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大娘,我又來看您了,您近來可好呀?”
老人微微頷首,含笑答道:“好。好啊!要不是恩公相救,我這條老命怕早就不保了。”
文秀輕鬆地嫣然一笑,一邊與老人閒聊、噓寒問暖。一邊將她攙進了屋子坐下。劉飛和馮倫跟在文秀身後也走進了茅屋,黃六平三人就把守的茅屋門口。
此時默不作聲的馮倫的心中還正在納悶呢,如何這樣的鄉野村婦與八府巡按竟會如此熟識的樣子?
進屋坐好之後,這位大娘對文秀再次千恩萬謝,感激不已。而文秀倒是不以為然。那大娘還特意問及了自己恩人的名諱,說是要記在心裡。感激一輩子呢。
馮倫一聽這話,心中暗笑,村婦就是村婦啊,無知得很,得巡按大人相救,卻還不渾然不知呢。
他趕緊上前介紹道:“這位便是八府巡按文必正文大人。”
那老大娘顯然對這一個官銜甚為生疏,莫名其妙地望著文秀,那蒼老的眼眸中已經顯出了淡黃色,且略有渾濁,眼角帶了幾分驚訝。
儘管不知“八府巡按”這四個字的含義,但老人卻能大致明白眼前這位英俊的少年公子是位官家老爺。“大人”這個稱謂讓老人有些彷徨無措了。
劉飛見狀,忙笑道:“哦,大娘啊,您也不必太過介意,我們文大人今日前來,一是看望一下您老人家,二是想……”
劉飛這想來了解案情的話還未說出口,文秀便急急地插話道:“呃,二來是想問一問您還有何困難需要官府幫忙的。”
秀秀是想到這老人因女兒被害一度失去了生活的勇氣,現在好不容易情緒穩定了下來,萬萬不可因自己等人的到來而刺激到老人,再勾起老人的悲痛,那便不好了。
老大娘一聽這話,悽然一笑,長嘆了一聲,那眼角唇邊的皺紋又明顯深刻了許多,聲音顫抖著言道:“哎,如今,我不過是苟活於世,得過且過罷了,說不定哪一天便去見了閻王,還哪裡會計較那麼多呀,用不著那些個大人們為我這把老骨頭操心了。”
眾人一聽這話,皆是心中淒涼不已。文秀一下子想到了驟然失去女兒的自己的父母,心中更覺悲痛,那眼中也不禁閃動起了晶瑩的淚花。
她握住老人的手,柔聲安慰道:“大娘,您可不能總說這樣的玩笑話,咱們還得好好活著不是?您但凡有何為難之處,便去城裡找那何大川何知府,就說是我文必正讓您老人家去的,那何知府必定會幫您解決的。”
老人一聽這話,費力地眨了眨那已經鬆懈的眼皮,吃驚地望著文秀,幾乎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天價女傭。
劉飛也在一旁指著馮倫附和道:“老人家,您儘管放心,您看,這位便是何知府的大管家馮倫,我們巡按大人的話,他們是必定服從的。”言畢,劉飛犀利的目光劍一般地指向了馮倫。
馮倫心中暗自叫苦,臉上卻又不敢表露出絲毫,趕緊朝著文秀和劉飛躬身抱拳,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是是是,既然巡按大人發話了,那我們照辦就是,照辦就是。”說著,又轉頭對那老人言道:“今後無論您有何需求,儘管開口,我們知府定然滿足您。”
那老大娘一聽這話,眼含著熱淚,緊緊握住了文秀的手,感激地言道:“文大人,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啊!”說著,便要起身下跪,卻被文秀及時攔住了。
秀秀見老人的情緒似乎不錯,於是眼眸流轉,試探著輕聲問道:“大娘,不知我們可否到隔壁房間裡看一看呢?”
此言一出,那老人的神情果然一變,她詫異地望著文秀,心情一下子陰暗了起來。而文秀美眸閃亮,目光中盡是真誠,嘴角上還掛著輕鬆的笑容。
那老人緊緊盯著文秀,看了好一會兒,終於輕嘆了一聲,心情也舒緩了不少。劉飛見狀,趕忙上前,面帶微笑地解釋道:“哦,我們文大人目前正全力協助廬州知府破案緝兇,只希望儘快還地方平安,還希望老人家理解啊!”
老大娘雙目緊閉,眼角淌下了熱淚,同時微微頷首,那乾澀暗紅的嘴唇顫抖了兩下,卻沒說出話來。
文秀輕撫著老人的後背,幫助老人緩解著情緒,湊到老人的耳邊,溫柔地說道:“大娘,若是您信得過我,便只將隔壁屋的鑰匙交給我即可,無需您親自過去的。”
那老人一聽這位大人竟如此體貼,感激地點點頭,從腰間取下一把鑰匙,毫不猶豫地遞到了文秀的手中。
秀秀感激地謝過了老人,讓馮倫在屋中陪著老人說話,自己帶著劉飛來到了隔壁的茅屋。
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