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
原來老祖宗手中根本就沒有什麼信函,那信函之事不過是薛氏編造出來威嚇井氏的。包括審問段擎宇的事情,也一樣是她捏造出來的。她不過是把自己的孫兒叫來,然後藏在暗室罷了。
井氏本就心虛,被老祖宗的幾句話和一封假信函矇騙住了。一時情急,便當場招認出了實情。而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井氏細細回想方才一切,也漸漸覺察到了其中的蹊蹺之處,心中懊悔不已。
這一日,井氏向老祖宗以及自己的相公低頭認錯,但心中卻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重大決定……
這一日,段家鬧得天翻地覆,而文秀的院中卻是溫馨一片。段平海的妻子的宏氏一早便為白玉嬌送來了藥膳。文秀忙雙眸閃動,附在白玉嬌的耳邊。輕聲言道:
“玉嬌姐啊,這些日子,一直是宏姐照顧你呢。宏姐細心又周到,可比秀秀強得多呢!玉嬌姐可還有印象?”
白玉嬌坐在桌前,含笑望了望宏氏,只覺得十分面熟,看著宏氏的和善的笑容、聽著她殷殷的話語。心中溫暖,親切不已,但自己生病期間的事情卻是怎麼也回憶不起來了。
白玉嬌尷尬地羞紅了臉,只朝著宏氏淡淡一笑,便低垂下眼簾,心頭掠過一絲慚愧。
宏氏寬和。完全不介意這些,放下了手中的藥膳,又叮囑著:定要趁熱吃下。見秀秀和白玉嬌都忙不迭地點頭。這才安心地轉身離開了。
文秀坐到了白玉嬌的身邊,端起瓷碗一看,原來是一碗藥膳粥。秀秀用碗中的小勺輕輕攪動了幾下,才要服侍著白玉嬌喝粥,玉嬌卻抬手攔住了秀秀。
“不必了。我自己來吧。”白玉嬌略帶羞澀地輕聲言道。
“這……能行嗎?玉嬌姐,千萬不可勉強啊!”秀秀歲放下了藥膳。但口中仍關切地囑咐著。
白玉嬌玉嬌一揚,露出一個久違的甜美笑容,柔聲言道:“我今日感覺身子好多了,就讓我自己試試吧。難不成今後都要別人一直伺候著?”
秀秀點點頭,將瓷碗推到了白玉嬌的面前。玉嬌探出纖纖玉指,捏住了碗中的勺子,緩緩盛了一小勺,微微一探身,玉腕一抬,便將一勺粥順利地送入了口中。
“好香啊!”白玉嬌朱唇輕動,一邊品著段逍遙特意為她調製的藥膳粥,一邊輕聲讚道。
見白玉嬌飲食已能自理,秀秀心中蔚然。她轉頭透過窗子瞟了一眼李皓軒所居住的廂房,眼眉一挑,美眸流轉,心中掠過一個念頭。
待到飯罷,文秀湊到了白玉嬌的身邊,親暱地挽著她的手臂,大大的眼眸頻頻眨動,試探著言道:“玉嬌姐,你一病許久,多虧了宏姐和段夫人他們的精心照料呢。”
白玉嬌抿嘴一笑,頷首言道:“是啊,雖說病中之事皆已沒了印象,但我知道,大家定然為了我的病而勞心不已,得空之時,你陪我一起上門道謝吧。”
秀秀調皮地一笑,伸出一根水蔥似的手指,在白玉嬌的眼前晃悠,神秘地說道:“可是,這一次,玉嬌姐你能這麼快地痊癒,要特別感謝一個人呢。”
白玉嬌眯起一雙杏眼,心中暗道:這丫頭莫不是要向我邀功?於是她雙手將秀秀的手緊緊握住,貼在胸口,嫣然一笑,柳眉一挑,口中言道:“好啊,你說吧,要讓我如何感謝你呢?”
文秀見白玉嬌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順勢一歪身子,倚在白玉嬌的身邊,將自己的頭靠在了玉嬌的肩頭,不屑地言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相公,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應當應分的嘛!”
白玉嬌一聽這話,“噗嗤”一下掩口而笑,抬玉腕在秀秀的額頭上輕輕一點,假裝板著臉說道:“你這丫頭,我這裡和你說得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呢!你可倒好,沒半點正經樣子,看你今後要如何嫁的出去!”
文秀聽了此言,忙抬起頭,一邊揉著額頭,一邊略帶惱火地撅著嘴抱怨道:“哼,我是好心好意要提醒你,可姐姐你非但不領情,還要諷刺挖苦我,既如此,那這個秘密啊,我再不說的你聽了!”
白玉嬌聽文秀這話裡似有玄機,忙展臂攬住了秀秀,溫柔地言道:“好好好,是姐姐的不是,這總可以了吧?有什麼秘密,還不快說來聽聽。”
文秀見白玉嬌今日身體恢復得不錯,精神也十分飽滿,於是將李皓軒涉險踏足蛇王山、拼了性命才取回蛇王膽一事告訴了白玉嬌。
雖然秀秀講得粗略,但白玉嬌依舊能從中聽出輕重。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能夠康復,除了段神醫妙手回春之外,李皓軒用性命換回的蛇王膽才是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