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憤憤的咬了咬牙,嘴裡還有血腥味,便一頭扎進水裡,故意喝兩口水在嘴裡漱了漱,吐到了一邊的排水道里。
想想自己精心設計的浴室,現在已經被那個混蛋用的如此熟練,路青就有些不滿。
憑啥她在家辛辛苦苦的建設家園,那個混蛋卻在外面沾花惹草?
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張雪君被安排在了哪裡,如果真的如傳言中一樣厲害,玉明川這樣一直陪著她睡,那個女人不是要翻天?
呵!
到頭來還不是她倒黴?
為啥玉明川招惹的禍害,最後都要落到她頭上?
歸根結底,還是她嫁了一個專門招禍害的人,而這個專門招禍害的禍害,正趴在玻璃門邊往裡看。
路青陡然把自己沉下水去,隔著玻璃門,她都能感覺到某人眼神的熱度,而她自然也很清楚這半年來她身體的變化。
正常的男子見了,也會有想法的,更何況這貨已經憋了這麼久。
浴池內特地砌了兩道階梯,就是方便路青這樣的旱鴨子能在水邊坐著,不至於四處撲騰沒著落。
此時路青坐在上面的階梯上,狠狠的瞪了一眼依然在門邊窺視的玉明川,見他居然恬不知恥的還在笑,路青咬牙切齒的轉過頭,開始自顧自的清洗身體。
其實門上沒有上門閂,玉明川只要一推,就能進來,可他卻忍住了,就在門邊,在霧氣濛濛的玻璃後面,看著浴池裡的身影。
路青洗的很快,將頭髮簡單的擦了擦之後,就換上新的布袍出來了。
玻璃門外,玉明川拿著另一塊布巾,就要給她擦頭髮。
“夫人前兩日體力消耗太多,現在身子虛著呢,彆著涼了。”說著,那布巾就蓋到了路青頭上,開始輕輕柔柔的擦拭起來。
路青不管他,他擦,她走,到了桌邊,就去掀桌子上的食盒。
她餓壞了。
從浴室裡剛出來就聞到了那股香味,不出意外,這應該是王堅燒的菜。
坐到椅子上,路青快速把盤子碟子,湯罐,大碗都拿出來,拿起筷子就開吃。
而這時玉明川還在給她擦頭髮。
待路青都喝了半碗湯後,頭髮才擦乾,隨後玉明川又拿出一根發繩,將她的頭髮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巴。
做完這些,玉明川拿起筷子開始給路青佈菜,他夾的快,她吃的快,不過一會兒,那兩層食盒裡的東西,就被路青吃的七七八八。
見路青不再吃了,玉明川端過一杯溫水來,遞到了路青嘴邊。
路青就著玉明川的手,喝了兩口水漱了漱口,然後便站起來散步去了。
她吃撐了。
此時已經晚霞漫天,夕陽剛剛落了下去。
路青裹上棉袍,上了樓頂。
圍著玻璃房,路青開始遛彎,玉明川則跟在她身邊,陪她一起走。
直到晚霞也隱了下去,路青才停下來。
“老跟著我做什麼,煩!”
路青一甩袖子,就走向下去的樓梯。
可另一邊袖子,卻被扯住了。
一股大大的拉力襲來,路青就像以往每次一樣,落到了玉明川懷裡。
“見夫人生氣,為夫自然要陪著,要打要罵隨手就能夠著,也省的找不到人了。”
玉明川微微低頭,用嘴巴在路青額頭上蹭著,漸漸往下。
路青掙扎,卻也是像以往一樣,根本掙不開。
“你為什麼每次都這樣?逗我玩很有意思是不是?要逗你養只貓去啊,再陪你玩老孃的命都沒了,非要玩死我你才開心?”
一提起這事,路青的眼眶又有些紅了,她就是一肚子委屈。
“都是我連累你了,我是臭雞蛋好不好?今後只要夫人看誰不順眼,為夫一定第一個把她殺了,不管男女。”
“那好,你去把李致,還有那個什麼雪君公主都殺了吧!不然咱們就過到頭了。”
“現在方繼明已經帶著一隊人,追李致和羌人到西海去了,見到之後格殺勿論,至於那個雪君公主,現在被劉辰押著,暫時不會有什麼狀況,只是那些鴉衛,確實不好對付。”
玉明川輕輕的撫著路青的後背,感覺到她慢慢平靜下來,心下微微鬆了口氣。
“張雪君要嫁給你?”路青抬頭,嘴巴撅了起來。
“嗯,在黃河那邊,她就一直跟張寔求賜婚,張茂一直勸阻,卻沒什麼效果,戰事結束後,她竟然帶著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