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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美人他還沒玩夠呢!

山麓上滾木如潮,碎石蔽空,轟隆的響聲,真的就像是一輛萬噸火車正開過來。就算是大羅金仙也要殞命當場。王竹可不敢硬抗,他寧可跳崖!

“媽的,拼了!”王竹騎在馬上,二話沒有,銅棍一撐,跳下了萬丈深淵。

王竹不想死,他腦子裡還想著《碟中諜》呢。銅棍已經隨手甩了出去,耳畔是震耳欲聾的滾動聲和無數的淒厲的慘叫聲。滾動聲如草原上萬牛奔騰,又好似低劣山崩,越來越接近了。

王竹身在半空,四周漆黑一片。凜冽的山風灌入鼻孔耳朵,一條條懸在空中的樹杈被他沉重的身體壓斷,發出卡卡喳喳的響聲。急迫中,王竹抽出了腿上的軍刺,瘋子一樣掄起來,向面前畫面一般掠過的石壁刺去。“當“一刀。也許是他命不該絕。這一刀,竟然正好刺入了裂開的巖壁縫隙中。鋼製的刀刃承重量大,極速下墜的身體,一下停住,在空中蕩了幾個圈子,全身的骨頭和肌肉都險些被拉斷。

王竹的身子蜷縮之間,雙足已經勾住了一塊突出山壁的岩石。減輕了下墜的重量,軍刺才沒有立即折斷。

“轟隆、嘩啦、哎呀!”慘叫連連,無數的屍體、巨石、滾木以一往無前橫掃天地的氣勢,帶著銳風、帶著血腥、帶著無邊的死氣,帶著一陣陣的罡風,從山崖上方瀑布般傾瀉而下。無數的巨木擦著王竹的額頭墜落下去,王竹經歷了一場血雨肉雹!滿頭滿臉都是熱血和碎肉。那都是秦軍將士的血和肉。

王竹吊在懸崖上,熱淚狂湧。

滾木滾石的衝擊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王竹總算是沒有被順帶著砸下去。可是手臂和雙腿已經痠麻了。楚軍已經停止了巨石攻擊,這時喊殺聲四起,腳步紛至沓來,慘叫聲更響亮了,似乎楚軍展開總攻,向倖存的秦軍殺去。山崖上不時有人墜落。

“當”一聲輕響。王竹手上一鬆,心想,完了,軍刺斷了。王竹和山體平行著墜落了下去。腦袋裡忽然一陣眩暈昏死過去。。。。。

廣武山連綿幾百裡,樹木林海,雜草叢生。虎、豹、豺、狼、熊、蛇、鼠飢餓的四處亂竄。峭壁上一些盤根錯節的樹木在秋風中發出“咯吱,咯吱”的顫顫悠悠聲。一個滿身血汙,頭戴赤纓,身披黑色錦袍的人正架在這一堆樹枝上,也同樣的顫顫悠悠。突然,山谷中連續傳出幾聲淒厲悲涼的野獸的嚎叫,嚎叫中帶著流血,在空中迴盪。

一隻母狼站在王竹下面,睜著綠光盈盈的眼睛,期盼著奇蹟發生,可是等了很長時間,最後,只是在秋風中發出一聲嘶人肺腑的長嗥,失望的走了。

就在這時,彎彎的山道上,走來了兩個人。兩個人趕著一輛馬車,車上拉了一車柴。柴禾是新砍的,還有些許綠葉沒剝乾淨。上面還有幾隻山雞野兔。

“爹爹,聽說這一代在打仗,我們還是回定陶去吧!”車上坐著一個少女,年齡十七八,長的十分水靈。頭上挽著簡單的髮髻,插著粗糙的木釵。模樣俊秀,眼神靈動,水氣怡人。額頭上垂下一縷黑髮,斜斜的勾在耳後,淡雅中憑添幾分嫵媚。雖然是粗布麻衣,卻難以掩飾其天生麗質。

“傻丫頭,現在那裡不打仗,如果等到不打仗了才出來砍柴,你娘在家裡就餓死了!”跟她說話的是正在趕車的一個六旬老人,滿頭銀髮,佝僂著腰,臉膛紫黑,滿面的皺紋像刀刻一般。一看就是長年累月勞作不惜的樸實百姓。話說的雖然有點沉重可是老人仍然在笑,似乎對女兒頗為疼愛。

“爹爹,孃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少女說著幽幽的嘆了一聲。

“聽天由命吧女兒,這亂世中或個人可真難!”老人的笑容變成了愁容。

這一老一少,也是楚國人,家鄉和齊魏交界在定陶附近,向南二三百里就是彭城。由於定陶一代,齊楚常年交戰,盜賊橫行,災民盈野,山裡能吃的東西差不多都被吃光了,樹皮草根都很少見,更不要說山雞野兔了。百里之內生機斷絕。老漢的妻子病了沒錢抓藥,便想帶著女兒出來砍點柴禾,順便打幾隻山雞野鹿回去,充做藥資。老漢年輕的時候,曾在楚軍中服役,雖然年邁,但箭法還算可以,這一路上也算很有收穫。父子兩個高興地不得了。可是,走到廣武山附近之後,突然有很多巨木、巨石擋路,父女兩個繞了很長一段路,才來到這裡。

少女看到爹爹不高興了,正想說些什麼。就在這時,一聲狼嗥,淒厲的劃過天空。

“爹,有狼!”少女臉色大變,失聲驚叫。

老漢拉住韁繩,順手抄起放在車轅上的弓弩。雪白的腦袋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