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算是達成交易了嗎？”榮格問。

御天敵還想找補一下說自己得先驗證榮格的答案，但在內心深處，他知道榮格不會騙自己。

一直以來都是。

“……嗯。”他低低應聲。

榮格在微笑，跟他活著的時候一樣溫暖。

然後他消失了，不一會兒，耀天威從樓道里走了上來。

新晉天元默默俯視著跟打滾撒潑一樣坐在家門前的自家大哥，過了幾秒，他蹲下來，伸手戳了戳御天敵的機翼。

“誒你這新雞翅的翅中還能縮回到翅根裡啊？”

御天敵感覺自己被說的跟某種碳基食材一樣。

他站起身，原本縮到堪堪及腰的機翼重新伸展回去，拖到了腳踝。

“大阿特拉斯在哪？”

“在中央廣場那邊，他懷疑你是加班到精神失常了，在猶豫要不要向馬克西莫反映呢。”

御天敵：“……”

不妙啊，老二對他總是滿腔真心。這樣下去的話，萬一哪天真相暴露，大阿特拉斯是真有可能因愛生恨把他給砍死的。

早知道當初就不聽星皇的鬼話把榮格弄死了，被男鬼纏上好無助。

“所以你是怎麼回事？”耀天威問。

“買了個掛。”御天敵回答。

“厲害嗎？”

“應該吧。”

耀天威盯著御天敵看了幾秒，確認這個逼沒啥大問題後，他突然一拳砸在了御天敵的臉上。

“咣！”

然後他轉身就跑。

御天敵：？

要是別人就算了，偏偏是耀天威這狗東西。御天敵立馬捂著作痛的臉追上去，想要給他來一記狠的。

等他追出去，卻發現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麼天真。明明113號街不算什麼熱鬧的地方，但是每一個路人看見耀天威的時候都會迎上來打招呼，就算耀天威完全不理人，他們也照樣可著往上貼，貼完還要跟鄉巴佬一樣盯著御天敵的漂亮機翼看老半天。

御天敵想找機會給老三來一下都做不到。

他們就這樣風平浪靜地走了一段，期間耀天威口罩下的悶笑聲就沒停過。後來御天敵放棄了，飛上了天，結果耀天威又起飛追了上來。

到了天上，市民就沒法上來搭話了，他也終於能說點兒不適合被別人聽到的東西。

“說真的！芋頭，你不考慮來跟我混嗎？”

高空的氣流讓他的聲音有些失真，御天敵奇怪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的帝國既不缺強大的戰士，又沒有老登們那些做不完的文書工作，把我招過去純跟你奪權玩兒是吧？”

“也不是不行！”耀天威加快速度，跟御天敵並飛，“我就覺得你跟著那些老登，連個領袖副官的名頭都混不到，還要整天憋得跟個孫子似的，這也太浪費了！”

“哈哈哈哈哈！”御天敵笑出了聲，“17週期大的寶寶天元也僅此一份了，星皇，是你天賦異稟！我們其他人可不具備你那樣心急的本錢！”

“難道不是因為你們都太菜了嗎？”

“去你的！”

他們不輕不重地拌了會兒嘴，然後降落在中央廣場。這會兒天元們和群眾都散去了，大力金剛也不知道去了哪兒，不過大阿特拉斯和逆天劫還待在廣場邊，看樣子是在等他們。

御天敵迎了上去。

“大阿特拉斯，剛才我發癲呢，你的臉沒事吧？”

大阿特拉斯盯著御天敵看了幾秒，表情有些微妙。

“我倒是沒事，可是你……”

雖然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但是大阿特拉斯能分辨出御天敵臉上那細微的捱揍痕跡。真是的，他才一個迴圈沒盯著，笨蛋大哥就又跟耀天威打了一架嗎！

御天敵聳肩。

“他能有個屁的事！”逆天劫代他作了答，想了想，又走近一些，壓低了聲音，“話說回來，芋頭，你現在都比以前還閃亮了，有睡到哪個天元了嗎？”

御天敵皺著眉後退半步，一副君子不願與小人同流合汙的高尚樣兒。

“……我像是那種人嗎？”

“你就說有沒有吧！”

御天敵：“……”

……那還真有，可惡。

“嗯？”大阿特拉斯有些警覺。

他沒聽清逆天劫剛才的問題，但他用腳想都知道這倆貨沒在討論什麼好事。

然後他看見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