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了哥哥,您一定也很心痛,所以才會答應了他那樣的請求。”
“嗨…”傑諾搖搖頭,示意席巴不要再說下去。
“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席巴執拗地說道。“但我一直怕提起哥哥,你會傷心,所以沒有說出來。”
傑諾沉默了。
“坦白的說,我曾經怨恨您那麼做,”席巴說道。“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是哥哥剛剛死去不久時的事。我一看見伊路米,就會想起伊夏的死。它不停地提醒我,讓我一秒鐘都不能原諒自己。那的確是痛苦的往事…我曾想過自己會一輩子活在負罪感中,難以擔負起家族的責任。”
“但不知從何時起,大概就是奇牙出生時起吧。我不再覺得煎熬。”
“不要迷戀逝去的人事。這是您教給我的。我依然思念哥哥,我會永遠不能忘記他,”席巴輕鬆地笑起來,彷彿與那個死去多時的黑髮男孩相視一笑。“否則他會生氣打我的。”
“但這些都與伊路米無關。雖然DNA一樣,但他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他不需要去知道伊夏的願望,更不需要去走伊夏的路。也許我曾經自私地想過,讓他一直保護著奇牙,或許很好。爸,你也是這麼想的吧,讓伊路米呆在奇牙身邊,就像當年哥哥在我身邊一樣,那樣家族就有了屏障。您是這麼想的吧?”
傑諾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席巴嘆了一口氣。
“那樣太可憐了。”
傑諾的肩膀微微一震。
“讓伊路米走他自己的路。”席巴說道。“他有離家的想法,很好…如果一直留在家裡,也許他和奇牙會重複我跟哥哥的宿命。”
“讓伊路米走吧,爸爸。”
“這是你的決定嗎?”傑諾說道。
“對。”席巴說道。
“你是家主,你可以做決定。“傑諾笑了笑。
如果宿命是可以改變的話。他最後看了看鏡框裡那大笑著的黑髮男孩,男孩在玻璃反射的,陽光的冷徹光芒裡沉默地看著他。
酒店的包廂裡燈光明亮。
一個身穿休閒服裝,表情輕鬆的金髮男子正看著玻璃幕牆外,走廊上的花紋出神。看到走廊盡頭悄無聲息的出現一個黑髮身影時,他露出了微笑。
“你們退下。”他向兩邊體格魁梧的保鏢說道。隨即站起身。
“伊路米先生,您一點也沒變呢。”
金髮青年笑容可掬地迎接面無表情走近的黑髮殺手。
“我們見過嗎?”伊路米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上次在天空競技場的時候?”
“啊——哈,那次也算,”帕里斯通也優雅地坐了下來。“我說的是很早以前——那時候我們都還不是獵人。”
“……”伊路米搜尋來了自己的記憶,沒有找到任何相關資訊。
“我小時候曾經到貴宅拜訪過,”帕里斯通繞有興趣地看著對面的男子,“還有幸捱過您一肘子。”
伊路米的黑眼睛警覺地抬了起來。
“啊哈,您不要誤會,”帕里斯通笑道。“我的意思是不打不相識。說起來您還是我人生路上的一盞明燈,要不是當時見識了您的身手,我大概現在會是一個大學教授也說不定。”
說完,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廢話太多。伊路米想。“今天找我有事嗎?”他簡單地說道。“籌錢的話我記得期限還沒到。”
“呵呵,”帕里斯通微笑道。“您說到哪去了,我只是表示我的敬意。不過如果您趕時間的話,我們就長話短說,我約您來此,也許是向您提供幾個有用的情報。”
“情報?”伊路米揚起眉。
帕里斯通含笑點頭。“我有三個情報。但我不知道哪一份是您所需要的,所以由您自由選擇。”
“第一份,是天空競技場遇襲的調查報告。”
“第二份,是放了您鴿子的人——西索先生的下落。”
“第三份,則是關於您本人的——一個秘密。”
說完,帕里斯通好整以暇地看著黑髮殺手。“說實話,我希望您選第三份。”
“為什麼?”伊路米抬起茶杯,嗅了一下,無毒。他慢慢喝了一口。
“因為第一份情報,想必您自己也在調查,揍敵客家族也會調查,你得到情報是遲早的事。”帕里斯通說道。
“第二份呢?”伊路米不動聲色地問道。
“第二份情報,想必您自己也在調查,鑑於您與西索先生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