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纏鬥消耗過大,腺體還沒恢復到最佳狀態,陸上錦顧不得那麼多,毫不吝嗇地釋放著安撫資訊素,只為把小兔子哄回來。
言逸並不與他視線相接,低頭看著腳尖:「是你把我扔出家門。是你爸爸要我回去嗎。」
提起陸凜,陸上錦胃裡翻湧起一陣噁心。
「不是。」這話讓陸上錦聽著特別刺耳,言逸竟然把他和那個噁心的男人混為一談。
「你過來。」陸上錦邊說邊接近言逸,
言逸現在風聲鶴唳的敏感狀態怕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才變得像只驚弓的小鳥。
他不斷後退,他曾經確實渴望陸上錦能夠回頭,但忽冷忽熱的疼愛再強大的心都承受不住。
他才被陸上錦親手扔出家門,一個人窩在狹窄陰冷的小旅店裡哭著給他打電話,可憐得像在人群裡走丟的孩子。
因為陸上錦的資訊素在不斷喚醒言逸的腺體,仍舊處在發情期的小兔子越發暴躁。
血管裡剛剛平靜了一夜的躁動因子又開始衝撞脆弱的神經。
言逸感到痛。
陸上錦仍舊在接近,直到言逸退到一張小圓桌後,陸上錦盡力安撫,不斷哄著他:「你乖點,過來到我這來。」
言逸退無可退,一把掀了圓桌,嘶吼道:「陸上錦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發了火,自己都嚇了一跳。
自從陸上錦認識他,還從沒聽過言逸叫得這麼大聲,桌上雜物劈頭蓋臉砸了一身,陸上錦撲過去,趁著言逸捂住脹痛的腺體,把言逸逼至牆角,鎖住他的雙手,從背後吻著他的脖頸。
原來是因為發情,還處在暴躁期。
「你發情了,我幫你。」陸上錦押著言逸雙手逼迫他屈服。
言逸痛苦地拿頭抵著牆,啞聲哀求:「別再弄我了,我好疼。」
「疼?」陸上錦恍然發覺自己又使勁了,連忙鬆開,言逸甩開陸上錦,擰開門踉踉蹌蹌逃了出去。
顧未扶著昨晚摔痛的腰,綁著圍裙在一樓收拾桌椅,昨晚這裡面一場打鬥把店裡砸得亂七八糟,但沒什麼大的損壞,唯一慘烈犧牲的幾件東西好像都是他自己砸的。
聽見樓梯間匆忙的踩地聲,顧未稍稍抬頭,就看見只穿著一件襯衫,光著兩條大腿匆忙跑下來的小白兔。
「哎!站住!」顧未從吧檯拿了件外套扔給言逸,「別光腚跑出來影響店容。」
言逸還沒跑下樓梯,就被匆匆追下來的陸上錦撈了回去。
言逸用力掙扎,「我不回去了,我不想看你和他們上床……」
「不會,我保證,你別亂跑,咱們好好說一會兒話行嗎?」
顧未一見有人欺負自家員工,一把將言逸拽到身後,拿掃帚根指著陸上錦,兇狠道:「你他媽又是哪兒來的畜生?」
言逸拿顧未的外套遮掩著下身,蹲在地上頭也不抬:「老闆,快趕他走。」
陸上錦與顧未對視了一眼,嗅到了他身上天竺葵氣味的資訊素,緊接著釋放了自己的壓迫資訊素:「哈士奇?居然什麼奇怪的覺醒都有。」
2分化腺體釋放的資訊素在氣勢上完全壓制j1,顧未頓時夾起尾巴:「告辭。」
「阿言,昨晚算工傷,工資我給你算進去了。」然後夾著尾巴拿掃帚去角落裡掃地。
望著言逸被陸上錦抓回二樓。
「媽耶。」顧未不斷探頭往二樓看,一個j1高階oga和一個2超高階alpha在自己樓上糾纏,這是《少奶奶一百次出逃》還是《追妻:寶貝跑不了》。
顧未發了條微博:
頹圮酒吧親身經歷老鷹抓小白兔,霸總說話都是這麼skrskr的嗎?[嘻嘻]
底下配了一張自己的大鼻孔搞怪自拍。
頹圮酒吧因為店主太帥一直在網上小有名氣,評價大多是「店主嗓音趕超一流歌手」、「顧老闆傻帥傻帥的」、「顧老闆還沒有o,給好評分配alpha吧」。
不管顧未發什麼,熱評又是例行的「顧老闆今天砸店了嗎?」,底下跟著幾十條「砸了。」
南岐小城最北方的度假溫泉今天清場,專門給少爺的朋友聚會,溫泉池中安靜,只飄著一盤水果。
蜘蛛alpha靠在池中,撿了塊鳳梨扔進嘴裡咀嚼,桃花眼眸像被燻了一層霧氣。
邵文璟懶得跟那群朋友嬉鬧蹦迪,找了個清淨池子泡湯,礙眼的乾爹終於被陸上錦給除掉了,邵文璟舒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