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揮刀便將那些未被燒死的漏網之魚砍殺; 狼群越加煩躁,嘶嚎著前赴後繼地撲了過來,與侍衛們咬成一團,長亭絲毫不敢怠慢,仗著輕身功法,不不僅顧著自身,且遊弋在趙權身邊,將撲來的狼群一一擊殺。
侍衛們多少都受了些傷,卻激起了兇狠之性,與狼群殺得興起,忽然不遠處一朵豔麗的煙花沖天而起,趙權眼中一喜,從懷中摸出一隻煙花,手一揚,天空便爆出了和方才一般的煙花。
狼群被激起嗜血本性,不斷地撲上來,火油也已經用完,眾人只能憑著刀劍與狼群搏殺,無不浴血,趙權手臂上也被抓了破了一道口子,幸好長亭眼疾手快,將那畜生一劍刺死。
不多時,便聽見馬蹄聲起,似是有一群人向這邊奔來,趙權一方見有援手來,精神大振,廝殺得更加兇狠。
來人騎馬衝進狼群,一陣砍殺,狼群式微,死傷慘重,慢慢退了。
來人紛紛下馬,單膝跪下朝趙權行禮道:“參見王爺!屬下等來遲,累王爺受困,請王爺責罰!”
趙權扶起為首一人,欣慰道:“來得正是時候!爾等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那人離得近了,長亭才看清,原來竟是焦衡,趙權負手而立,笑問道:“南邊的事可辦妥了?”
焦衡拱手稟道:“回王爺,按王爺吩咐,我等離開京城之後,並未擺開王爺的儀仗,只一路低調南行,四日前我等方才偷偷走水路往北而來,在溧陽棄舟登岸,一路小心潛行,直至昨日接到王爺密信,這才趕上了王爺。”
趙權甚是滿意,焦衡一向辦事穩重,笑道:“榮王的人沒有生疑吧?”
焦衡稟道:“我等往南一路隱秘,以榮王的性情,想來也想不到王爺竟不在隊中,我等忽然失蹤,榮王怕是更疑心王爺是暗自蒐集他的罪證去了。”
趙權笑著點點頭,吩咐眾人去治傷包紮,分隊值夜,其餘好好休整,他也由張勉伺候著讓隊醫去包紮手上的傷。
長亭方才站在趙權身邊,笑意盈盈地看著焦衡。焦衡也早就看到了長亭,因在回稟趙權也不敢造次,趁著趙權走開的空檔,欣喜地看著長亭,略為激動道:“江姑娘!你怎麼在這兒?”此行十分機密,焦衡自然想不到趙權會將長亭帶在身邊。
長亭“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這不是做你家王爺的侍衛嗎?唉……”
焦衡記得自己似乎問過這個問題,搔首道:“對,你說過……嘿嘿……”
長亭見焦衡笑起來一口白牙,襯得膚色更黑,也越發樸實可靠,甚至有些傻呼呼的,哪裡像從前自己印象中那位冷麵寡言的禁軍侍衛,不由得跟著笑了。
焦衡見長亭笑眼彎彎,臉上倒發起燒來,火燒火燎的,暗自慶幸他膚色黑,又是深夜,別人也看不出來。
方才夜色籠罩中,焦衡倒沒看清,現下離得近了,這才注意到長亭下頷處似乎被劃傷了,留有一道細細地血痕,焦衡皺眉道:“江姑娘,你受傷了?”
長亭一愣,有些莫名道:“沒有啊!”
焦衡略著急,女子素來最重容貌,這臉上劃傷了,雖是與性命無礙,若是留了疤可怎麼是好?他向來謹守禮數,也不便用手指,只道:“姑娘臉上是否被抓傷了?”
長亭在臉上摸了摸,一看手上,果然有血,笑道:“是方才濺到的血,不是我自己的,多謝焦校尉關心。”
焦衡仔細看了看,這才放了心,見長亭手上沾著血,臉上的血跡被擦得有些凌亂,不禁從懷中摸出一塊錦帕,不好意思地遞與長亭,訥訥道:“姑娘用這個擦擦吧,我一會兒去幫姑娘燒些水來擦擦,荒郊野外的,也不甚方便,”
長亭見焦衡錦帕素白乾淨,暗想這焦校尉倒是粗中有細,自己臉上這血,也不好汙了人家的帕子,不禁又用手擦了擦血,甚是不在意地笑道:“不用了,沒的汙了你的帕子,我一會兒打水洗一洗就好了。”
焦衡臉上燒得更厲害,只“嗯”了一聲,又抓了抓頭,不自在地收回錦帕,長亭不禁好笑,焦衡高大魁梧的個子,本以為是個冷漠孤僻的性子,誰曾想是般平易近人,甚至還有些木訥。
長亭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對著焦衡笑了笑,焦衡耳朵都開始發起燒來,只曉得“嘿嘿”地笑,他甚少與女子說話,這般與長亭說話,已是從未有過的事。
長亭見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卻也樸實真誠,甚是感染人,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
趙權吩咐完了張勉,立在營帳旁,天色雖黑,藉著火光卻能看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