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向星洲聖堂證明大夏的價值。
在進入夏京聖堂後,李中始終在尋找著證明的機會。
今天,他一眼就看中了程晉州的新文章,再算上後者之前在聖堂中的優異表現,李中相信,這位不足14歲的夏國人,一定能引起高層的注意。
為此,他不惜花費大價錢,將整部文章透過通訊星陣送到了星洲——超遠距離的傳送,沒有架設專有線路,價格之高自不必說。專程打擾聖堂的主教,更是讓他欠下一個人情。
但不管怎麼說,李中都願意做一次嘗試。
星陣良久都沒有反應。
雖然知道星洲聖堂向來以效率低下著稱,李中仍然免不了著急,不得不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
他走路走的很急,一旦走起來就會不停的繞著房間轉,直到累了,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著翻開程晉州的原文不斷的讀,他能夠確定這是一篇極其優秀的論文,但是否能夠打動星洲高層,卻又是個未知數——也許星洲聖堂的星術士們,已經研究了類似的理論,甚至已經放棄了類似的理論,又或者擅長此方面的星術士暫時不在……
可能性太多,又相隔十萬公里,李中心急如焚,儘管他也知道急不得,卻總是平靜不下來。
星洲高層希望看到的,永遠是頂尖的數理論文。再多優秀的文章,都是不能取代頂尖論文的。在李中看來,大夏的數理知識,早就落在了時代的腳步之後,更別說是聖堂最重視的機率了。
程晉州的出現,無異讓他有了極高的企盼。
一名牧師輕輕的敲響了門。
“進來。”李中搓搓臉,將疲憊藏了起來。
“馬赫龍星術士將賬單送過來了。”
李中平靜了一下心情,將賬單接了過來,有意笑道:“他還真是著急……”
剛說到這裡,他就停了下來,奇怪的道:“27萬兩銀子,他瘋了?誰讓他刺刻一級星陣了,而且是記憶星陣?”
27萬兩銀子,粗粗算來,相當於450個貢獻點,其實際價值略小於其,可也夠普通星術士賣身好幾年了。
來報訊的綠袍牧師早就看過了單子,代為解釋道:“是給程晉州星術士刺刻的,他……”
“他能刺刻一級星陣了?”
牧師沒見過人,不明所以的道:“能承受12個星點。”
聖堂每一兩個月,都會刺刻幾個一級星陣出去,算不上什麼稀罕事兒。
“他有14歲嗎?”李中神父喃喃的道。
牧師沒聽清楚,不好豁然回答,乾脆裝作沒聽見道:“神父,穆印先生來了,想要見您
李中看看身後的通訊星陣,依舊是渺無訊息,想想道:“那就去見見吧,他想要幹什麼?”
“他聽說程晉州星術士來了,說想要與之對賭,可是又找不到人……”牧師看李中的表情越來越冷,聲音也低沉了下來。
“誰告訴他程晉州來的?”李中記得上一次兩人之間的不愉快,在21點的賭桌上,程晉州顯然讓穆印感覺到了羞辱感,讓兩個人重新見面,原本算不得什麼,但在現在的情況下,神父的想法又有不同。
牧師低頭不說話了。
聖堂本來就露的如篩子一般,誰洩漏出去的都不奇怪。
李中心裡清楚,可心裡著實不爽,一面是很不錯的星術士,一面又是穆家人,他搖搖頭道:“就說沒有找到我吧。”
兩邊不討好的事情,他自然沒有興趣。
……
穆印在聖堂的大殿裡轉了兩圈,都沒有找到程晉州,心裡暗罵兩聲,找了個牌桌坐下權作休息。
他對聖堂的許多內容都很有興趣,卻又不願加入聖堂,故而經常來大殿賭博,權作辦法之一。來來回回的多了,對賭博本身亦有了興趣。
對程晉州,他一方面是因為趙權負的關係,心裡憤恨,另一方面,也想憑自己的牌術徹底擊敗對方。
聖堂的賭局都是有技巧性的,他們多年來所做的宣傳,更是加深了人們對技巧的信任,說是形成了獨特的價值觀都不為過——在牌桌上戰勝對方,在星術士們中間都很流行。
“膽小鬼一隻。”穆印依舊穿著石青色的長衫,偏過腦袋大聲發洩著不滿。
他的二哥田世民表情淡定的看著賭桌,稍抬起頭道:“數理能力如何,看星術士星級就知道了,人家是二星術士,發表的成果你也看到了,又有什麼比較的意思。”
穆印頓時臉色大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