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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話,耳朵裡嗡嗡的一片芒音。桓齮擺動大刀,加大分貝,狂吼道:“周殷,你敢和本將軍決一死戰嗎?”周殷猛然抬起頭,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很為桓齮打斷了他的思路而惱怒,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瞪得滾圓,像乒乓球一樣,厲聲道:“老匹夫,你太狂了將軍結果了你。”說著戰馬洪水爆發般衝了出去。桓齮正要出戰,身旁的大將王翳喊道:“你不配和桓將軍打鬥,看我取你首級!”對著桓齮衝殺過去。

周殷心裡煩躁,沒心情和他鬥嘴,見王翳衝殺過來,舉刀下劈,刀沉力猛,雙臂上灌注了千金的力道。王翳手疾眼快,舉起鐵戟向上封架,‘鏘’撕金裂帛的一聲暴響後,周殷身子在馬上晃了晃,王翳卻抵擋不住沉猛的力道,雄健的戰馬一連退後三步,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轉身向後逃去。

周殷沒想到這個王翳如此的不禁打,詫異之餘,高興地發出酣暢淋漓的一聲大笑,催動戰馬攆上去追殺,眼看馬頭接上馬尾,就要一刀結果了王翳的性命,敵軍之中突然又殺出一員大將,金盔金甲,虎背熊腰,滿臉虯髯,正是剛才說大話的楊喜。楊喜騎術精湛,呼吸之間已經來到了周殷身旁,周殷伸出大刀想砍掉王翳的腦袋,刀鋒已經觸及到了脖頸,卻被楊喜一槍挑開了。氣的周殷哇哇大叫。王翳順勢迴歸本陣。

周殷舉刀斜砍楊喜,楊喜一個馬背俯身躲開了,周殷的大刀回收,扇面型橫削楊喜脖頸,楊喜舉槍向外擋,和周殷的大刀一碰,身子竟然在馬背上搖晃起來,差點掉下馬背。周殷心想,怎麼忽然長了力氣了,還是這些秦將太弱不禁風了。刀法轉瞬間變的大開大合,一連串攻出五刀,殺的楊喜連連後退,喘息不止,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眼看就要飲恨刀下,竟然駁馬逃走。周殷剛才已經放了王翳,這一次怎麼肯在放了楊喜,在後面拼命地追殺,大刀舞出陣陣白光,距離楊喜的腦袋只有尺許遠。桓齮看到楊喜危機,戰馬嗖的一聲竄了出去,身旁的賁赫也跟著一同竄了出去,圍著周殷猛打。

楊喜見有人助陣,膽色大壯,也跟著回頭砍殺,周殷瞬間便被圍在了當中。三員大將走馬燈似地圍著他一人猛打。可是周殷卻感到秦軍的這三員大將出手都軟弱無力,手中的利器輕飄飄的像棉花團一樣和自己一碰就飛上了天。沒有三招兩式就把三人打得七零八落東倒西歪,紛紛逃竄。三人向左中右三個方向逃去,周殷提戰馬一直向桓齮追去。大刀在手裡上下翻飛,只在桓齮的脖頸上弄影。楊喜見到桓齮性命難保,急忙吹了一聲口哨,大喝一聲:“弟兄們,殺。”

佇列在不遠處的秦國三軍聽到呼哨,猛然發出一聲咆哮,群起殺了出來,潮水般向周殷湧來。周殷一時殺的性起,有點忘乎所以,殺出去太遠了,距離秦軍只在兩三丈內,秦兵飛奔出來,轉瞬已經到了眼前。前面倉皇逃跑的桓齮就像是被潮水吞沒了登時就失去蹤跡。周殷大叫“不好”策馬轉身向後奔去,一邊對著本陣招手,示意審食其和曼丘臣兩人帥兵向前。審食其和曼丘臣看到秦軍群起殺出,周殷轉瞬就有性命之危,那裡還敢怠慢,呵斥一聲,二馬當先,率領眾軍殺將出來。

還好審食其和曼丘臣反應救護及時,才救了周殷的一條性命。兩軍相互廝殺一陣,各有死傷,一直到日落西山,殘影飛鴻方才散去。

回到大營之後,周殷口沫橫飛大家吹噓,把自己力敵四將的傳說般的故事講給所有的將領,大家都欽羨不已。英布也聽說了周殷的勇猛,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的是,秦軍顯然疲憊不堪,強弩之末,所有大將都不堪一擊,不久就能大破。擔憂的是,楊喜和桓齮在臨陣時說的那一番話。難道秦皇的大軍真的到了淮南?

對於英布來說,這種事情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淮南那是什麼地方?那是老巢啊,萬一有了閃失,所有的淮南戰士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英布正在發愁的功夫,審食其在帳外喊道:“大王,末將有要事求見。”

英布正想找人喝酒,連忙把審食其讓進來,擺手示意他在右首案几後坐下。審食其是讀書人出身,雖然不是儒生可滿腹經綸,今天在對陣的時候,看到秦軍大敗,心中忽然生出一條計策,所以趕著來見英布。他見那案几上擺著酒肉,立即擺手說:“大王,末將不是來喝酒的,末將有緊急的軍情想要稟報,十萬火急。”

英布心想,什麼十萬火急的情報,我怎麼不知道,連忙問:“出了什麼事兒?”審食其道:“大王還沒聽說嗎?秦軍已經攻陷了淮南——”英布擺手道:“我已經聽說了,估計這就是桓齮的詭計,不是真的。”審食其道:“大王怎麼這麼肯定。”英布定了定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