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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依賴的同時得到了安全感,不再誠惶誠恐地怕他離開。

深的口袋可以不去管,淺的口袋就只能按住了怕東西丟,其間的戰戰兢兢也只有兜兒淺的知道。

言逸甩甩小耳朵,暗暗給陸上錦整平了襯衫下擺的褶皺。

八個月大的肚子跟揣著個小西瓜似的,坐臥行走都有點不方便,在alpha眼裡更是稀罕得要命了,寄居蟹扛海葵似的把言逸抱來抱去。

言逸不再抗拒他摸寶寶,坐在床上和他的alpha一起扶在肚皮上,等著和寶寶碰碰小腳。

忽然聽見言逸哎呀輕叫了一聲,陸上錦抬頭看他,他卻把上身給捂住了,轟陸上錦出去。

本來陸上錦還沒明白小兔子怎麼突然翻臉,卻見他小心翼翼地把薄被提起來,遮在了胸前。

陸上錦頓時警惕起來,像打量獵物一般在他身邊繞著觀察,一邊哄著說別怕,一邊輕輕拽掉了言逸胸前遮擋的薄被。

絲綢睡衣胸前被浸濕了兩個小點兒,尖尖地透出紅豆似的形狀。

言逸立刻又拿被擋了起來,故作輕鬆地說,好幾天都這樣,有點脹疼,沒事兒。

然後不動聲色地揚起小兔耳把紅透的臉包成木乃伊。

陸上錦給鍾醫生去了個電話,那邊似乎挺忙,響了好幾聲才接起來。

電話那頭鍾醫生的嗓子有點啞,斷斷續續地說,那你,給他,揉,揉揉。

陸上錦皺眉聽著,隱約聽見有人催促鍾醫生說完了趕緊掛。

夏憑天騷浪的紅玫瑰資訊素簡直要順著電話衝出來撞陸上錦一臉,他平淡地掛了機當作無事發生,甭管大夏小夏,聽見姓夏的聲音就惱火。

言逸咬著嘴唇用腳抵著他不准他靠近,陸上錦卻抓著腳腕把人拽進懷裡,把小兔子抱到腿上,從背後輕輕地替他揉。

兩個嬌小的軟胸堪堪能填滿alpha的手掌心,陸上錦緩著勁兒揉了揉,言逸就抱著他的胳膊發抖。

屁股隔著絲綢睡褲蹭著了陸上錦的腿根兒,逐漸就有個什麼東西擠到了大腿裡。

陸上錦在他耳邊嚴厲道:「老實點。」

他儘量嚴厲,然而發啞發乾的嗓子還是暴露了alpha此時的狼狽,他本來就不敢在沒得到原諒的時候碰言逸,更別說臨近預產期,寶貝疙瘩揣著小寶貝疙瘩,有賊心沒賊膽罷了。

趁著近來天氣晴朗,陸上錦常帶著言逸出來散步,去原先住的別墅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長住在現在的小躍層裡,雖然小了些,家的味道卻更濃了一點。

言逸挺著肚子坐在沙發上,自己被勒令不準亂動免得磕碰著,就指揮著陸上錦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都封到紙箱裡帶走。

陸上錦聽他的,從電視櫥抽屜裡翻出一摞光碟,言逸把他們曾經在電影院看的那一部挑了出來,剩下的讓他扔了。

那張光碟上的電影名字映在陸上錦眼睛裡,他心裡暖了暖,拿了一張隔塵袋幫他把光碟封起來。

收拾得差不多了,陸上錦去看了看琴房的那架三角鋼琴,是他從陸凜那兒搬出來的時候唯一帶走的東西。

鋼琴上落了一層灰,他不碰,也沒有人敢來打理這架鋼琴,有幸見過這架鋼琴的人都知道這是陸上錦的寶物,不準擦,不準碰,更不準彈。

言逸拿了幹抹布過來,順手把琴蓋兒抹了一把,又讓陸上錦去櫃子裡把鋼琴清潔劑拿過來,他走了以後這四百多萬的琴竟然沒人管了。

第81章

琴身雕刻的人魚和海浪是義大利藝術家即興發揮的傑作,彈奏時豐富的音色空渺清澈,如同海浪沖刷著人魚美艷的尾鱗。葉晚為了陸上錦的生日提前準備了五年,在琴腳刻上一束相依偎的百合與鬱金香作為他們的落款。

言逸坐在一旁看,靜悄悄的不出聲,只見陸上錦時隔多年不肯碰它,今天卻輕輕撫摸著象牙琴鍵,偶爾按下去聽聽音準。

他只盯著陸上錦的手看,想著初次見時這雙手還溫潤如白玉,後來日漸傷痕累累。

言逸默數著他手上的疤痕,自信自己知道每一道傷的來歷,那道稍深的是在金三角談軍火生意的時候被毒販頭子的匕首砍傷的,那幫人做生意莽撞白拿不成就起了殺心,可惜傷在了陸上錦手上,就被言逸屠了窩。

也有幾道彈片炸傷的痕跡,都是護著言逸得來的。自從被傷了一道深疤,陸上錦就不再在乎自己的手,更在乎言逸水豆腐似的小臉兒,所有炮火硝煙他都拿一雙手替他擋著,不高興地說沒有alpha喜歡醜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