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事兒別人都可以做,唯獨你不能做,滿桌子的男人,就你一個女的,你不知道你喝酒吃虧嗎?如果我不攔著你,估計你今天得喝死在酒桌上。”
駱向東沒好氣,就連聲音中都帶著責備。
我雙手撐著盥洗池兩邊,低著頭,有氣無力的回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既然坐在助理這個位置上,那我就該做我應該做的事兒。”
駱向東挑眉道:“你應該做什麼事兒?我用得著你幫我擋酒嗎?”
聞言,我下意識的側頭瞪向他,我倆四目相對,駱向東皺眉道:“你看什麼看,我說你說的不對嗎?”
我本想說,我不願意看你在林壽祥面前矮人半截,也不願意你違心的陪著笑臉。可這些話剛剛湧到嘴邊,我卻忽然不想說了。
心底說不出是委屈還是什麼,我只說了聲:“算了。”
說罷,我轉身邁步往外走去。
高跟鞋這東西,我清醒的時候勉強可以駕馭,可如今我喝的連前男友姓什麼叫什麼都不記得了,這高跟鞋也偏偏要跟我作對。
往前走了幾步,本以為挺瀟灑的,可還沒等出了洗手間大門,我左腳一崴,隨著我的悶哼聲,我整個人往一側栽去。
酒精麻痺我的大腦,連帶著反應速度都變慢很多,我直勾勾盯著洗手間的地磚,以為我會一頭撞上去,人卻半天沒落地。
耳邊傳來熟悉的人聲:“沒事吧?”
我微微側頭一看,原來駱向東打我身後,將我整個人虛抱在懷中,他鉗著我的雙臂,我這才沒有摔在地上。
可是這麼一晃之後,我整個人更暈了,雙腿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駱向東就這麼提著我,我像是沒有骨頭一般,任由他這麼提著。
他皺眉說道:“腳歪到了嗎?”
我連腿都感覺不到,更別說是腳了。
眨著眼睛,我一聲不吭,人像是呆了似的。
駱向東也看出我是真的喝廢了,他低聲叨咕了一句什麼,緊接著一手卡住我的腰,將我提到他身邊,我就這樣靠著他的身體,木偶一樣跟著他往外走。
在出酒店的路上,有侍應生前來詢問,駱向東只說要叫一名代駕。
我被他扶到車邊,他的車底盤太低,我一彎腰又想吐,駱向東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生怕我吐他身上。
我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你說你什麼人品吧?”
駱向東沉著臉回道:“我讓你喝這麼多的嗎?”
我皺眉反駁:“我是因為誰才喝這麼多的?你不說感謝我,也不至於揶揄我吧?”
我不知道自己說話的聲音有多大,因為我耳邊嗡嗡作響,要說很大聲才聽得清楚。
只見駱向東看著我說:“你小聲點,耍什麼酒瘋?”
我嘴巴一憋,忽然委屈湧上心頭,眼淚也隨之飆出,哽咽著說道:“我還不是想這次的合約能成功拿下來,還不是想能幫你分擔一點,你以為我願意喝這麼多啊?我……嘔……”
彎下腰,我一陣乾嘔,卻是什麼都吐不出來,別提有多難受了。
駱向東拿我沒轍,只得叫身邊的人遞水遞紙,他伸過手來幫我擦,雖然還是面帶嫌棄,但語氣已經明顯的軟了,甚至帶著求饒的口吻,說:“你真行,趕明兒我叫你點什麼,你能別在這兒哭了嗎?”
我也不想的,可駱向東越說我眼淚越多。
“我高考考了六百多分,我上哪所大學上不了?我就是衝著陳文航跟張昕薇的面兒,所以我才千里迢迢的來了夜城。我一年就能回家兩次,有時候忙,一年都回不去一次,我來這兒到底為什麼?他們憑什麼這麼對我?好不容易畢了業上了班,我就想好好找份工作,努力賺錢,活出個樣子給他們看!”
“如今我在夜城什麼人都沒有了,親人不在,朋友不在,就連陳文航跟張昕薇都他媽騙我,我還能相信誰?我還有誰?”
“駱向東,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知道顧老師對我好,可現在顧老師已經去世了,我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你了。”
我心裡面委屈,所以老賬新賬一起翻。
我乾脆原地蹲下,一邊哭一邊說:“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巴結你,所有人都覺得我們之間關係不正常,我不能向所有人解釋,但我最起碼可以做給所有人看。你提拔我當助理,我在這個位置可以做好,我不會給你丟臉!我就剩你這麼一個人了,我不想看著你為了工作給人賠笑臉,所以我去做,我有錯嗎?如果我這麼做是錯的話,那你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