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成了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意了。
“你就是葉清玄吧?”
他凝視著狼笛身後的年輕人,微微頷首:“不愧是納貝里士向我推崇備至的天才,那個眼高於頂的傢伙果然是說對了。”
“他說了什麼?”葉清玄感覺到後腦勺發涼。
“像你這樣的人,沒有辦法成為‘心腹’的話,那麼假以時日,絕對會變成‘大患’!”克羅利眯起眼睛:
“可惜……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那一瞬間。狼笛勃然色變,伸手,猛然將葉清玄推開。
葉清玄踉蹌後退,只覺得眼前銀光一閃,光影變化,瞬息之間掠過了不知道多少景象和幻影。在最後的瞬間,他只看到一道漆黑的黑暗將自己吞沒了,只是瞬間。‘劍舞者’鎧甲便鏽跡斑斑,宛如風化了千百年。
月光僅僅支撐了一瞬。便被徹底擊潰。
他噴出一口血,只覺得五內俱焚。
就在一陣眼花繚亂中,眼前一邊,在狼笛的權杖之下,他瞬間遷躍進了以太界之中,又以此為跳板回到了物質界。
轉瞬間。就到了數百米之外。
而就在原地,一切都被龐大的黑暗所吞沒。
只不過,這一次,那力量卻龐大到宛如烈日,在以太之海中掀起了驚濤狂瀾。
漆黑的色彩沖天而起。幾乎將整個城池都隱隱籠罩在其中。它呼喚著深淵的力量,令那龐大的風洞再次開啟。
宛如一道黑暗之環。
它籠罩在城市的頂端,寸寸壓下!
在城市的最高處,聖火飄搖。
“臥槽,這件破衣服不知道磕了什麼藥,威猛到一塌糊塗。”
狼笛的嘶啞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別管我們,你先跑路!那些傢伙,一定佈置了什麼東西。這個城市會沉到深淵裡去。
你一定要找到那個該死的羅慕路斯小女孩兒!”
“然後呢?”葉清玄一愣。
“然後你知道該怎麼做。”
狼笛的回答無比平靜,平靜得令他感覺到害怕。緊接著,聲音消失了,月光引線斷裂,狼笛切斷了兩人之間的同調。
最後的瞬間,他只隱隱的感覺到在另一頭有什麼可怕的變化出現了…
而就在那一片漆黑之中,狼笛已經被腐蝕了一半身體,銀狼的毛髮之上灰跡斑斑,群狼憤怒地廝殺在黑暗中。
“就這麼把那個小鬼送走了?你對他位面太過自信了。”
克羅利怪笑著看他:“沒有你的庇佑,他會被這個城市吞得屍骨無存啊。”
“你想多了,那個傢伙哪裡需要我去庇佑啊。”狼笛淡淡地說:“他可是皇家學派的代表人,是安格魯學派,乃至安格魯的希望與未來……”
“是麼?”
克羅利滿不在意地搖頭,眼中厲色一閃:“那就讓安格魯的希望與未來給你一同陪葬吧!”
哀鳴響起。
黑暗吞沒了一切——
海拔數千米的天空之上,狂風呼嘯。
葉清玄感覺到自己正在被那恐怖的颶風所吹走,像是一片葉子一樣。
他前所未有的憎恨自己的柔弱體質,為什麼不花點時間去鍛鍊呢,哪怕不像是那群健身狂魔一樣渾身肌肉,至少不要被吹走啊。
明明在浮士德的世界裡一切元素都已經被固定,可是葉清玄依舊感覺到以太的洪流奔行在自己四周,宛如海洋深處的狂暴激流。
在這裡,物質界和以太界已經高度重疊,九層以太之海中的波瀾已經滲透到現實之中。就在城市的最頂端,那一座龐大的聖殿中,就像是萬噸水閘開啟,以太化作颶風和洪流,席捲向四面八方。
遠超過黑區的可怕以太密度幾乎快要凝結成實體,僅僅是在其中,葉清玄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他拔出破損鎧甲上的鋼釘,將自己鉚定在臺階上,一步步的艱難前進,像是一個孤獨的攀登者。
就在這一條長達上千米的誇張臺階的兩側,佈滿了各種精緻而陰暗的雕塑,受難的聖徒、孤獨的行者,冥思的少女、垂死的老人、疲憊的商人、恐懼的官吏、狂怒的皇帝……
世間一切人的心中軟弱都被匯聚在這裡,幻化成了栩栩如生的雕像,凍結為瑰麗的藝術品。每一座都完美無缺,打動人心,能夠令人感覺到那作品中角色的內心。
而就在漫長臺階的盡頭,便是屹立在城市最高處的聖殿。
葉清玄硬頂著那以太洪流,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