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趙勇還是如同以往一樣,在布莊裡賣布。姜雷還沒有回來,趙勇估計十一月的時候,姜雷大概能回來,這個日子,自己那軍功大概也會弄明白了。到時候再怎麼做,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位小哥,你們這裡可有花布?”
趙勇正在那裡尋思著姜雷什麼時候能回來呢,忽的聽到一聲問話,而且這聲音明顯的是個女人發出的。趙勇抬頭看了一下,發現櫃檯外邊站著兩個年輕女子,歲數都是不大,大概和他彷彿。一身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女眷。大金不比大宋,貴人家的女眷一般是足不出戶的,特別是那個叫什麼朱熹的提出了所謂的存天理,滅人慾的道理後,大宋那邊的風氣便不如以往開放了。大唐之時,漢人女子可以拋頭露面,甚或一家之中,女子和男子地位一般平等。大戶人家的女眷,有時會著男裝出遊。李家皇帝自己更是如此,特別是那武后當了皇帝之後。然而時間經歷幾百年,到了此時的大宋,便不是如此了。
而女真人入主中原,卻是襲了原先大遼的禮制,所以對於這風氣並沒有什麼太多限制。在中都城中,便會時常見到貴人家的女眷在結伴逛街了。趙勇對於眼前的情形,倒也是沒覺著什麼奇怪。
“不知兩位想要什麼樣的花布,我們布莊前一陣子卻是賣過花布,不過最近好像斷貨了,需要等上一段時日。兩位若是想做衣服,其實可以買這種純色的棉布,這種棉布,沒有經過拉扯,還是挺厚實的。當然,我們布莊賣的棉布,這質地都是比較瓷實的,比其他家紡的棉布要好的多。不信二位小姐可以用手摸摸,呵呵,不打緊的。”
做夥計自然要有做夥計的覺悟,不能啥都不知道。趙勇以往實習的時候也幹過這夥計的活,所以此時他倒是很快進入了角色。
“誰說沒有了,昨日還有的,怎麼今日就沒有了,該不是你們家掌櫃的不想往外發賣,想著繼續漲價吧。哼,你這夥計,嘴皮子倒是光滑,不過你可別打岔,我們才不要那純色的布呢,我們家郡主就是要那花布的,可天知道你這裡還有沒有這花布。我就不信,昨日還有人在你這裡買了,今日怎地就沒了。若是想要提高價碼,這也沒什麼,我們郡主也不差你這幾個銀錢。”
趙勇剛說完,那兩個女子當中個子稍微矮一點的就開始質疑趙勇的回答了。不過趙勇自然是不會實話實說的,因為那批花布,昨日可是剛剛被他自家商隊拿走了的。草原上也是有貴人女子的,花布自然是要賣給他們。
“這位小姐,這花布真是沒有了。不過若是您能等上幾個月,想來便會有貨了。”
“咦,耶律家的隨從,怎地又在這裡賣上布了?”
趙勇正解釋呢,不想那旁邊高個女子卻是說起了話。而且這話趙勇也是能聽得懂,因為昨天晚上,他可是跟著耶律明安去了那衛王府赴宴了。難道這女子是衛王府的女眷?應該是了,不然也不能一口一個郡主。
“不知這位小姐是?”
“哼,你一個賣布的夥計,又怎麼佩認識我們郡主。你既然做不了主,趕緊叫你家掌櫃的出來說話。”
“行了,小紫,看來是真沒有了,不過我還真是好奇,難道這布莊是耶律家的?耶律大人怎麼也能隨便帶了一個布莊夥計去父王那個宴會。真真是有意思,看來回頭倒是要問問父王了。”那郡主說到最後,已然是自言自語了,趙勇卻是沒聽到。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趙勇可以肯定,眼前這位年輕女子,便是那衛王殿下的女兒了,只不過趙勇實在是想不出,這衛王也是五十多的老人了,這女兒大概是他最小的子嗣了。
“呵呵,二位慢走,不過二位可以把住址告訴在下,若是本店有了那花布,在下也可以過去告訴二位一聲。”趙勇對於郡主什麼的,還真是沒有特別的感覺。不過他還是遵循了這布莊經營中最基本的規矩,獲取客戶的地址,然後以後可以多拉一些客商。這些可都是當時他在實習的時候聽那實習處掌櫃做的培訓。現下如此,不過是最基本的表現罷了。
“哼,一看就是個登徒子,看上我們郡主就明說,還要住址。告訴你也無所謂,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我們郡主可是衛王殿下的千金,小子,你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死了那條心吧。”
“小紫,就你話多,行了行了,咱們走吧。”
趙勇沒有想到,自己一個最基本的商業行為,卻是讓對方如此的浮想聯翩。而且那叫小紫的侍女,怕是多半也存了嘲弄他的心思了。不過趙勇卻是並不在意這些。他此時在想,這衛王的郡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