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說的很自信,也就勉強的答應在停留幾天。
王恬開從彭越的大帳內出來後就開始組織他的親信們在大營內散佈謠言,什麼軍中早已斷糧,什麼後路已經被人堵死,什麼大王決定和秦兵同歸於盡,大家都要死了,一個也活不了。搞的整個大營天怒人怨,日爹草娘,罵聲不斷。當天就有士兵開始逃亡。有士兵把訊息報告到王恬開這裡,他只說:知道了。卻不向彭越報告。彭越天天派人來催促他的妙計,王恬開只說:再等等!彭越原本對他很信任,所以就沒有太多的懷疑,誰能想得到,王恬開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包藏禍心呢。
紙是包不住火的,王恬開害怕彭越知道了士兵逃跑的事情看出真相對他下手,遂打算先下手為強。第二天的夜裡,王恬開帶著兩個親兵巡視軍營。彭越計程車兵一個個像水淹的莊稼一樣,無精打采,有的在石地上酣睡,有的在餓得在乾草上呻吟,有的點燃了一堆篝火,圍著火堆在擲篩子取樂,打發時間,不時的出來罵爹罵孃的聲音。
路過一處軍官的營寨的時候,王恬開聽到裡面有人呵斥吵鬧,急忙躡手躡腳的過去,側著耳朵傾聽。卻是彭躍軍的幾個下級軍官在吵鬧。其中一個人喊道:“必須要逃走了,不走的話恐怕遲了,聽說,王將軍力勸大王退兵,可大王就是不聽,一定要和秦王同歸於盡,如果我們不走,只有死路一條了。”
另外一個嗓音粗獷的聲音說:“怎麼走,孤身上路,要是被秦軍捉到也是個死。再者說了,大王要是戰敗了,我們就都成了秦國通緝的要犯,一輩子躲躲藏藏的沒好日子過了。”另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也說:“看來我們死路一條了。”
王恬開一聽這幾個聲音心中大喜過望,連忙咳嗽了一聲,撩起帳幔,衝入帳內。帳內一共五個人全都嚇得全身一震,待回頭看清楚了是王恬開,更加驚慌不已。那個粗獷的聲音出自一個虯髯客的口中。虯髯客緊張的舌頭短了半截:“王將軍,你,你怎麼,你——”王恬開道:“田將軍,馬將軍,李將軍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方才說話的幾個人登時面如死灰,忽然虯髯客拔出了刀子,厲聲道:“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拼了,殺了姓王的。”
王恬開退後一步,揚起雙手:“且慢,我和諸位意見相同,也不同意在打下去了。諸位先不要殺我。我有一句話想說。”
先前說話的那個馬將軍擋在虯髯客身前說道:“田將軍,先聽聽王將軍有什麼話說。”王恬開不慌不忙的說:“各位剛才說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請恕我直言,方才田將軍說的話非常有道理,如果,你們孤身逃走,一旦大王戰敗,日後你們就是秦國通緝的要犯,不論到了那裡都是躲躲藏藏的過日子,一輩子也休想再有出頭之日了。正如李將軍所說,那是死路一條的。各位將軍難道想下半生這樣過日子嗎?”
田將軍說道:“不想又能怎麼樣,總比丟了性命要好。眼下軍中糧草已盡,而前方破城沒有希望,大王一意孤行,堅持不肯退兵。留下來肯定是沒生路的。”王恬開對先前說話的那人說:“馬將軍,我倒是有一條計策可以解次為難,不知你們願意不願意聽。”馬將軍嘆道:“事已至此,橫豎都是個死,還能有什麼計策。”
王恬開道:“只要你們聽我的不但可以解次為難,甚至諸位日後還可以加官進爵位極人臣富貴無窮。”馬將軍眉頭皺了皺,說:“既然有這樣的好主意,王將軍你何不說來聽聽。”王恬開轉身挑起帳幔,左右看看四下無人,又轉回身子,說道:“眼下這種情況,逃跑和繼續作戰,都不能脫困,照我看來,只有投降這一個法子了。”
帳內的眾人聽完都是苦笑,馬將軍說:“大王是不會同意的。”王恬開逼近一步說道:“諸位將軍恐怕還沒聽懂我的意思。”他頓了頓說:“此事根本就不需要大王同意,甚至,我們可以——”他看了看在場的人都在傾聽,跟著說:“大王不顧將士們的死活一意孤行,沒把咱們當人看,咱們又何必為了這種主子盡忠,依我看,我們可以把他抓起來交給秦國,秦國一定會重賞我們。”
田將軍、馬將軍都是全身巨震,面容變色,戰慄不已。田將軍嚥了口唾沫說:“你說,我們把大王抓起來交給秦軍,可是外面還有幾十萬將士,我們——”王恬開道:“大王窮兵黷武,外面的將士早已經是怨聲載道,古人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大王不顧道義,興此無名之兵,反抗朝廷,一定會遭到慘敗,天下百姓渴望和平不願征戰,沒有一個人會甘心情願的來幫助他的。我們這樣做正是順天應人,外面的將士一定會舉雙手贊成。假如諸位將軍不信,可以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