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排了那把龍椅裡,屋子裡瀰漫著龍延香的味道,緩緩升起的燻煙又徐徐下降,陽光從窗戶外斜斜的照了進來,光和霧罩住連大氣也不敢出的奴才們,讓人感覺更加地壓抑。看康熙大怒,很擔心他會給十三怎樣的處罰,不由的斜眼瞄了一眼皇上,見他用手撫著額頭,眉心糾結,心裡突然生出些憐憫,這寶座還真不好坐!
第二日在院裡來回的度著步,想了一夜我都認為昨日的事有些蹊蹺,這些大鹽商與朝庭勢力是盤根錯節,四爺讓他們的利益受了損,必定會若來這些人的報復,得幫幫十三,不然等康熙旨意一下,就再難有轉換的餘地了。可怎麼幫呢?尋思著,突然眼前一亮—…張廷玉,跑到養馬院牽出朵朵,直奔張廷玉府上。
“月燃姑娘好久不見了!”俞漪漣—張廷玉的老婆聽了下人通報,親自迎了出來。
“張夫人”客氣的向她福了福。
“姑娘快別如此見外”她上前一步,拉著我的手,跨進了府門,“廷玉在書房等您,我這就帶您過去”張夫人笑意盈盈的說道。
“勞煩夫人了”這張夫人舉手投足盡是大家閨秀的風範。
“我可沒把姑娘當外人,姑娘也別再同我客氣了”。
“月燃不敢!”
“有何不敢?你可是咱們張家的恩人!”她邊走邊焉然笑著。
看我一愣,她呡了呡嘴,真心的說道:“若不是您幫忙,廷玉那有娶喀爾娜公主的福份。老爺現在整天樂呵呵的,看他高興,這府裡上下也跟著開心。”
看著她的笑顏,心裡嘆了口氣,似乎在這封建社會女人就該像她一樣。“張夫人,喀爾娜雖表面刁蠻,可實際上卻是率性之極,我想娜娜過府後一定會和夫人相處融洽的。”若不是喀爾娜的率直可愛,我也許不會幫她。張夫人微笑著點了點頭,等引我見了廷玉後,她便退了下去。
“月燃,今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廷玉笑著坐在我對面。
調整下坐姿,正色說道:“南風”。
看我煞有介事,他不禁哈哈笑了起來,“你呀,和我打什麼啞謎?”
“廷玉猜不到嗎?那小女子再提示一下,風是從安徽吹來的”眯著眼看向他。
他一怔,端起茶呷了一口,慢慢說道:“你是為了四爺他們的事而來?”
向他點了點頭,“廷玉你信那些摺子上說的嗎?”
“不信”他放下茶碗,淡淡地。
心中一喜,“那既然如此,還請廷玉在皇上面前幫十三爺說說好話!”康熙是很器重張廷玉的,他的話十之八九是會聽的。
他搖了搖頭,“這事兒,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那頓板子你還沒挨夠嗎?何必又攪進這皇家的事裡!”他對著我嘆了口氣。
“我不明白。”
“四爺和十三爺是皇上派往安徽的欽差不說,又都是皇子,地方官員敢上摺子,且人數不少,你認為這事會簡單嗎?”
“你的意思是……這幕後有人……”心思百轉,難道是他?
他卡斷話頭,沒讓我再往下說,“月燃你是聰明人”。
廷玉能看出的事情,我就不信康熙看不出來, “皇上知道嗎?” 試探性的問著他。
“當局者迷,或者說眾人在皇上面前,所表現出來的都是最純良的一面” 他苦笑一下,若有所思的將目光向窗外望去。
他是無奈的,作為臣子有些話是不能說,也說不得,伴君如伴虎,他也要考慮自保,兩人各自想著心事,屋裡一陣沉默。思索著剛剛廷玉的話,康熙末年的儲位之爭是知道地,四爺和十三一直是在幫太子做事,可二人和太子似乎並不那麼和協,但在外人眼裡他們早被認定是太子黨,如果這次康熙給了二人處罰,不論輕重,最大的受益者應該是阿哥黨,實際上也就是八爺!心裡一驚,腦海中閃現出一張笑容和煦的俊臉,八爺……!也許我應該去找他一趟。
“廷玉,如果,我是說如果,安徽各地的官員不再上奏,你能幫十三在皇上面前說話嗎?”心中做了決定,打破沉默問他。
“月燃”他睜大眼睛,一臉驚疑。
“能嗎?”這樣的話應該不會太為難他。張廷玉看了我片刻,鄭重的點了點頭,“四爺是我舉薦的,也該為他出出力,可是不論你要去找誰,做什麼,都要三思而行,別惹火上身。”
“嗯”。
王府井八爺府門前……。
上前與守門的侍衛說了要求見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