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城主,將軍,那宋褘似乎身體極為不適,不知是怎麼了,我看到了她身上有血跡!”
林嘯說的焦急,這焦急甚至難得的出現在了他臉上。
他天天盯著宋褘,也注意到了宋褘的變化,她一開始只要沒人的時候,就滿臉的戾氣與憎惡,後來卻慢慢的變了,尤其是撫摸自己的肚子時,時而會露出溫柔的神色。
林嘯雖然很討厭她,卻因為這一點,而對她少了幾分厭惡。
今晚見宋褘一身血的被陳蒼崖抱出去,他直覺就是出了大事,跟了一段之後,還是選擇跑回來報信。
“林嘯,快去叫雲落!”
說罷,路青關上門,和玉明川一起迅速換衣服,將一身裝備也拿了出來,隨後出了屋子,召集諸多高手,就準備往西區趕。
然而,她卻沒等到雲落。
“城主,雲落不見了!床上是涼的,他在我來之前就走了!“林嘯的神色越發嚴肅,直覺著雲落應該也去了西區。
“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們也快點過去!”
路青握了握拳頭,迅速跟著玉明川一起往長安城西區奔去,沒跑多遠,公輸亮也帶人趕到。
陳蒼崖的本事他們都清楚,在離西區還有一段距離時,他們便放慢了腳步,收斂了氣息,分成幾股隊伍,潛入了那片無人居住的破敗房屋。
此時雲落已經到了上次與陳蒼崖見面的地點一刻了。
看著宋褘嘴邊衣襟上的鮮血,他就知道,他的計策被看穿了。
“雲落,你倒是夠膽子,居然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玉明川手上的汙跡,你是用什麼東西塗上的吧,一開始看還是那麼回事,可現在,那顏色已經快退光了,而真正的毒蠱,指尖的顏色會越來越深。”
陳蒼崖將宋褘的手反縛在身後,一隻手捏著她的脖子,像拎小雞一樣拎著她。
“你把她怎麼樣了?”
雲落緊緊盯著宋褘,只見她臉色蒼白,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連呼吸聲都急促了許多,卻不顯得強勁,只有虛弱。
“我把她怎樣了?這句話應該反過來問你,你做了什麼才讓她變成這樣的,如果你遵守我們的約定,她絕對不會經歷這一番痛苦。”
陳蒼崖再次咧開嘴笑了,只是那笑意只在嘴邊,眼裡卻是一片冰冷。
“陳蒼崖,你說的那個約定,我做不到,換個條件!”雲落一隻手握在了細劍上。
“你說換就換,當自己是誰呢?你的價值就在於你取得了路青和玉明川的信任,如果連我要求的那點小事都做不到,那你還有什麼籌碼跟我談條件?“
說著,陳蒼崖手下捏的更緊,只聽到宋褘脖子上的骨頭,在他手下咔咔作響,似乎只要他再用點力,那柔美的脖頸就要斷掉。
“張丹是個聰明人,難道他以為除掉玉明川就能得到路青了嗎?太天真了,他就沒看到還有公輸亮這個強勁的對手?”
雲落只想儘快將陳蒼崖的注意力從他手上轉移掉,不然宋褘的脖子可能真的就斷了。
“一個世家,妄想與一個國家作對,虧雲落你想的出來,你當我們都督是個擺設嗎?“
“在我看來雖然不是個擺設,可想要跟公輸家作對,以前說不定還有勝算,今後卻不會有了!”
“雲落,你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不把玉明川拿下,我便拿下你妹妹,今日我催發了她體內的剜心蠱,不過就是嘔了幾口血而已,至少稍微再使把勁,她肚子裡這個小東西,說不定也會一起流出來……”
說著,陳蒼崖一隻手摸到了宋褘肚子上,還輕輕的按揉了幾下。
宋褘剛張口想要說話,結果被陳蒼崖一掐脖子,卡卡了幾聲,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眼神說不出的急切。
“美人兒想求救?你這個蠢哥哥根本就沒那麼在乎你,不然早對玉明川下手了,現在再不下手,就不能趕在恰當的時刻發作了,真是可惜,我只能從你身上找點補償了。”
摸著宋褘肚子的那隻手,猛然用力,只見宋褘的臉色瞬間變了,滿是恐懼與焦急,卻說不出話來。
“你放開她!陳蒼崖,我不可能對玉明川動手的,你如果不換個條件,那咱們只好拼個魚死網破了,你害了宋褘,你也逃不掉!”
說著,雲落一手拿著細劍,另一隻手卻又從腰間拔出了一枚匕首。
這種組合還真少見,還是路青告訴他,西洋劍法中也有雙持的,這把匕首用來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