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路後便看到竹林深處那簡易的木屋,似乎還沒山下那個山莊好,幽靜的環境倒是有種隔世的感覺。
木屋的外面是一個菜園子,由竹片圍了一圈柵欄,在菜園的路上,一白髮蒼蒼的老頭專注的正拿著鋒利的竹刀削著竹塊。
蕭湛帶著兩人走到那平常稀鬆的老人面前,“師傅,這兩位是我朋友!”
老頭懶懶的抬了抬眼皮,將手中的竹塊直接打在蕭湛屁股上。
“臭小子,你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這位大人物,可不是你能交上朋友的!”
說完他將眼神收了回去,明顯指的是夏侯焱。
“師傅!”蕭湛覺得在洛靈面前被打了屁股實在是不好意思,整張臉紅到了脖子根。
“裘師傅,在下夏侯焱,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此次找您有事相求!”男人微微鞠躬,對於裘宿,他難得這麼客氣。
洛靈聽見有些不悅了,這個人怎麼老是自作主張,她才不是他的未婚妻呢?
老頭繼續手裡的活,力道似乎重了些。
“哼,夏侯這個姓氏可不是哪個平民百姓便能擔待的起的,想必閣下便是皇族之人吧!”
因為他已經歸隱多年,根本不知道夏侯焱的具體身份,朝堂的事他早就不想關心。
“正是!”夏侯焱大方的承認了下來,惋惜的說道,“裘師傅是難得的兵器製造行家,為何這些年一直隱居於此,倒是將裘師傅這一身的才華埋沒了!”
裘宿停頓了片刻,又繼續專注的削起了手裡的東西,他花白的睫『毛』低垂,在看不見的地方眼神有過一瞬間的異『色』,隨後悄然掩去。
“才華?這只是你們這些皇親貴族的藉口罷了,說到底兵器乃是利器,除了無盡的屠殺外和無休止的爭鬥,讓它沾上的血更多罷了!這一切,都是你們的私慾在作祟!”
夏侯焱不得不承認,裘宿的話說的很對,他又何嘗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慾,可是他只能如此,如果不站在權利的頂端,那麼他每天都會活在皇權無休止的爭鬥中。
男人抿了抿唇,接著開口說道,“天下戰『亂』,休於止戈,就算裘師傅不做兵器,就能改變什麼嗎?”他停頓了片刻,看著不說話的裘宿繼續說道,“其實該戰『亂』的還是會戰『亂』,該流血的還是會流血,我之所以來請先生為我改造武器,完全是為了少殺人,因為上好的武器可以起到威脅『性』的作用!”
裘宿花白的眉『毛』輕微的挑了一下,微微抬頭。
“年輕人,老朽年紀雖大,但是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就算你說的再好,我都不會再參與這些事,還請你回去吧!”他依舊拒絕,作為一個離死不遠的人,他只想遠離是非。
夏侯焱正想說什麼,便被洛靈打斷,“裘師傅似乎還忘記對一個人的承諾!”
裘宿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明顯上下打量洛靈一番,他唯一承諾的人除了當年的國師,便在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好奇的眯著眼,隨後他將手中的工具和東西放到一旁的桌上,站起身來,
“小丫頭,你跟我進來!”
夏侯焱再一次不解的看著洛靈,就連一旁的蕭湛都看傻了眼,什麼情況?
一向油鹽不進的武器大師裘宿竟然叫素不相識的女孩單獨談話,只有洛靈心裡清楚,她看過那封信,而且也是裘宿無法拒絕的理由。
跟著進入到小木屋以後,門被合上。
裘宿轉過身來,驚奇的看著她,“你是誰?”
洛靈微微彎了下腰肢,已視禮貌,“裘師傅可還記得當年的國師陳錦思。”
裘宿再一次凝視著她,“你跟國師是什麼關係?”
雖然他隱居多年,但是前幾個月聽蕭湛回來說國師一家慘遭滅門,他也悄然去過陳家莊,可是無一人倖存,而國師的女兒陳洛靈也在兩月前便得了頑疾而死,要說這個年紀才十四五歲的女孩,他還真的有些捉『摸』不透了。
洛靈沒有說話,在出門之前她便知道夏侯焱來的這個方位,正好對應上裘宿的住址,這樣看來,應該也不是巧合,所以她才將那封信帶在身上。
“裘師傅請看!”她雙手將信呈上。
裘宿接過信封,心裡早已經信了大半,開啟後再看到那熟悉的字跡時,他的手指輕微顫抖,隨後一聲長嘆,“錦思,沒想到當年萬人之上的你會在我之前先去,也罷,見信如見人,裘某之前承諾你的自然會做到!”
他將信歸還洛靈,“小丫頭,不管你是誰都已經不重要了,國師是個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