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再也沒有外人進來這院子,竹青也就沒有去詢問二女,
這段時間,二女天天出去遊玩京城,至於竹青反而沒有再去內城河的橋邊釣魚,只是經常一人待在院子中,這一待就是一整天,
最開始鐵萱兒也是有點納悶,她不知竹青為何會來京城,但自己也不會主動去了解,她覺得如果竹青想告訴自己,那麼就不會瞞著自己了,
二女卻是不知,每當她倆入睡之後,竹青都會換上哭喪人的行頭,趁著夜色不知去往何處,
日子寧靜安穩,讓人漸漸放鬆,
又過十幾日後,京城漸漸開始下起暴雨,
雨勢驚人,偌大的京城似是淹沒在厚厚雨幕之中一般,朦朦朧朧,讓人覺得有點不真實,
鐵萱兒二女因這雨也就沒有再出門,反而竹青開始經常出去,有時一走就是隔天才回,誰也不知他倒底在做些什麼。
夜晚,暴雨仍在下著,
京城的燈火在雨幕之中模模糊糊,看不怎麼清楚,街道上,只有不時穿著厚厚蓑衣斗笠的打更人露出蹤跡,
內城河的三座大橋上,平常日夜有哨兵在此站崗,只是因這連日的天潑大雨,致使這些哨兵都被撤了去,日間或許還會有人站崗,夜裡直接就沒人了,
大橋在夜間的連綿暴雨中,大橋整個都黑濛濛的看不清楚,就算真有人在橋面上走,也是不管如何察看都是看不真切,更何況誰會在這如此惡劣的天氣中出門!
這可是京城,哪有這麼多宵小敢來這裡放肆!
只是就在如此環境下,卻有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就這麼在橋上靜靜走著,
南城,
南城的燈火照比北城多了些真實,
而在南城大大小小的府院裡,此刻,一個身穿儒袍的中年男子正在書房中,看著這潑天的雨勢出神,
這名中年男子乃是內閣府中的一名小小官員,他這院子照比南城的院子也就算是中等之列,可別小看這單單的中等院子,這在南城中可也算得上是有些許薄面,這是南城一個隱秘的規定,你有多大實力,你的院子就有多大!
可見這中年男子在朝中還是有點實力的,
夜空中突然炸響一陣雷鳴,無數銀白的電蛇張牙舞爪地走過黑夜,
這陣電光隱去之後,中年男子突然臉色一變,只見書房中,一身蓑衣斗笠,黑紗遮面裝扮的人影正突兀的出現在他面前,自蓑衣滴下的水珠落在地面上,凝聚成一條條黑色的小溪流在屋中蔓延開來。
中年男子心中一驚,但臉色如常,似是絲毫不在意這人是如何避過重重守衛進到這裡,他放下手中的書籍,淡定的說道,
“不知這位壯士深夜來訪所謂何事?”
來人似是目的明確,沙啞的聲音就連這漫天的雷聲都掩蓋不去,所說之字,如同重錘,一字不落的捶打在中年男子的心上!
“永夜樓!”
中年男子心中大駭,面上還是強保鎮靜,
“壯士所說,我不怎麼了解,只怕壯士找錯了吧,”
這來人正是竹青,竹青當然不信中年男子所說,他從花琉璃以及冷無常口中所得之訊息,永夜樓其中的一大股勢力絕對在京城之中,而且,對於永夜樓在京城的一個點,絕對就是這人!
怎會弄錯!
竹青來到京城的這些日子,不斷的摸清排查,總算確定了這人所住之地,
於是立馬就藉著雨勢潛入到他府中,
“盧大人,聽聞家中令愛美貌非凡,令京城不知多少公子哥魂牽夢繞,求親之人都快踏破門檻,只是盧大人視令愛如心頭之肉,這些公子哥沒個入的你眼,怕毀了令愛終生之事,也就遲遲沒有答應,不知今夜過後如果令愛出了什麼差錯,盧大人心痛悔過與否?”
竹青的話讓中年男子心神不定,臉上三分怒意,七分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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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士你真當找錯人了,小女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如果壯士心中仍是認定盧某就是你要找之人,那麼一切都讓盧某自己承擔,莫要傷及無辜!”
無辜?!
我青城一派之人不無辜?
竹青心中殺意一閃,隨即身影詭異的消失離去,不一會兒,在中年男子大驚失色的注視下,肩扛著一花季少女又走了進來。
“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中年男子看著昏睡不已的少女,神色猙獰的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