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水激流而下,掉入其中的那人已經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計靈兒已經從這個偌大密室中走了一圈,最後發現了走出密室的出口,
“竹公子,我找到離開這裡的出口了,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吧。”
耳邊傳來計靈兒的話語,竹青不為所動,他在思考為何那人最後關頭要把這些小船全部毀壞的原因,
那木樁上只是綁縛著七八條小船,竹青走到一條小船的旁邊,
手摸索到了那捆綁著棺材的鎖鏈,竹鞘劍劍光一閃而過,那精鋼鐵鏈應聲而斷,
咯咯咯!
用劍鞘小心翼翼地推開棺材板,見沒有什麼危險後,竹青方才靠近過來,剛一靠近,他就眉頭一皺,顯然也是被那棺材內的血腥味燻到了,
將手放進去摸索一會兒後,竹青的臉色已經寒冷如冰,
那棺材內居然是捆綁著兩名如同死狗一般傷痕累累昏迷不醒的人,摸到那還有些粘稠血跡的傷口,竹青能想象的出這些人能經歷了怎樣的折磨,
嘆息一聲,竹青慢慢合上了棺材板,隨即離開了小船,剩下的小船他也失去了去打探的心情,
竹青並不是什麼聖人,雖然他會對這些人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是他卻做不了什麼,帶著這幫就差一腳就進了鬼門關的人去對抗禦使?別開玩笑了!
帶他們過去反而會死的更快,既然這樣還不如讓這些人待在這裡,等此間事了,再來打算如何處理他們更好,
計靈兒看著慢慢走來的竹青,心思一轉之下,她也猜出了竹青發現了那棺材中都裝了些什麼,
“竹公子,你莫不是在為方才沒有阻止那人毀去其他小船之事而愧疚?”
對於計靈兒的問題,竹青慢慢走過她的身邊,往那個出口走去,同時一句淡淡地話傳至她的耳中,
“時也命也,我若是救下了,那就是救下了,若不是沒有救下,那就沒有救下罷了,這都是定數,若我凡事都這般考慮的話,我恐怕早就死在了這江湖之中,一個人若是太過仁慈,那是在慢性自殺!”
對於竹青的這回答,計靈兒眼神微微閃爍不定,隨即咯咯笑道,
“咯咯咯,竹公子你好狠的心啊。”
說完,就已經蓮步輕移,跟在竹青的身後離開了這個密室,
……
地下河密室發生的事情御使並不知道,他此刻面具下的眼神寒芒噴吐不定,靜靜地等待著手下將廖不凡等人帶過來,
吱呀!
厚重的石門被緩緩開啟,率先出現的是那名戴著魑魅魍魎面具的黑衣人,此刻這黑衣人貼身的衣物已經被冷汗浸溼,但還是硬著頭皮,來到御使這邊覆命,
隨著這黑衣人走了進來,廖不凡等人也慢慢透過了石門,
廖不凡那淡漠的眸子首先就注意到了在這寬闊密室中央,坐在階梯高臺之上戴著判官面具的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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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的眼神在半空中對視在一起,眼中所飽含的意思讓整個密室的氣氛都為之凝固,
空氣突然的安靜下來,
那名黑衣人在這種氣勢的壓迫下,一身冷汗不斷流出,又不斷被衣物吸收,到最後那溼答答的衣服已經完全貼在了他的面板上,讓他非常的不舒服,只是他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那些魔教之人也好不了多少,對於這突然壓抑下來的氣氛,他們身上的寒毛根根炸起,那握住兵器的手心中盡是汗水,
他們雖然身經百戰,但是對於超級高手之間的氣勢較量卻是沒有遇到過多少,所以對於此刻的氣氛,他們也是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空氣的這般寧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廖不凡的臉上開始慢慢帶上了一絲笑意,那淡漠的眼神也慢慢帶起了一絲神采,
御使因為有面具的阻擋,誰也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是什麼,只是卻能感受到他那凌厲的眼神已經沒有方才那般冰冷,
魔教之人和黑衣人心中都鬆了一口氣,他們不怕直接打起來,而是不想再經歷這種無聲的壓迫,這種層層摧殘一個人的身心鬥志的感覺,真的讓人壓抑的想發狂,
在這次氣勢的壓迫之中,廖不凡和御使都沒有討到什麼好處,雙方都是以平局收場,對此他們也對彼此的實力心存了一絲顧忌,
“不知魔教不見山的善惡二使廖書生前來這所為何事?你不去參加對中原武林的交戰,反而跑來我這邊鬧事,又是寓意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