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在懷中美人的脖子上割的一道,就是想看看這些人的反應。
不出所料,他們對她在意非常,這樣最好不過。
“尉遲嶽,你就不怕我滅了于闐?”
張丹定住了腳步,死死盯著路青脖子上的傷口,她又受傷了。
“有她在,我會怕你?”
尉遲嶽得意的夾了夾馬腹,開始向西前進。
路青感受著脖子上的刺痛,一陣惱火,這個混蛋太狡詐,居然算準了來的這些人太過在乎她的安危,導致被他挾制的死死的。
這個僵局,必須由她來打破。
路青使勁咬了咬嘴唇,開始積蓄力氣。
全神貫注之時,路青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尉遲嶽的馬,是沒有馬鐙的。
而正奔向這邊的馬匹,則是他們精心裝備過的,最適合打仗用的戰馬。
如果在馬上作戰,哪怕尉遲嶽身手再好,也比不過有馬鐙的霍荊他們。
“霍荊,騎著馬跟過來,踩結實了!”
不顧脖子上的疼痛,路青再次大喊,尤其強調了那個踩字。
霍荊跟路青這麼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迅速回頭爬上一匹戰馬,跟上了尉遲嶽。
尉遲嶽有些謹慎的看向追過來的霍荊,總覺得剛剛那句話別有深意,可他卻琢磨不出哪裡有問題。
張丹的速度也很快,同樣騎著馬跟了過來,不僅僅是跟上尉遲嶽,而且到了他的前頭,擋住了他前進的道路。
“尉遲嶽,我想了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把都尉夫人帶走,不然對我涼州,可是後患無窮,所以,你走不了了。”
“你就不怕我殺了她?”尉遲嶽的刀子又遞進去一些。
路青已經能感覺到血液順著脖子往下流了,而皮肉割破的痛楚,卻起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她的力氣漸漸回來了。
“張都督,你說的對,如果實在沒有別的法子,我死了也好,省的給你們添麻煩。”
路青對著張丹笑了,在隱隱的火光下,燦爛而瑰麗。
張丹眸中閃過一絲痛楚,她太聰明瞭。
說罷,就見路青突然扭頭看向尉遲嶽,一樣笑的燦爛。
“嶽皇子,我已準備赴死,你準備好了麼?”
尉遲嶽一驚,卻見路青突然主動將脖子遞向他的匕首!
他真的想讓眼前的女子死嗎?
當然不!他還要利用她奪取玉門關,甚至拿下涼州,甚至……
他當然不會讓她死。
匕首猛然收回,就見路青撲向匕首的身子,順勢倒下,眼看著就要墜下馬去。
尉遲嶽正要將她撈起來,就聽到腦後的破空之聲,驟然扭頭,一根白羽箭順著耳根擦過,灑落一串血珠。
而這時,路青已經落下了馬。
從將近兩米高的大宛馬上落下來會怎麼樣?
路青沒試過,她剛學騎馬的時候,摔過一次,不過那是典型的蒙古馬,個頭不高,當時跑的也不快,她摔落之後,不過擦傷了一點皮。
現在呢,路青落地的剎那,抱住了腦袋,在地上打了個滾。
還未滾起來,就被張丹一把撈了起來,緊緊的抱在了懷裡,而霍荊則飛速上前,跟尉遲嶽戰成一團。
雷隱和陳蒼崖也衝過去將尉遲嶽圍了起來,打的不可開交。
路青卻無暇去看高手過招了,她脖子痛的厲害,還在不斷的流血。
也沒料到,將她撈起來的居然是張丹。
他身形遠沒有玉明川高大結實,竟然能一把抱著她到馬上,這力氣可絕對不小。
一陣撕拉聲,就見張丹從自己身上扯下一根布條,開始小心翼翼的給路青包紮脖子上的傷口。
雖然火光昏暗,可路青卻看的清楚,張丹的那雙眼中,有關切,有痛苦,還有一種濃濃的戀慕。
他真的:()寡女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