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對比,便將小產昏『迷』的朱妃映襯的更加可憐,彷彿她沒有被狼傷著都說不過去那般?
眾人再次齊刷刷的將眼光放在洛靈身上,似乎都在無聲的找她問答案。
為什麼她碰上狼,就一點事都沒有?
夕月抱著湯婆子,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她又怎麼會放棄這落井下石的機會?
於是她張嘴便嘲諷道,“怕是有些人只顧自己活命,將朱妃娘娘推入狼口吧?你看看她全身,別說傷口了,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的,哪裡像其他人?”
琳盈郡主跟著附和,“小小年紀便學會了將別人推出去擋住狼,真不知道大勳國的人私下裡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這裡的人都死光了,說不準有些人故作害怕心裡卻想著怎麼狡辯呢?”
“哦?依郡主之言……大勳國的人都是狡猾『奸』詐之類?不知郡主是親眼所見,還是出言故意汙衊民女?難道郡主是忘了當日青舒一事?”
說她可以,但是將這事扯上大勳國,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洛靈要是再不說話,這些質疑的眼神只怕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洛靈的句句『逼』問讓琳盈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幹瞪著洛靈。
太后掃視了夕月和琳盈一眼,蒼勁的聲音低吼道,
“夠了,你們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洛靈剛剛受了驚嚇,保住一條命已是萬幸,要是誰再敢『亂』嚼舌根,以後就不要出現在哀家面前!”
琳盈被太后的氣勢震住,自知說著話有欠考慮,只得閉上嘴將怒氣嚥了下去。
夕月也癟了癟嘴,十分不高興,太后現在一心向著夏侯洛靈,心裡還有沒有她這個孫女?
一時間,現場又安靜了下來。
洛靈感激的朝著太后微微彎腰行禮,表示謝謝太后如此維護、相信她。隨後她繼而轉身朝著褚裕帝的方向走去。
她上前幾步,無論此番她是否有罪,自己安然無恙沒有保護好嬪妃算是失職。
洛靈跪在褚裕帝面前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一遍,隨後主動請罪,
“皇上,要怪就怪民女沒能保護好娘娘!所幸娘娘保住了『性』命,只等一醒來皇上便可問娘娘今日之事。白狼出現在宮裡事有蹊蹺,還請皇上立即徹查此事,還朱妃娘娘一個公道!”
她故意提及讓朱妃醒來皇上可再問一遍,也是撇清那些用心不良的人往她身上抹黑,事情的經過如今只有朱妃和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如此一說,倒是讓眾人覺得她十分赤城,再看她手中燃盡的只剩一團黑『色』的簡易火把,便也相信了她不是隻顧自己逃命的人。
太后連忙說道,“洛靈今日也受了不少驚嚇,朱妃也並不是被狼所傷,說到底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把孩子跌沒了。要不是這丫頭拼死相救,恐怕此刻躺在這裡的早已是一具屍體。”
褚裕帝一直皺著疙瘩的眉頭這才稍稍展開些,他微微點點頭,看著面前誠惶誠恐跪著的洛靈,伸手將她從地上扶起。
“好了,你救朱妃有功,朕過些時候會再賞賜你。朱妃小產只是個意外,又與你有何關係?白狼的事朕會徹查,你就早些回去歇著。”
洛靈後退半步,微微彎了下腰,“謝皇上!”
不遠處的白狼又緩緩地站了起來,那領頭的侍衛十分警惕,此刻這裡都是皇室中人,萬一白狼再次傷人就不好了。
領頭的侍衛跑上前來,“皇上,狼怎麼處置?”
褚裕帝正要下令,妃嬪中突然有人驚叫一聲,嘴快的說了句,“哎呀,這狗不是鄭妃養的那……”
話還沒說話,那妃子便被鄭妃一聲厲喝,
“驪姬,你胡說什麼?”
驪姬雖然被鄭妃這麼一吼連忙閉上嘴,可是褚裕帝此刻正在氣頭上,光是這小小的一點線索他都不會放過。
褚裕帝走向聲音的來源,所有的妃子都退避三舍,將路讓出來,也暴『露』出鄭妃的位置。
鄭妃一臉驚慌,撲通一聲跪在雪地裡,“皇上,不是臣妾,真的不是!”
褚裕帝的龍靴停在鄭妃跟前,聲音極其壓抑的從她的頭上方傳來。
“你說說,這狼是不是你養的?倘若你敢欺君,朕滅你九族!”
鄭妃著實被嚇得不輕,她一臉無辜,抱著褚裕帝的鞋子乞求道,
“皇上息怒,臣妾……臣妾不知那是狼啊!而且臣妾撿到它的時候,它十分溫順,乖巧的伏在臣妾腳邊只是偶爾睜睜眼。臣妾,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