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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的猛獸集聚起最後一陣力量向敵人衝來!

這些戰甲,柁樓三重,底尖上闊,首尾高昂,一般必須在水深五丈的地方便要拋錨,若是再要前行,便會膠著沉下,此時開足最大馬力向岸邊前進,前船領著後船,便是排山倒海的力度。只見湖水軟沙都被船底的渦輪捲到半空中,直直有數丈高,沙塵之猛竟如颶風,又華麗的撲打下來重重撞到水西步兵的柵欄之上,直在人臉上刮出血痕。

水西步兵嚴陣以待,都統想再次發射火箭進攻,但又恐空虛了防範,一時間只能命令集中全副人力物力,以人身死死頂住柵欄大排。

水深已然不夠戰甲前行,憑藉最後一次動力,戰甲終於脫離水面,向上輕飛直插入半空,然後重重砸下撞向木柵欄,只聽得“嘎吱”一聲,戰甲壓制著整排的木柵欄向後倒下,大部分水西步兵深知無法再呼喚一聲,便被成垛壓在木柵欄之下。

戰甲終於人骨斷裂聲和慘叫聲中中緩緩失去動力,終於停頓下來,四周鬆散著一片肉醬血泥參合著骯髒的薄雪,在冬夜的慘白月色照應下宛如人間地獄。

戰甲上隱藏計程車兵迅速抽出展板,搭出棧橋,引了準備好的戰馬直衝了下沙地,馬蹄的咄咄聲踐踏著地上的血肉,汙物四濺,染紅了士兵的靴子。

逃出的水西騎兵有些已經向更偏僻的山嶺竄去,連曜的快馬營於馬戰甚是熟稔,一馬當先者追上便直砍敵人馬腳,乘騎馬著翻身之際,再一刀直砍首級,兩刀之下,人畜皆無完屍。

連曜與陳彤鐸對望一眼,陳彤鐸唏噓道:“想來當年我與你同學兵法,一直依你為榜樣。若還能回到那時該多好,你,我,雪煙,就在一處,何苦來這江湖之遠,看著遍地修羅慘狀。”

松明樓上已是一片狼藉,胡風吹送著風簾,驚動起風鈴叮叮咚咚的響。安世榮怒目道:“如何前腳來送感召文書,後腳就來轟我的島子!”謝睿不答,挑著承影劍對峙道:“安大人,你匿藏朝廷欽犯,暗中與朝廷作對,這可怎麼說呢?”安世榮透過風簾遠遠向湖邊望了一眼,聽得自己安排的步兵已經到位,笑道:“謝大人說我與朝廷作對,可有什麼證據。”

謝睿也看出湖邊事情有變,知道時機緊迫,必須儘快佔據主動,劍花一挑,向著安世榮要害刺去,旁邊的護衛衝了上前,用刀背撞開了劍鋒,兩下之間,席上器物用品被砸的稀爛粉碎。

廝打聲音傳去了山腰間嬉鬧的人群。

這些人本是安世榮安排的武士,此時聽到動手的訊號,只拿起砍刀和火把就要衝出樓上,漢人軍官多是鄧中寬低階軍官,事前並無訊息,剛才被水西女子糾纏親熱起來,事出突然,連衣服都來不及穿戴就被一刀砍下頭顱,咕嚕嚕滾得老遠。

一時間歡樂場變成屠殺園。

謝睿見安世榮的人馬湧了上來,對鄧中寬使了一個顏色,鄧中寬會意,從左邊佯攻安世榮的護衛,護衛急於防備便撤了刀來擋。

謝睿虛晃一劍,直中安世榮喉間。突然湖邊火光雷鳴,湖上的戰甲竟然燒了不少,慘叫一片。謝睿心中微慌,劍心偏離,穿過了安世榮的坎肩。

安世榮斜瞥了一樣湖邊的戰況,充滿了志在必得的傲慢,不慌不忙笑道:“若是謝大人又證據說我私通欽犯,還好,若是沒有,那情形可以就不妙了咯。”

突然間,湖邊傳來巨響,從樓上望下去,只見樹立的高大柵欄轟然倒下,洪若雷鳴,只聽得慘烈悲慼的哭喊聲籠罩了整個島嶼,聞之則心肝劇裂,形勢倏忽間倒轉,安世榮臉色灰白,奔到憑欄處大聲呼號。

謝睿冷笑一聲先發制人,帶著凜冽寒氣逼向安世榮,寒氣相摩化為白光,想一舉拿下安世榮來壓制水西部其他兵士。

從樓道上湧出許多武士,為首奔來一位紅衣女子,手持雙刀直逼謝睿。刀劍對抗間竟然火光石電。正是白日間約寶生談心的安世榮長女阿夏。

阿夏手晃雙刀,緊張臨敵,謝睿只是向其右側輕閃,以劍擋刀,將對方之力彈空,奪其聲勢。阿夏並不示弱,刀法勇猛粗狂。

謝睿穩住阿夏,知其只用蠻力,故將手中承影劍抽的千轉百回,靜止的空氣被劍氣所迫,化為厲風。長劍未曾出鞘,阿夏只能輕巧閃躲,好似少女舞姿優美至極,不乏剛毅。

��謝睿處處為攻,阿夏劣為守勢,畢竟是女子,而且動武過久,心浮氣躁,面色蒼白,氣息紊亂,謝睿為使對方早些認輸,竟然招招奪命。果然阿夏躲之不急,被一劍刺傷左肩。

阿夏本來自持武力了得,想在此攻下謝睿換掉形勢扭轉,此時也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