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說出這話來,就是為了刺激沈書陌,表示自己心中那人已不是他了。
你看,蕭君婉還是被沈書陌吃得死死的,只要他稍微表現愛她一些,她表面上不信,心理還是信
了的,甚至拿自己不喜歡他了這種事情來打擊他。
如果沈書陌沒將她放在心上,這種話,就能對他起什麼作用呢。
呵。
不過沈書陌也是厚臉皮。
“臣以為陛下心中之人是微臣呢。”
蕭君婉臉皮也被練厚了。
“哦,少傅說的是曾經吧。”
“陛下現在心中有其他人了?”
“朕就願意替他留著,沈卿有意見?”
“臣沒有意見,只是不忍心看陛下自欺欺人罷了。”
蕭君婉臉冷了下來。
“沈卿,頭上被硯臺砸出來的傷口好了吧,不過……可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沈書陌笑了起來。
“是,臣謹遵陛下金口玉言。”
蕭君婉煩操的甩甩了袖子。
“下去吧。”
沈書陌不依不饒。
“臣的賞賜還沒求到呢。”
蕭君婉不耐煩。
“去跟德順說,要什麼就讓他給你拿什麼。”
“臣要的,德順怕是給不了。”
沈書陌邊說邊一步一步逼近蕭君婉。
蕭君婉被他弄得心煩意亂,以為他還在說皇夫之位,就低吼道。
“沈書陌,你別太過分。”
這時,沈書陌,也已走到她面前站定。
“恩,不過分。”
說完,他一低頭,就吻上了她吼完有些喘而微張的唇。
……
晚上。
蕭君婉拿著奏摺在發呆。
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送走的的沈書陌。
只記得她那時肯定是愣愣的。
他說他要走了,她就點了點頭。
他臨走前還摸了摸她的頭。
蕭君婉的手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唇。
那人溫軟的唇就印在這裡。
好像,自己又深陷了。
沈書陌果然是她蕭君婉的劫啊。
……
另一邊,科舉改革正式開始。
一紙聖旨下到各個州縣。
就從這次八月份的鄉試開始,允許女子參加。
這引來了各種議論之聲,有支援的,有反對的,有讚揚的,有辱罵的……
參加的女子也寥寥無幾,有因為家裡人不讓的,大多數還是能力不足的。
剛開始,有這些問題,蕭君婉也不覺得難受,失落。
倒是沈書陌還跑來了,名說安慰,實為勾搭。
蕭君婉面上不齒,內心愉悅。
到了二月會試的時候,女子的人數倒是一個不少。
著實有趣。
看來鄉試時,參加的女子都是有真才實學的。
這也讓蕭君婉大感欣慰。
一來是因上述原因,二來倒是因為鄉試主審沒有因是女子而嚴苛對待。
看來底下人,至少還是聽從聖旨,並沒有陽奉陰違。
這回,沈書陌又進宮了,還帶來了二兩小酒,要與蕭君婉慶祝。
蕭君婉倒是爽快的與他對酌了。
三月份來臨的時候,殿試也來了。
蕭君婉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底下走來的人中,有著零星幾個女子,便讚許的笑了。
說了一堆官方的話語,就讓他們坐下考最後一場了。
蕭君婉也不下去看,就端坐在龍椅上,拿了本書,開始翻頁,偶爾拿起旁邊的茶水抿上一口。
這一場直考到黃昏。
有考生暈倒被拉出去的,有考生提前交卷出去的,也有到最後交卷時未寫完,苦苦哀求的。
蕭君婉只有在人暈倒時會抬眼關照一聲,其他時候統統不加理會,由科舉主考官,也就是沈書陌
管去。
本來這職位應當是由丞相擔任的,但是應丞相之女要參加科舉,避嫌,自然只能換人。
又因此次科舉新規是由沈書陌提出,這職位自然就落在他頭上了。
最後的卷子全部收上來,都放在了沈書陌的手上。
蕭君婉這才放下手中的書,抬頭對各位考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