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昭慶忍不住輕笑出聲來這位大小姐的蠻橫她是早就領教過的。
她的反應頓時引來貝衣疑惑的目光……
昭慶笑著湊近貝衣耳邊低聲解釋“我認得此女舊相識。”
貝衣更是迷惑主人怎會認識這樣的女子?
樓下。有客棧老闆幾近哭音的懇求聲“客官行行好。別在小店裡動手店小。施展不開……”
“呸!偏砸了你這店!”
“哼!就在你店裡動手!”
女子與大嗓門的聲音幾乎是在同時響起莫名地一起將火氣噴到小人物頭上。
到了此時誰都瞧得出這兩人倒是誰都沒有真正動手地意思。只是碰巧兩人都有怒氣無處洩!
樓上的昭慶好笑地輕搖了下頭。“姑娘天寒地凍都是行路人何必難為彼此不如坐下共飲一杯去去寒氣交個朋友。”是那個久未響起的乾澀聲音。
“誰要與你們交朋友!”女子冷哼。
昭慶可以想象出她高傲地昂起嬌小白皙地面龐一臉鄙夷地神色。只不知。這對玄木情有獨衷的小姑娘怎會跑到這冰天雪地來…這麼想著她暗自向神情專注地聆聽下面動靜地貝衣投去目光心中忍不住地嘆息。%小%說%網看來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是了無波折的……
貝衣自然不知情。只心下埋怨這幾人一點兒都不爽快要打就打。怎地一味唆!
那大嗓門仍是氣不過雖然有人了話他再不敢妄動口上卻也不肯輕易示弱“不過看你是個小姑娘不與你一般見識罷了!狂什麼狂!”
不待女子回應那倒黴的老闆急忙鑽出來打圓場“小姐要不要上酒菜來暖暖身這大冷天的定是將您凍得不輕。”
顯然老闆的好言好語多少平息了女子地忿意她竟再顧不得追究“還不快去取來!”雖然口氣依舊不怎麼客氣卻聽得出沒有了糾纏下去的興致。
“就來!”老闆樂得她不生事忙不迭地答應著向後跑去。
之後樓下竟奇蹟般再次安靜了下來……
貝衣恨得牙癢癢回望向昭慶的雙眸中閃過怒意。
昭慶只好微笑著安慰她。
那客棧老闆倒也利落沒過半晌已從後面轉出來一面陪笑著唸叨“酒菜來了小姐您可別嫌棄我們這荒山野嶺的不過幾道野味罷了……”
“行了!”女子不耐煩地喝止他“再唆就將你舌頭剁下來!”
老闆的聲音然而止。
接下來又是好一陣沒有動靜。昭慶猜測這位大小姐定是在狼吞虎嚥不禁想起當年在那無名山谷中她心意滿滿地為玄木捎去美食……
良久女子突然高聲喚那老闆“過來本小姐問你個事
“是是”老闆連忙應聲“小姐只管問。”聲音中不免夾了幾分驚恐之意想是生怕一句不對又惹惱了這位女煞星。
“本小姐問你可見過一青年男子長眼高鼻面色黝黑。”
“這……”
老闆一時語塞這形容也太籠統了些便是那山中的獵戶具此像者就不在少數。
樓上的昭慶卻開始擔心起來忍不住又看了聚精會神的貝衣一眼別人聽不明白她卻是再明白不過這位莊家大小姐是在找尋玄木呢!
“很高大愛說笑”女子急急地補充著“對了他的姓還很奇怪姓玄叫玄木你見沒見過?”
昭慶地心頓時一沉再看貝衣果然身形微震……
貝衣緩緩回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投向昭慶。
昭慶苦笑你不是不為所動嗎?怎麼聽聞人家小姑娘尋玄木就立時變了顏色?
只是貝衣眸中的光芒閃動了幾下頃刻間便消盡了又換回那平日裡地冰冷之色……
昭慶更是叫苦不迭有心替玄木解釋幾句又覺不妥畢竟她也摸不清玄木與莊繡兒的關係可是貝衣與玄木玄木與貝衣她是真心希望他們……
偏在這時那樓下地老闆叫了一聲“您這一說小地還真記起那位客官來了!就在昨日。他路經小店用了酒菜!”
“真的?你沒記錯?”女子地聲音頓時激動不已。
昭慶看到貝衣地手。緊攥成了拳……“不會記錯”老闆頗有幾分自豪地回道。“那位客官怪得很一進門就叮囑小的他姓玄名木不喜人家胡亂喚他小的絕不會記錯!”
“那就是他了。”女子地聲音突然間軟了下來“他那個人向來如此怪得很!”說這話時她的語氣中是多少帶了幾分甜蜜地與原本的兇蠻簡直判若兩人……
昭慶看到貝衣的肩微微地起伏……
“他向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