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龍城的第一件事,冒頓就向大單于也就是他的老爹頭曼告了一樁。被告就是阿曼尼的替罪羊都蘭。冒頓覺得此次行軍非常的隱秘,知情者不過三四人而已,出去阿曼尼和大單于之外也就剩下都蘭和自己了。總不會是自己走漏了訊息,然後往敵人的口袋裡鑽吧。
冒頓說;“再怎麼說,我也是大單于的兒子,怎麼會傻到那種地步!”都蘭也不是笨蛋他早就知道冒頓回來之後要咬他,提前想好了對策,一股腦的吧罪責都推到了已經死去的屍首分家的藏衍身上,說,這一定是中原人定下的圈套來**我們上當,其實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冒頓不依不饒的說;“你敢說你沒有收受燕國太子的賄賂嗎?有人親眼看到他拉來了十大車金銀,全都進了你的營寨。”都蘭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十大車金銀是確有其事,可是他卻一分錢都沒有撈到。錢,全都裝進了美麗的*豔的闕氏阿曼尼的腰包裡。都蘭頂多是飽了下眼福。可是他卻不敢說出來,只能軟弱無力的說;“沒有,我沒有,大單于明察,末將根本就沒有收受什麼賄賂,末將是被中原人的詭計給騙了。”
“你的狡詐讓草原上的狐狸都感到臉紅羞愧,你的貪婪連餓狼都避而遠之,你的無情就算是老虎也望而生畏,為了那麼一點點錢財,你居然和中原人聯起手來禍害自己的同胞讓我們匈奴的一萬戰士白白的去送死,都蘭,你這個魔鬼。”冒頓不顧場合,聲嘶力竭的咆哮著。
“我沒有,我沒有,真的沒有——”都蘭一聲一後退,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寸,頭曼本來就是個沒大腦的蠻子,聽了冒頓和李德陽精心的編排好的臺詞更加信以為真,眼神化作兩把利(手機 閱讀 1 6 kxs 。 c om劍戳刺入都蘭的胸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都蘭一個踉蹌跌倒在帥帳的門口,冒頓趁機發難,厲聲喊道;“狗東西你還想跑嗎?看刀。”鏘的一聲撤出長刀,一步竄過去,一刀就刺入了都蘭的小腹之內,都蘭一來慌亂不堪,二來跌倒在地上還沒站起來。這一刀竟然刺入了心窩的要害部位,一下子歪歪脖子就沒氣了。冒頓憤怒的拔出沒入刀柄的彎刀,滾燙的鮮血發出嗤的一聲響,噴泉一樣隨著刀鋒噴射出來,讓他滿頭滿臉成了個血人,咬牙切齒的樣子恐怖之極。
“大單于,這樣的**留著它有何用。”冒頓利索的將彎刀插入刀鞘,把殺人看的跟殺雞殺鴨差不多兒戲。
頭曼和阿曼尼還有左賢王右賢王都在一旁看著呢。頭曼抬手正要說話,可是已經晚了。阿曼尼明月般的面孔被烏雲遮住了,雙眼都快豎起來了。後兩者純屬於看熱鬧的,低垂著頭,心裡暗自高興。誰都喜歡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這是人的劣根性。我敢說,連他媽的老孔和老孟在這方面也無法真正的克己復禮。
“抬出去,抬出去,這種**的血不要點我了我的金帳。”頭曼並不糊塗,看看到冒頓已經把眼光延伸向了阿曼尼,急忙把都蘭的罪名做實,冤枉不冤枉也無從考證了,誰讓他話還沒清楚就首先逃跑,死了活該。
“大單于,這件事情都蘭一定還有同黨,兒臣要求徹底徹查,把隱藏在我們匈奴人內部的奸細全都查出來剷除後患,否者我們早晚被大秦人給吞噬了。”冒頓果真吧矛頭指向了阿曼尼。頭曼連忙打圓場;“有什麼同謀,我看就是他一人所為,這次機會失去了也就算了,大家都退下吧。”
沒想到的是,此時阿曼尼卻跳了出來:“慢著,我還有話說,既然大王子有證據就請拿出來吧,都蘭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將軍,豈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嗎?”
冒頓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敢在大單于面前大呼小叫的為**都蘭鳴冤叫屈。冒頓厲聲道;“不明不白?怎麼叫不明不白,你說,他收受了中原人的厚禮這不是本王子捏造出來的吧,門外有很多士兵都看到了,不信的話可以傳喚他們來問問。”
阿曼尼冷笑道;“大王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都蘭是個將軍,級別是真的該死也應改由單于發號施令,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了。”冒頓氣的鬍子上翹,哇哇叫道;“難道就任憑他跑掉了。”他指著都蘭的屍體說:“要不是我搶先一步,恐怕他已經衝出帥帳落荒而逃了。”
阿曼尼的臉色氣的發紫,氣咻咻道:“誰說他要跑了,他只是受不了大王子的誣陷為驚慌失措——”
冒頓冷笑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鬼魂告送你的,真是那樣的話也沒關係只要你設法讓鬼魂把同樣的話當著大家的面說一遍就好了。”
阿曼尼怒道;“我沒有這個本事,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