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既然朕已經說過交給大理寺全權處理,自然會給洛靈你一個交待,不過,朕倒是覺得真正辦事的是那些奴婢,黃大人可要查仔細才好,可別辜負了朕對你的期望!”
早在之前,他便明裡暗裡給大理寺授意,對於洛靈儘可按照‘國法’處置,相信大理寺不會不懂!
不等皇上說話,洛靈冷笑一聲,“父皇,為什麼主子指使,要奴婢承擔,難道僅僅是因為主使之人位高權重?”
眾人震驚,沒想到『性』子柔弱的洛靈竟敢當眾指著皇上偏私,這可是冒犯君威的大罪。
皇后和宣華更是惶恐,她們怎麼也沒想到洛靈會直接指出來。
“你胡說什麼?”謙文帝大怒,“洛靈,朕看你是瘋了,竟然敢指責朕!”
“父皇,兒臣不敢,自從住進芙蓉宮後,有人便假傳父皇旨意騙兒臣吃有毒的湯羹,而昨晚在天牢,有人故伎重演,送毒酒給兒臣,如果像父皇說的,徹查此事只是處罰幾個奴婢那簡直就是大笑話!兒臣竟不知道大勳國立下的國法竟是跟天下人開玩笑?”
她故意提高聲音,讓眾人聽的一清二楚,也讓所有人暗自捏了把冷汗。
謙文帝眉頭深皺,“洛靈,你是否冤屈大理寺自然會給出最公正的判決!是清是濁還未可知,你又何必強詞奪理?”
洛靈絲毫不退讓,繼續說道,“敢問父皇,既然那做扎針娃娃的衣料出自鳳藻宮,是否這件事就與兒臣無關?”
“洛靈,你之前只是證實衣料出自本宮的鳳袍,在御花園的時候,本宮掉的一小塊衣料或許是被別人撿去?”
皇后逐漸靜下心來想這件事,之前都是她太沖動了,所以一再上洛靈的當。
洛靈不依不饒,“那母后為何要讓縈兒將鳳袍顏『色』變淡?難道不是想著欲蓋彌彰?這件事還真是巧,母后的鳳袍被勾了一小塊,而正好,我的宮內就出現那個娃娃!真是好巧!”
後半句她帶著笑意嘲諷道。
“哼,肯定是有人想害本宮,所以買通了縈兒!”皇后氣憤不已,又狠狠瞪了那跪在地上哭泣的縈兒。
洛靈含笑的盯著皇后問道,“母后覺得宮內有誰想陷害您呢?”
“這...本宮怎麼知道?”皇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母后想知道那陷害您之人嗎?”洛靈神神秘秘的問道。
皇后明顯心虛,“是誰?”
洛靈神『色』自若的看著宣華,“皇姐,你可是母后親生的嫡公主,我怎麼也想不通你為何要陷害母后?”
宣華大驚失『色』,“洛靈,你血口噴人!本公主又怎麼會陷害母后?”
洛靈全然一副從容不迫的神『色』,“既然不是陷害母后,那你想陷害誰?”
“你?本公主什麼也沒做!”宣華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樣,及時收住口。
洛靈將那娃娃再一次拿在手中仔細端詳,“其實,早在那晚毒羹沒能將我毒死,皇姐一計不成又升一計,而在帶著父皇搜宮的春熙手裡便藏著扎針娃娃假意放到我的內殿,其實你也知道,要是提早放,我的內殿每天宮女都會打掃,遲早等不到那個時候就會被發現!”
其實這一切還是夏侯焱昨晚告訴她的,他說他在宣華身邊放了眼線,所以,宣華的一舉一動他都瞭如指掌,這也是他每次都能在宣華的計劃實施後出現救她。
“洛靈,這只是你的想象,本公主根本就沒做過!”宣華死不承認。
“皇姐,其實我也沒期待你能承認...春熙,你的手藝很是不錯!”
洛靈突然將眼神落到了春熙身上。
春熙立馬跪了下來,“公主,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還請公主手下留情,不要冤枉了奴婢!”
洛靈不屑的瞥了春熙一眼,“春熙,本公主還沒說什麼事你便開始喊冤,是不是太早了點?”
春熙直冒冷汗,“奴婢,奴婢聽不懂公主再說什麼?”
“聽不懂?”洛靈冷笑一聲,“黃大人,春熙腰間的那個香袋倒是很精緻!”
此刻黃大人自然明白了用意,命人將春熙腰間的香袋取了下來,春熙再也裝不下去,她連連對著宣華磕頭,“公主,你一定要救救奴婢!”
“滾開!”宣華又氣又怒,她還沒那麼容易承認,沒想到被自己身邊的貼身宮女出賣了。
黃大人對比一番後,“無論是從針腳還是扎針的密度,都可以證明這是春熙所縫製的!”
春熙一聽,更加崩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