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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條簡訊:

「言逸,你接一下我電話,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真的。」

言逸嚼著軟糖低頭翻看。

「又是那頭小獅子,最近的小孩子真的執著。」

第29章

安菲亞醫院今天格外熱鬧。門前停了一輛黑色寶馬760li、一輛帕拉梅拉和法拉利612。

醫院三樓會議室最裡側,有一條通往精密監護室的密碼門,透過門禁需檢測指紋、聲紋、虹膜和步態,四重身份驗證杜絕了一切可能出現的意外入侵。

三個大男人圍著一嬰兒保溫箱觀察。

粉嫩發皺的小嬰兒仰面睡著,身上爆了一層細細的白皮,臍帶脫落,露出一顆粉嫩發紅的小肚臍。

畢銳競雙手扶著保溫箱,捲起袖口,露出肌肉分明的小臂上一串青藍烙印:pbb-000026 。

他眼瞳顫抖盯著小嬰兒的臉:「長得真好看,伯父生前一直是美人,孩子長大差不了的。」

葉晚曾經是畢銳競的隊長,突然得知早已去世多年的隊長其實一週前剛剛去世,對畢銳競而言如同晴天霹靂當頭一棒,半晌都沒回過味來。

夏憑天手搭沙發背,蹺著腿,嘴裡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香菸,煩躁地撥弄打火機的金屬蓋,發出叮叮的聲響:「陸凜前些天又去了pbb總部,他養了一頭怪物,一直在做分化引導,萬一哪天真讓他養成了,估計就無敵了。」

「他已經瘋了。」陸上錦仰頭閉了閉眼睛,「我遲早殺了他。」

「這個孩子狀態一直不太好,」夏憑天望了一眼保溫箱,「或許會短壽,或許會有其他的病症,我這邊一直在盡力治療,你如果有資源就聯絡我。」

「多謝。」陸上錦手肘撐著膝蓋坐在沙發上,不斷揉捏鼻樑山根,看起來極其疲憊。他勉強打起精神仔細看看那嬰兒,隔著玻璃撫摸他的小手。

是一個漂亮的alpha男孩。

陸上錦不由得想到言逸。想像出言逸如果能懷孕,穿著寬鬆的白襯衣,安靜坐在軟床裡,肚子拱出渾圓的弧度,揚起臉朝他恬淡一笑。

他和形形色色的oga上過床,但讓陸上錦生出如同「家庭」幻想的,只有言逸。

其實陸上錦不大在意孩子的性別和分化潛力,他忽然覺得,如果言逸和他組建家庭,他們的孩子或許會是一隻和言逸同樣柔軟的小白兔,會顛答著小兔耳乖巧甜脆地叫爸爸。

這讓陸上錦第一次對「家庭」有了新的憧憬。

他忽然想念言逸,後悔沒有堅持把言逸帶回來,這樣一回家就能看見他。

最近他回家時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期待,回憶起言逸並不在家這個事實的時候無比煩躁不安。

先前的少爺朋友見他精神怏怏,送了幾個合陸上錦口味的oga過來,都被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

陸上錦沒有心情。

他現在只想摸摸軟毛球似的兔尾巴。

夏憑天憋悶得厲害,走出精密監護室抽根煙,夏鏡天就靠在牆壁邊等著他。

「哥,你給我查個車牌號。」夏鏡天遞給他哥一張記了牌照的便簽。

夏憑天抽過字條看了一眼,一串眼熟的數字。

「你他媽的小王八犢子。」夏憑天壓著聲音把夏鏡天推到牆角,「你查陸上錦的車幹什麼?」

「我得找一趟言逸,我有重要的事跟他說,他一直不接我電話。」夏鏡天目光清澈誠懇,「真是特別重要的事,幫我一次。」

夏憑天看著弟弟苦求示弱的眼神,心裡鬆動。

這小子的脾氣從小就犟,鮮少向人示弱,卻為了一個oga反反覆覆求他。

「你先跟我說實話。」夏憑天碾滅了菸頭,給夏鏡天整了整襯衫領口,「你跟那個垂耳兔oga做到哪一步了?說實話,只跟哥說。」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只是摸了摸他的後背。」夏鏡天扯著他哥的手按在自己後頸,「你摸,全是抑制劑的針眼,發情當時我就在言逸身邊,我要是想做什麼肯定就做了,根本不用打這麼多抑制劑。」

夏憑天知道他的性子,鏡天從不對他說謊,因為根本無所畏懼,不屑於找理由胡謅,反正他也拿這個寶貝弟弟沒法子,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嘖。」夏憑天翻開他的衣領看了一眼,還挺心疼這寶貝疙瘩,好好的放著家裡呼風喚雨的小皇帝不做,跑去一個被人操了十來年的兔子的窩裡受委屈,這得是喜歡成什麼樣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