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華曾經是什麼樣的女子,渾身都是高傲,哪怕是她有那種癖好,也僅僅在個別人面前表現出來而已。
現在這副小綿羊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對。
“怕是腦子有些地方被玩壞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剛剛吃飯還是我教她的,好在一教就會,應該沒有全忘記,只是需要重新來一遍。”
葉秋叫了一個輔兵過來,將碗筷都收拾了起來,結果竟然發現慕容月華臉上隱隱帶了些不情願。
“她不會是沒吃飽吧?”
路青從雲落懷裡隨手掏出一個有些乾癟的柰子,就遞給了慕容月華。
慕容月華看了看手中帶著絲絲皺紋的柰子,放在鼻端聞了聞,隨後便笑了起來,張開口便吃去了。
他們都沒見過慕容月華笑,沒想到她笑起來這麼好看。
“看她身體,最近應該沒怎麼吃過飽飯,比一年前差了不少,只是沒想到,她射箭還是那麼兇狠。”
葉秋搖了搖頭,不過臉上竟然帶著一絲微妙的笑意,似乎對慕容月華變成這副模樣挺滿意的。
誒,這個女人還真是記仇啊。
將慕容月華安置好,路青又開始在輔兵營裡晃盪,身邊沒了崔璟如影隨形的,感覺輕鬆了不少。
聽說今天一早他就跟玉明川一起出戰了,怕是今天要大殺四方。
想起這傢伙殺那些灰衣人的狠勁,路青就咋舌不已。
今天雨停了,不過天還是陰沉的厲害,而且冷的不行。
不過應該還沒冷到可以下雪的程度,暫時不需要防凍。
就在平時日上三竿的時刻,路青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動靜,交上手了,一陣接一陣的轟隆聲,不絕於耳。
沒多久,路青側著耳朵聽到了一陣細碎的噼啪聲……
呵!
還真的用上了,難道對面果然用了擾敵的鼓樂?
路青現在特別想過去看看,那個晨光神君到底是何方妖孽,居然懂這麼多歪門邪道,不得了啊。
“這麼好奇,咱們去關卡城樓上看看總可以的。”
雲落也有些心癢,聽了那麼多晨光神君的傳說,不親眼見見,總覺得有些遺憾。
這種遺憾,是因為他直覺著玉明川和崔璟一起出手,還帶上了路青新鼓搗出來的什麼鞭炮,說不定這回晨光神君會死在那裡……
一隊人快馬加鞭,不過一小會兒就穿過軍隊大營到了關卡,之間牒雲漠也在城樓上,正拿著望遠鏡在看向前方戰場。
路青快步上去,就見這邊也就李良還留在這裡沒去,也拿著望遠鏡看的出神,一臉的不可思議。
好在路青自己也帶了望遠鏡來,迫不及待的也看了起來。
這一看,也愣住了。
在幾里外的戰場上,黑壓壓的全是騎兵,而騎兵之外,怎麼說呢……
花枝招展?
那兩邊山頭上,真的是彩旗飄飄,只是現在似乎被弓箭給射的七零八落,破破爛爛的。
打個仗怎麼會搞成這種模樣?
也怪不得牒雲漠的臉色都怪怪的,而李良的嘴巴始終沒合上。
“大軍師,這是什麼玩意?呼延寔要娶親了嗎?”
牒雲漠放下望遠鏡,見路青居然在身邊,也是吃了一驚,趕忙行了個禮。
“路城主,這應該是晨光神君使的手段,他們不光拉了綵綢,還一直奏樂,一開始樂聲震天,聽的人頭痛欲裂,那綵綢也是晃人眼睛,我軍只那一會便被呼延寔射殺了不少。
後來玉將軍用路城主製作的那些……鞭炮?將樂聲壓了下去,又射殺了奏樂之人,才免於更多死傷。”
牒雲漠給路青說過之後,又看向了戰場,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所謂的晨光神君,可能已經被他們生擒了。
記得有個渾身花花綠綠的人綴在綵綢上吹簫,結果被抓著綵綢上去的崔璟給一劍刺了下來。
牒雲漠確信自己沒看錯,那個身影確實是崔璟,連爬綵綢的模樣都帶著幾分俊逸。
路青稍微放下了心,邊看著戰況,邊跟牒雲漠說起了慕容月華的現狀。
她應該是暫時性的失憶了。
牒雲漠愣了片刻,點了點頭,並對路青表示了感謝,卻看不出其他情緒。
戰場逐漸在向東推進,漸漸遠離了他們的視線,哪怕用望遠鏡,也看不到多少內容了,此時也到了中午,幾個人就在城樓上一起簡單的吃了點午飯。
隨後,又在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