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漸離沒有說出來的是據那採花賊所說,那名小姐已經被他玷汙了。
這一查出來,那位小姐就算找著,怕也不能活了。被採花賊所擄,名節已損,哪個小姐能扛得住這樣的慘事?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去庵裡度此餘生。
饒雪空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時無語。
韓漸離問道:“你把那顆珍珠交給衙衛了?”
饒雪空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她的思維還是經常會無法貼合這個時代背景,之前她第一時間想的是把所有證據所有線索都交上去,那樣會有助於破案,但是現在她才想起來,那珍珠的主子若是被找到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這是一個對女人極不寬容的年代,即便女人是受害者,名節一損,她便不會有好結局。
韓漸離看出她的難過,不禁說道:“與其擔心別人。你還不如先擔心回府之後怎麼辦。”
那兩個丫鬟要殺她,肯定是受了柳府什麼人的指使,而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回府去恐怕要面對的事情不簡單。
饒雪空輕輕地吐了口氣,“怎麼辦,涼拌。”
如果照她的意思,照她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大夫人估計得被她弄得很慘!但是現在她不願意去折騰,那些人是柳雲薇的親人,那些是柳雲薇的人生。饒雪空現在想來。並不願意以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喜惡去為她改變太多。
柳雲薇肯定是恨不得她能夠幫忙將柳大夫人柳明如都殺了,但是她可不願意為了別人而殺人。她得儘量找到一個平衡,即懲罰了柳大夫人,讓柳雲薇的日子好過一些。又不至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否則在外人看來。柳雲薇的變化太過離譜,等以後她離開了這具身體,柳雲薇會不知道如何面對那一切。
考慮到這方面。是饒雪空對柳雲薇的一種負責任。
柳府到了,還是到西后門,饒雪空利落地跳下馬車,把那小車伕看得目瞪口呆。
韓漸離一手微掀起簾子,看著她拍了拍衣服,笑道:“雲薇,要不要本公子在此候著?”他的意思很清楚,如果她進去沒多久被轟出來,或是有人又要對她下毒手,他還能行個方便趕緊帶她離開。
饒雪空灑脫地揮了揮手:“謝了,不過不需要。今晚多謝了,再見,韓姐姐。”
車裡一直沉默著閉著眼的男子突然睜開看眼,透過那被掀開的簾子正好看到了饒雪空助跑後躍上圍牆的動作,她在圍牆上四望了一眼,便跳了下去,再看不到了。
韓漸離低聲吹了記響哨,“嚯,這丫頭真剽悍!”翻牆而入啊!
玄衣男子眼睛微微一眯:“動作乾淨利落,腳下悄無聲息,明明沒有內功,怎會有這般身手?”
“怎麼,也對那丫頭感興趣了?”韓漸離轉頭揶揄地看著他。
玄衣男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韓漸離,你多大年紀了?”
韓漸離道:“為兄虛長你六歲,你忘了?”
“可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幼稚?”玄衣男子說著又閉上了眼睛。
韓漸離搖頭,對那小車伕嘆道:“青川,你這主子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年紀輕輕地整天跟個老頭子一樣,實在無趣。”
青川忍著笑道:“韓公子,主子早年不是跟您一起的嗎?你吃什麼主子便吃什麼。”
韓漸離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聳了聳肩道:“那麼果然是一樣米養百樣人。”
有些東西似乎是天生的。
玄衣男子想了想,眼睛沒有睜開,語氣也聽不出什麼起伏來:“你說,在桂花林裡時,她知道我在?”
韓漸離點了點頭:“沒錯,厲害吧?”
玄衣男子沉默片刻,道:“她適合到尖鋒隊去。”
韓漸離不可思議:“你這腦袋怎麼想的?人家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只能將她跟你的尖鋒隊聯想到一塊?”
青川卻大吃一驚。進尖鋒隊,那代表著主子對這位柳三小姐的評價已經是相當高了啊!不過,青川也知道主子這句話也不過是個評價,尖鋒隊哪裡是想進就能進的?
饒雪空回到西茉院,以她的功夫,如果要避開旁人,那是輕而易舉。
西茉院沒有半點燈光,只有一片月色,顯得很是寂寞冷清。饒雪空四下看了看,唇角微微一挑,轉身去找柳大夫人。
這時的柳大夫人正帶著一眾丫鬟婆子在對著大門不遠的一處園子中等著。園子裡擺著宴,席上擺滿了月餅瓜果糕點,桂花酒飄香,香甜得令人醺醺欲醉。可是在座的人臉上卻皆是各式表情,看起來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