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熬旋風般從外面衝進來,拱手:“陛下,是不是派人去追一下,這樣顯得更逼真。”王竹道:“不用,不用,皇帝死了,誰還有閒情逸致去追小毛賊,匈奴人會理解的。”王熬心想,這樣的雕蟲小技能騙得過匈奴人嗎?王竹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丞相儘管放心,冒頓肯定上當,你即刻去召集兵馬,準備出兵迎敵。”
王熬道:“去那裡迎敵?”王竹道:“別急,李德陽的訊息就要到了。”
李德陽的訊息沒到,隨何卻帶著壞訊息回來了。隨何徹夜兼程趕回咸陽,一見王竹的面就跪在地上號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自己沒有完成使命,有負聖恩,灌嬰已經決意叛變了。出乎他的意料,王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隨何以為陛下一定是氣瘋了。王竹反過來安慰了他一頓,讓他回家等著!隨何腦袋裡都是問號,回家等什麼,等死?產生了這個念頭的隨何回到家以後,天天睡不著吃不香,差點得了神經衰弱。
王竹命令王熬、公子嬰、蕭何、秦矮、秦射等人統領咸陽禁軍,同時向外釋出秦皇駕崩的訊息。並且大張旗鼓的為自己發喪。一時之間,全國震恐。
大約半個月之後,王熬報告四十萬大軍已經集合完畢,糧草軍需都準備妥當,隨時可以開拔,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去那裡抗敵。王竹的回答是:“再等等。”王熬有些擔心的:“萬一匈奴人和灌嬰一起提前造反怎麼辦?”王竹像是自言自語的:“千萬不要!”王熬愕然,感情皇帝是在撞大運。
又過了兩天,王熬終於接到了李德陽的密報。密報送到王竹手上之後,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到了,太好了。”王熬道:“陛下,密報上,灌嬰已經派了使者聯絡了匈奴人。匈奴人要趁著我國皇帝身亡,同時攻打代郡和上郡,我們該怎麼應付。”
王竹哈哈大笑:“丞相大人即刻帶人秘密前往上郡迎敵,朕——”王熬道:“那代郡如何防守?”王竹道:“代郡還有王賁老將軍。”王熬道:“萬萬不可,大將軍要是離開滎陽,灌嬰一定會乘虛而入。”王竹笑道:“灌嬰?他的死期到了,朕已經為他準備了一條妙計。”王熬疑惑的問道:“是什麼計策?”王竹道:“假途滅虢。朕打算讓王賁假意攻打遼東,向灌嬰借道,灌嬰一定欣喜若狂,王賁的大軍到了臨淄城下,就哐他出來勞軍,趁機在城外擒拿。”王熬皺眉道:“這——計策倒是可行,可是,灌嬰是世之驍將,武功高強,萬一失敗瞭如之奈何。”王竹道:“灌嬰一心以為朕已經死了,如果朕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措手不及,到時候,讓周勃和滄海君左右夾擊,必然生擒。”
王竹帶著夏侯嬰、曹參、滄海君一萬人馬,打著押運糧草的旗號,毫不張揚。五天之後,來到滎陽秦軍大營。大營內士兵盡皆披麻戴孝,人人無精打采,王竹知道這是因為他詐死,引發計程車氣低落。
王竹裝扮成普通士兵的模樣跟著夏侯嬰曹參去見王賁。王賁一身孝服正在看書,見到夏侯嬰和曹參來了急忙起身讓座,一面長吁短嘆:“陛下雄才偉略,平定叛亂,怎麼就英年早逝了呢。不知道,誰將繼任為君?”
王竹見王賁很悲痛,也不忍在騙他了,就在夏侯嬰身後笑道:“沒有人繼任,還是朕來做這個皇帝。”王賁一愣,看到王竹從夏侯嬰高大的身影后轉出來。
“陛——陛下——這是,這是怎麼回事兒?”急忙出來拜見叩頭。
王竹和夏侯嬰曹參都哈哈大笑:“老將軍,朕這條計策是用來騙匈奴人的,連累老將軍也跟著難過,罪過,罪過。”王賁喜極而泣:“陛下,您真的安然無恙。”王竹把王賁扶起來,笑著給他講了一遍詐死的經過,最後:“匈奴人太可怕也太強大了,朕這是沒有法子啊。”王賁老淚縱橫:“真是天佑我大秦!”夏侯嬰道:“陛下這次來,是有要事和大將軍商議的。”王賁道:“陛下是不是要親征匈奴,老臣願意當先鋒。”王竹感動的:“匈奴人當然要打,不過,攘外必先安內,朕要先解決國內的叛亂。”王賁如在夢中:“英布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王竹道:“不是英布,是齊王灌嬰——”王賁眼中閃過不可置信的神色。夏侯嬰接過話頭:“難怪大將軍不相信,開始連我也不信,可是,齊王是真的反了,戰事兒一觸即發。”王賁義憤填膺,怒道:“灌嬰竟然如此不仁不義!”夏侯嬰道:“灌嬰和匈奴人商議好了,要平分天下。”王賁氣的跳腳:“陛下,讓老臣去剿滅此賊。”
王竹道:“老將軍不必生氣,朕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灌嬰活不了幾天了。”隨即將假途滅虢的計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