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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因此他頓了頓:“你口中的命運到底是什麼?將來會發生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朗基努斯靠著牆壁滑坐到地上,抬起一隻手止住他的話:“你手裡的槍叫做朗基奴斯之槍。而我的姓氏是朗基努斯——但是在兩千多年前……或者說在兩千零二十年前,這只是一個名字。”

“年輕人,我的祖先是羅馬人。這是他曾經的名字。”

李真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他從前就有這樣的疑惑——真理之門的長老名為朗基努斯,而這柄槍一開始又是在他們手中……

兩者有什麼關聯?

朗基努斯的生命顯然已經快要耗盡,然而他似乎急於將一些事情說出口。因此沒有等李真再追問他,他便微笑起來,像一個傳道者那樣說道:“路西法應該已經同你說明了一切——有關那位大主宰,有關他的兩個繼承者。你是黃帝的血脈……”

“但你可知道我同樣是他的血脈。”

李真微微吃驚。然而他搖搖頭:“你是白種人。”

“但幾千年前我的祖先不是。”朗基努斯疲憊地說,“我把一切告訴你——作為我們走偏的那一段路的補償。”

“你知道那位大主宰在將死之時留下了兩個分身。一個是後來名為黃帝的繼承者,而另一個,則大部分繼承了他的惡——或者說他所有悲哀、絕望、彷徨的因素。”

“你同樣知道黃帝鎮壓了其他的類種,同時也鎮壓了他分身的另外一半。然而那終究是鎮壓,而非消滅。而另外的那一半也並非普通的類種,我們共同的那位祖先不清楚它會在何時覺醒。所以。依照我們今天的話說,他留下一個保險。”

“你是說,他留下了這柄槍。”李真沉聲道。

“沒錯。”朗基努斯虛弱地笑著點頭,“路西法可以賦予你的那個小朋友力量,令她變成門徒,那麼黃帝同樣可以做這種事,而且比它做得更好。他創造了一個門徒,並且在自己沉眠之前將這柄槍交給了他。”

“我們的祖先留下的那位門徒又誕下後代,並且將那秘密流傳下去。另一半的確沉眠了很久——久到即便是門徒的力量也因為血統的稀釋而漸漸變弱。然而就在那種強大的能力徹底消亡之前,它覺醒了。”

“你是說……”李真沉吟著。略微猶豫一番。“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那一位。”

“是。它自稱聖子——從某個角度來說這的確是事實。”

李真皺了皺眉:“但據說——哪怕只是傳說,我想與事實的差異也不會太大——那一位是個相當善良的人。”

“它所要做的那些事要求它如此。而它當時想要的做的事情同我們之前想要做的是同一件事——只是它來不及。”朗基努斯慢慢搖頭,“它還沒有徹底覺醒,它的力量還不強大——還不足以對抗哪怕是當時的軍事力量。所以它選擇了更溫和的方式。”

“但它並未料到人類已經自大到了可以無視一切權威的地位——當時的統治者無法容忍這樣一個‘人’出現在他們的土地上。這其中的細節你可以在史書中找到。那的確是真實的。事情的起因是由於人類統治者擔憂失掉自己的權力。而令那件事情結束的……是我的那位名為朗基努斯的祖先。”

“它試圖展現‘死後復生’這樣的神蹟達成自己的目的,然而它沒有料到一個名為朗基努斯的羅馬士兵手中有那致命的武器。”

“我的祖先用你手裡這柄槍刺了它。然而最初的力量畢竟被一代代的人類血統稀釋,他做得不夠好——它遭受重創。可仍舊‘復活’了。只是在復活之後,它很快再次迴歸原本的形態並陷入休眠——你在菲律賓見過那枚核心。”

李真沉思一會兒,搖搖頭:“那麼你的那位祖先做的就是我現在要做的事,而你們要做的就是它當初要做的事。你們如何從一個陣營跳去了另外一個陣營?”

朗基努斯的表情嚴肅起來:“因為我的祖先最終聆聽了它的教誨——他明白了那一位的良苦用心。但那個時代不是最好的時代,人類實在太少。而如今,則是我們的黃金時代。”

他嘆息著:“雖然我或許沒法兒看到那一天的到來,然而還有你。就如我從前所說,這柄槍在你的手中。我的祖先從前用它制止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今天你將用它將那一位的意志貫徹下去。”

“毀滅全人類麼?無稽之談。”李真冷笑道,“這只是一件工具,但我還有腦子。”

“另外……你至今仍舊認為我是那個主。可如今你已經看到了我的立場,我沒什麼興趣將整個世界的人都變成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