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交錢的……”我淡淡的說道。果然我這話一出中年婦人的態度馬上就不同了……“你等等,我給你查查……”
在滴滴噠噠的砸了幾下鍵盤後說道:“在301重症病房……咦?他交了一萬塊錢‘頭櫃’還沒用完呢~~~~”不理會婦人失望的語調我朝住院部走去,結果果然沒有在住院部的值班室找到人,正好我遇讓了一個好心的病人家屬,從他的口中我知道了重症病房在哪兒。我來到了一幢高大的住院大樓內,上了三樓走廊上的燈光明顯不足,不過還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靜悄悄的走廊上只有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身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我跑上樓時發出的腳步聲引起了那人的注意,同時被他擋住的小腦袋這時也伸了出來……昏暗的燈光擋不住我的視線看到那小腦袋的主人正是妹妹——柳倩兒。而柳倩兒卻看不清我的容貌,她只是見到一個高在黑影出現在走廊的盡頭,肩上似還扛著什麼……不過出於兄妹的天性在她看到黑影的剎那間心中一震,就好似觸電一般。
“哥?”柳倩兒站了起來不過還是有點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妹~~”我放下了肩上的袋子聲音略有顫抖的道。
“哥~~~~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柳倩兒撲了上來哭喊道。
“是我是我……我回來了,六年不見你高了也重了。”我的眼睛溼潤了,誰說又不是呢?六年的時間她由我腰間高的小女孩長成了一個婷婷玉立的小美人,就是哭得唏哩嘩啦的她也是那麼的我見尤憐。雖然不少次在電話中看到妹妹的樣子可是影像終究是影像不能和此時此刻的她相提並論。
“妹,先哭了,爸呢?他怎麼樣了?”我擦乾他小臉上的淚問道。
“醫生說爸不行了……要我們放棄治療嗚嗚嗚~~~~”柳倩兒一說到這兒就泣不成聲了。這時那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年輕醫生來到我的面前,頂了頂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一副文雅書生相來到我面前說道:“柳先生是吧?我……”
可是我沒有給他往下說的機會一把就捉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因為這種人我見多了他的那些做作的動作就是做給妹妹看的,他一定是認為妹妹是像下孩子好騙,所以打算泡來玩玩……畢竟這個年頭會勸病人放棄治療的醫生實在太少了,他們沒在死屍上打針下藥已經算不錯的了。
“你憑什麼要我們放棄治療?是看我們鄉下人以為我們沒有錢是嗎?我告訴你……老子我有的是錢,給我治!!”我對著被我舉起的年輕醫生吼道。
“哥~~~你瘋了嗎?快……快把醫生放下來……快把醫生放下來,醫生也是為我們好啊!!”柳倩兒拉著我的手臂哭喊著。唉~~~~妹的社會經驗畢竟是淺,我一把放開手上的醫生讓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然後生氣的一拳打在了一旁的走廊扶手上,由手腕那麼粗的水管做成的走廊扶手被輕鬆的一拳打成了‘V’,妹妹只顧著跟醫生說對不起沒有看見,不過醫生卻看見了,他活像見鬼了一樣看著我心中驚叫道:“媽呀~~~~這傢伙還是人嗎?”
“哥~~~~你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來給醫生道一個歉?”
“對不起醫生,我剛才太沖動了……”我淡淡的說道,我的那語氣是人都聽得出我不像在道歉。不過那年輕的醫生可不敢有什麼怨言,畢竟他的骨頭再硬也硬不過那水管啊~~~~“呵呵~~~~沒關係沒關係做為一個醫生我們能理解病人家屬的衝動……”他僵硬的笑著離開了。
“哥~~~~我們進去看看爸吧~~~~”
“嗯~~~~”我點了一下頭和妹妹走進了那個病房,一進入病房首先迎面而來的是比外面更濃的藥水味,然後就是一個小吊燈在病床的上方,而病床上是個虛弱得奄奄一息的老人,我幾乎不敢相認滿臉病容的他和我照相中的他相差太遠了。
“無情……是你嗎?”突然一個虛弱的聲音讓我渾身一震,然後我快步來到他的床邊握著他的手說道:“爸……是我。”
他的眼睛微微的抖動幾下輕輕的睜開,他的眼懵像被一層白色的物質擋住我懷疑他能否看得見我?“唉~~~~你回來啦?”他隔著氧氣罩給了我一個極為勉強的笑。
“是啊~~~~我回來了,爸……你放心吧~~~~我次回來我不再走了。”
“唉~~~~留下來做什麼?在這窮山溝能有什麼出息?外面才是你的世界……”
“不,在這裡做個農民也不錯啊~~~~吃飽穿暖不用捱餓。”我說道。
“你……唉~~~~六年前我早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