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故歹率領的匈奴右翼軍首先發生潰敗,三萬鐵騎在一日一夜的消耗戰中損失殆盡,再也無法擋住秦軍不斷猛增的攻勢,終於推倒大山一般向後反撲。整個戰場因為失去平衡而一片混亂。
周勃越殺越勇由右翼向前橫掃,直搗匈奴中軍。號角聲起,中軍的冒頓和韓信以最快的速度作出反應,位於土坡上的帥旗迅速的移動,向周勃迎上來,登時之間,鼓號齊鳴,氣氛拉緊,匈奴人再次振奮精神,海浪般湧上去。王竹在廝殺混戰中發現了這一情況,率領秦國中軍同時向右翼偏斜,以車輪碾壓螳螂的攻勢趁著冒頓還沒有搶回右翼的主動權,傾全力湧迫過去。
雙方都以最為精銳的騎兵作為先驅,來爭奪最後的主動權。冒頓從開戰一直到方才都是冷眼旁觀,此刻終於親身加入了戰團。王竹手中揮動的銅棍如一條金黃色怒龍出洞,將兩名匈奴兵擊下馬背,衝著王賁喊道:“纏住冒頓,命令右翼戰車兵攻擊。”王賁一直在王竹的身邊作戰,為了保證皇帝的安全寸步不敢離開,他的身後是上萬的親兵,其中掌握著旗鼓令箭,旗鼓令箭一旦發動,秦軍的陣勢立即就會改變。列隊在右後翼的雍齒,看到了中軍的旗號,立即指揮著兩萬戰車兵加入了戰團,從秦兵外擋迂迴劃出一道弧形路線,斜插匈奴軍的中路。戰車兵的速度較慢,王竹首先和冒頓的中軍撞在一起。雙方中軍對敵,隨著鼓聲的密集,登時風雲變色,戰雲暴起。秦軍匈奴兵同時發出了撼動山嶽的吼叫,幾十萬士兵都殺紅了眼。
王竹已經負傷累累,戰袍被自己和敵人的鮮血沾染的斑駁可怖,可是冒頓就在眼前,他越戰越勇。前方的秦軍突然遭到挫敗,紛紛倒斃,一支匈奴的尖兵,像鋒利的寶劍,將王竹的前鋒軍一切為二,分波裂浪的殺將過來,只看那高起的隨風飄飄的帥旗,就知道是冒頓親自領兵到了。大概是看到了秦軍的帥旗,匈奴陣中鼓聲登時高炙,騎兵的步伐更加快捷,蹄聲起落轟傳整個平原,聲勢駭人。
王賁厲聲喊道:“眾將休退,活捉冒頓者封王爵。”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秦軍聽到這聲號令,爭相向前衝去。王竹手持銅棍一馬當先披荊斬棘來到了冒頓的帥旗二十步外,高聲斷喝:“冒頓,我是秦皇贏胡亥過來,決一死戰。”冒頓此時也拼了性命,匈奴人的悍勇刺激的他血脈賁張,彎刀左右揮出,秦軍紛紛落馬。他正殺的性起,忽然聽到王竹這一聲喊,心中無比的詫異,抬頭一看,只見一員秦將,金盔金甲,手持銅棍,所向披靡而來,急忙轉頭去問韓信:“這是什麼人?”韓信是智將不是猛將,這會兒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聽到冒頓問話,慌忙間向對面一瞥,大驚失色的喊道:“大單于,這是秦二世,是贏胡亥。”冒頓不可置信的叫道:“不是死了嗎?”韓信厲聲道:“可惡,他詐死。”冒頓氣的嗷嗷怪叫:“管他是真死還是假死,這一次,一定讓他死在當場。殺。”
冒頓和王竹看到對方都是見獵心喜,立即對沖過來,擋路的秦軍和匈奴兵一片死傷。“鏘”王竹的銅棍和冒頓的彎刀撞在了一起,擦出一串絢麗的火花。冒頓獰笑道:“好狡猾的秦人竟然詐死。”王竹笑道:“好貪婪的冒頓,竟敢侵略我大秦的國土,今天你死期到了。”王竹長著銅棍較長,招沉力猛,首先發難,一棍向冒頓攔腰劈去,冒頓策馬轉身,欺近王竹,一刀斬向王竹的脖頸,王竹沒想到他速度這麼快,一低頭閃過了,韓信從左側衝上來,擺動鐵槍,疾刺王竹。王賁、董翳吶喊著迎上去擋住韓信,雙方遂混戰在一起。
正在殺的難分難解的時候,左翼忽然金鼓齊鳴,從外擋殺來的車兵、步卒潮水一般,衝鋒陷陣而至。雍齒站在一輛戰車上刀指冒頓:“大膽蠻夷,休傷我主。弟兄們,殺。”
匈奴大軍被戰車兵一頓猛衝,登時七零八落,本來按照往常的戰略,這個時候,匈奴人應該撤離了,可是身為大單于的冒頓卻被王竹給纏住了,脫不了身,匈奴人不能撤走,只能死戰。一貫仰仗著靈活的戰術和馬術取勝的匈奴人,陷入了絞肉戰中,兵員不斷地減少。秦軍也在不斷地死傷,可是畢竟他們的人數是匈奴人的兩倍,打消耗戰,穩佔上風。匈奴的中軍開始節節後退,無法支撐了。
午時時分,左翼大軍再傳捷報,滄海君在亂軍中擊殺了花子漠,匈奴兵陣勢大亂,左翼全線癱瘓,無法收拾。秦軍左中右三路大軍一起進攻,將冒頓的中軍包圍起來。冒頓知道情勢危急,拼命地擺脫了王竹的糾纏,駁馬向後逃遁。匈奴大軍終於隨著王旗的移動而徹底的潰敗了。
當真是兵敗如山倒。匈奴人風也似的向東邊大路退去,將身後搞不清狀況的韓信的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