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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陣狂風暴雨。小和尚哭著對師傅說:‘這下全完了,種子都被雨水沖走了。’師傅微微一笑答道:‘衝就衝吧,衝到哪兒都是發芽,隨緣。’
幾天過去了,昔日光禿禿的地上長出了許多新綠,連沒有播種到的地方也有小苗探出了頭。小和尚高興地說:‘師傅,快來看吶,都長出來了。’師傅卻依然平靜如昔地說:‘應該是這樣吧,隨喜。’”
微笑中看見黃老爺舒了眉頭漸漸釋懷,立著的鄂爾泰一臉感激,一直未開口冷麵冷臉的四哥也散去不少冷意,從旁勸著黃老爺,“霽華姑娘說得不錯,阿瑪一切皆系緣份,世上之物、冥冥之中都透著玄機,若是有緣自然是有相聚的一天,阿瑪也不要太過介懷。”黃老爺聽後點了點頭說道:“老四,這小丫頭有些慧根,以後咱們若要論禪倒可添上她一個。”四哥淡笑著說了聲“是”。
論禪?自個兒可不會,打腫臉充胖子可是要鬧笑話的!忙對黃老爺子說:“霽華那有老爺子說的慧根,不過是從前聽過這麼個故事,正好信手拈來罷了。” 還好黃老爺對論禪的問題並未做過多地糾纏,只說,“丫頭,空聞大師的禪語可是難得一求,要好好珍惜啊!”
“霽華明白。”可如何才能圓滿呢?空聞大師的一席話是要自已放下執著,宋冰燃已葬身海底沒有回去的路了,這世的月燃怕是最後的歸屬,心中無奈不免皺起了眉頭。正暗自思索卻聽邊上十三問道:“霽華姑娘像有心事?”
“呃!”抬起頭正對上十三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淡淡一笑:“只是想到了空聞大師的話覺得前世今生,因因果果真是無常。人生本就苦短卻還要歷盡各種苦難,世間眾人真是可憐。”
黃老爺三人俱是一愣,“霽華,我這老人家尚未嘆息人生苦短,你這小丫頭到還多愁善感起來。”黃老爺笑眯眯地,這叫霽華的小姑娘雖不過十二、三歲,可卻古道熱腸,膽量過人,心思也是機敏得很,心中不免生出些喜愛。
心裡一驚,自已可是個小孩兒!不經意間竟忘了於是呵呵一笑,“霽華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倒讓老爺子見笑了。”
黃老爺哈哈大笑,“那可要罰酒!”
“啊!罰喝湯行不行?”苦著臉,怕了那花雕。
“喝湯?”十三睜大個眼,像是沒聽過這種說法。“酒和湯可差了很多!”
“誰說的,湯酒乃一家。”斜眼睨著他。
“噢?”黃老爺一付願聞其詳的表情。
莞爾一笑,賴皮的說道:“酒號黃湯,是湯的一種,即為一家喝湯便是喝酒。”
“哈……哈……小丫頭有意思,行!準你喝湯代酒。”黃老爺開懷舉杯,十三忙跟著端起了杯子,盯著我的一雙黑瞳卻是閃亮耀眼,那四哥嘴角處也難得的扯開了一抹淡笑,忙給自已舀了一小碗魚湯同三人一起共飲起來。
幾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暗,便要起身告辭,十三似乎有些依依不捨,“今日一別不知何時能見著霽華姑娘了!”
“有緣自能相見!”
“好,霽華,咱們不盟期限,要相見便來這’不歸去’,見著了便是緣份,若是見不著便是天意。” 十三甚是豪爽的說道。
“是”呡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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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站在窗邊的十三,黃老爺站起身,理了理長褂,淡淡說道:“老十三,你的婚期也近了,還差什麼只管告訴德妃去,自個兒娶了福晉可要收收心,定定性子。”十三心裡一驚,忙將視線從那翩然而去的倩影上收了回來,轉身恭敬說道:“是,皇阿瑪。”靜立一旁的四哥垂著眼斂看不出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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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這塊料子不好,我喜歡那快。”綢緞莊內紫宜拉著福晉的袖子正撒著嬌。
“這丫頭,都快成親的人了還和小孩一樣!”一身暗褐色裝扮的福晉沒好氣的打了紫宜一下。
紫宜一撅嘴正要接話,福晉卻擺手制止,“這紅色圖的是喜慶,沒有商量。”轉頭對候在一旁滿臉堆笑的綢緞莊老闆說道:“就定這匹。”老闆立刻陪笑稱是。紫宜一臉的不高興,“額娘,我已做了好幾身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