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個區域殺敵最多的除了專門放天雷彈的人之外,就是這倆女弓手了,著實夠讓這一大群大老爺們兒汗顏的。
可這樣碾壓式的打了一陣,對面的敵人越來越少,都沒有匈奴兵敢接近這裡了。
原本匈奴人知道這一大疙瘩是萬劍城的中心人物所在,想過來拼殺一番的。
可等待他們的卻是比其他地方都要密集的天雷彈攻擊,箭羽更是多如飛蝗,甚至,帶他們過來的將領,來一個死一個。
這樣來了幾輪之後,還有誰敢靠近?
沒多久,路青他們前方几十丈就成了沒人敢靠近的“無人區”。
守株待兔不是他們的風格,於是,這片人形堡壘開始移動了。
所到之處,摧枯拉朽,橫屍遍野,嚇的匈奴人倉皇落跑。
可是,他們卻已經無處可逃了。
就在方才一片混亂之中,有一股萬劍城精銳在天雷彈的開路之下,直奔金鎖關,沒用多久,金鎖關的城門便被開啟了。
幷州大軍蜂擁而入。
這些人,在金鎖關外圍了快一個月,耐性早已磨光,現在終於有機會進來殺敵,一個個自然勇猛無比。
匈奴人見前有前有萬劍城和涼州大軍,後有幷州大軍,根本就毫無退路了,一些人開始動搖了。
從第一個扔下馬刀要投降的開始,越來越多的匈奴人不再抗爭,將戰甲和武器,扔了一地,甚至連馬匹也趕跑了,只求留下一條性命。
午後剛過,戰場上已經幾乎沒有殺戮之聲,天雷彈也早停了下來。
最後,在幷州兵馬又殺了一輪之後,只剩了一萬多完全不再反抗的匈奴俘虜,聚集在了金鎖關下,擠成一團,等候發落。
薛彥興沖沖的騎著馬,跑到了玉明川身邊,笑的極為燦爛。
終於有一天,他們將河東以及關中的胡人都趕跑了殺光了,這片土地重新回到了他們漢人手裡。
“明川兄,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像今日這般開心過,今後咱們這,終於可以安定下來了吧。”
薛彥忍不住要將手臂搭在玉明川肩上,結果大黑亂蹬了幾下蹄子,險些把薛彥閃倒。
此時的薛彥,比上次見時,又滄桑了些,可能只是因為他留了鬍子的緣故,雖然現在神采飛揚,可面上還是帶著幾分疲憊。
看來這段時間,他們在金鎖關外毫無進展,也是憋的心焦。
路青想過去跟薛彥打個招呼,卻發現這小子居然跟大黑說起了話來。
“切,這一段時間不見,你這黑炭頭居然不認得我了,我可是給你餵過茨菇吃的,當年你吃了我好幾筐……”
薛彥伸手要去摸大黑,結果大黑一扭頭,衝薛彥露出了一口大馬牙,就要咬他,薛彥只得趕緊縮回了手。
路青在一邊笑的花枝亂顫,玉明川也笑意盎然的看著薛彥出醜,絲毫沒有制止大黑的打算。
“薛彥,你就別找死了,大黑現在可是最好的戰馬,死在它蹄下的人,少說也有幾十了,好像還咬死過幾個?”
說著,路青騎著星河也湊到了大黑旁邊,親暱的拍了拍大黑的頭,大黑趁勢就將腦袋在路青手上蹭了蹭,好不親暱。
薛彥氣呼呼的瞪了路青幾眼,隨即也笑去了,打了這麼大個勝仗,他居然就顧著跟匹馬置氣。
“明川兄,劉司空也過來了,你要不要現在見見他?”
鬧了一陣,薛彥終於收了一臉的嬉笑,跟玉明川說起了正事。
“噢?劉司空居然親自來了?”玉明川的臉上浮現了幾分訝異與驚喜。
路青看了二人一眼,剛想問劉司空是誰,就聽到雲落湊到她旁邊,來了一句:“劉琨。”
就是聞雞起舞的那個劉琨?
路青突然對這位劉司空興趣大增,畢竟她原本就對這段歷史不瞭解,知道的有限幾個點中,就有劉琨和祖逖聞雞起舞,可還有一些腐女yy過這二人共枕眠……
只是聽說劉琨兩年前詐死,藏到了河東薛家,一直暗中在幷州活動,沒想到這次竟然也出來了。
就要見到活生生的劉琨了,路青自然不想錯過。
很快,路青就跟著玉明川一起穿過重重士兵,到了幷州的兵馬之間,薛彥率先跑在前頭,遠遠的就朝那邊喊了起來。
“劉司空,玉將軍來了!”
這時,就見一中年男子轉過了身來。
中等身量,面容清雋,留著長鬚,哪怕穿著戰甲,也遮不住一身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