團裡待下去了；那麼出院後，就退休吧。就這麼帶帶孫女，逗逗孫子，搬一把椅子，看太陽西下，把所有麻煩的事推給年輕人吧。這麼想著，長老開始有點期待了。

☆、第二十四章　銀瓶乍破（下）

【火之國】

“這個五長老還算聰明，”晞看著眼前的離職申請，淺笑道，“如果不是有這個，相信過不了幾天他就會因為傷情突然惡化而去世了。”

月千用勺子在冰沙裡一圈圈攪著，道：“雛田會這麼幹？”

“你不知道，五長老一向支援花火。”同樣坐在吧檯上的歸葉笑道。

月千於是聳肩，表示自己對這些彎彎繞的東西沒有興趣。

說來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