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1頁

甚至連談夢都舉了手。

言逸看向他的後頸,淡紅腺體面板下形成了箭毒木葉形徽記。

原以為談夢活得比自己灑脫得多,原來也被同樣病態的迷戀折磨過。

鍾醫生遺憾地讓大家放下手,請不同等級的oga派代表闡述高階依賴的特性。

輪到言逸,他端坐起來:

「會把標記我的alpha當作一切,在我的世界裡所有東西都失去意義,我只為他而活,作為人的尊嚴和性格都逐漸泯滅,心甘情願成為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說話儘管一如既往條理清晰,還是帶了一絲無可奈何的悲哀。

他說的是事實,但腦海里一直在回憶今天早上出門前的一幕。

陸上錦臨上班前和他說「寶貝兒我走了。」

他聽著很難受,心裡揪著,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

於是讓陸上錦不要這樣叫他。

陸上錦想了一會兒,飛快寫了三張紙條,一張上邊寫寶貝兒,一張寫老婆,另一張寫媳婦兒。然後舉起「寶貝兒」問他行嗎。

言逸搖頭。

陸上錦又舉起「老婆」那張給他看,言逸還是搖頭。

他忽然就收起紙條,走過來抱了抱言逸,吻著耳朵說:「那去掉兩個錯誤答案,媳婦兒我去上班了。別碰水,碗等我回來洗。」

言逸一時無話可說。

這樣的alpha,很難讓人把依賴性全部推給高階本能。

鍾醫生提出「標記自由論」,因為標記從生物學上來說只是alpha對於其所有物的宣佈佔有方式,與生育無關,oga應該有權利選擇自己是否或者何時接受標記。

但高階oga數量少,居住地分散,難以集結成家族,一直處在被捕食的地位上,標記自由論在現階段只是一個空想。

一段演講結束,言逸找鍾醫生待了一會兒,想問清楚自己腺體修復手術的細節原委。

但鍾醫生避重就輕,人又健談,幾句就把話題扯遠了,跟言逸聊起標記自由。

「我肯定是不會輕易讓人標記我的。」鍾醫生嘻笑著給言逸倒了杯鮮果汁,「不光是高階依賴性,還有隨時為大家族搜尋高階oga的腺體獵人,記得照顧好自己,和寶寶。」

oga們相談甚歡,跟同類相處讓言逸很放鬆,世界各地每個角落都存在著和他處境相似的oga,有的被迫生育,有的苦戀不得,有的被當成了生物武器在一場場戰鬥中泯滅。

又一場淋漓春雨瀟灑而來,瓢潑大雨夾著驚雷把言逸困在了回家的路上。

他站在一家咖啡店的屋簷下躲雨,想著要是打不著車就進店裡坐一會兒等雨停。

一陣悶雷過後,眼前突然被鋪天蓋地的閃電白光晃了一下。

言逸揪住兔耳朵捲成兩個小花捲堵住所有能讓聲音擠進來的縫隙,兔子的聽覺太靈敏,每次打雷都震得心臟直蹦,怕會嚇到肚子裡的小寶寶。

忽然,一件還餘留體溫的外套兜頭罩了下來,陸上錦微微俯著身子,把小兔子裹進懷裡,在黑暗中替他捂住耳朵。

許多年前也有一雙幼嫩小手在雷雨天捂住他的耳朵。

言逸的腺體初次分化之後,被關在實驗室裡觀察不進食時的能量消耗,電子聲紋鎖拷著脖頸,小兔子很怕黑暗和安靜,躲在實驗臺底下抱成一團。

門鎖被輕輕捅開,陸上錦爬進來,一路躲著攝像頭爬到實驗臺底下,從小書包裡拿出自己的飯盒,一勺一勺餵飯給言逸,悄聲說,保安十分鐘後換班,快吃。

言逸含著眼淚乖乖吃飯,小手一直緊緊抓著陸上錦的衣角。

實驗室外正下暴雨,一片白光閃過,陸上錦放下飯盒,把手邊的校服外套蒙在兩個人頭上,捂住了小兔子的耳朵。

言逸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小alpha的臉。

十分鐘實在太短暫,陸上錦背上書包準備逃走,言逸輕輕抓著他的褲腳,跟著爬了幾步,顫聲求他:「再待一分鐘……我一個人好怕。」

陸上錦折返回來,扶著小兔子的肩膀認真道:「明天我再來,遲早會帶你走的。」

言逸每天都乖乖坐在角落裡盯著那道門,因為知道每天晚上,都有一束光會從那裡照進來。

咖啡店的風鈴被吹得叮噹作響,言逸怔了怔,身上披著沾染水仙香的外套。

陸上錦一手攬著他,另一手打傘,傘面朝他這邊傾斜,雪白的襯衫被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