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將慕容席拿下之時,快如閃電的腳步再也使不出一點內裡,就連站在那裡他的身子有些搖晃,此箭詭異的很,剛『射』出的時候並看不到箭在何處,當『射』出幾秒後才會顯現出來,趁著黑夜,他並未來得及躲開。
這種感覺下,夏侯焱知道自己身體出了什麼狀況,胸口這袖珍箭被人塗了毒,而且還是一種十分霸道的毒。
別說此刻殺了慕容席,就連自己走路都變得異常艱難,他雙腿發軟,將箭『插』入面前的地上支撐了片刻,最終還是毫無力氣甚至眩暈的單膝跪地。
夜營的人一見九王出了事,立馬從戰鬥中脫身,形成一個小小的包圍圈將夏侯焱護在身後。
夏侯焱虛弱無力的下著命令,“你們快撤,本王中了毒,走不了了”
身前一眾夜營眾將士並無一人退縮,紛紛異口同聲大聲說道,“誓要與殿下共存亡”
其中一個人大聲帶頭吼道,“夜營的兄弟們,今夜,誰敢動殿下,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周圍寥寥百十來人紛紛跟著喊道,“誰敢動殿下,就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誓死保護殿下”
人雖少,聲音卻氣勢如虹,慕容席被梁軍迅速的扶了下去,司馬邰則陰險的笑道,“不自量力今夜,梁軍大營就是你們的葬生之地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慕容席將嘴角流出的一絲血跡擦掉,眼神又恢復清冷,“不愧是大勳的九王,只是可惜了”
在他的語氣中,有那麼一絲崇拜之意,又有那麼一絲冷冽的酷意。
在這個戰『亂』紛飛的年代,若不是他們立場不同,興許還能單純的切磋下武藝,只是這是戰場,若不是剛剛司馬邰那一箭,那現在死的就是他了
所以慕容席並不責怪司馬邰放冷箭,只要夏侯焱一死,那夕月公主便不會拒絕賜婚,而他拿下大勳國也就沒那麼難了
司馬邰在慕容席的身邊關心的問道,“大人,你沒事吧”
慕容席微微搖頭,“我沒事。”
司馬邰眯起了一雙小眼睛,狠狠地說道,“大人,不如趁此機會,將夏侯焱以及他的人全部殺光,不必留活口,只要將夏侯焱的人頭高高掛在城樓上,下官看大勳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敢反抗我大梁”
慕容席沒有說話,考慮一番後,“就按照你說的辦”
司馬邰扯出一個陰險的笑意,原來當日他在客棧遇到的便是九王,當時他就看此人相貌不凡,定有一番作為,沒想到最後還是會死在他手裡
他手一揮,身後的弓箭手便對準了夜營的每一個人,將那弓弦拉得滿滿的,只等著司馬邰一聲令下,便可將這些人萬箭穿心。
“哈哈哈九王,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在他『射』死夏侯焱等人之前,還是要站在一個勝利者的角度去問問這件事。
夏侯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夜營的兩名高手一左一右的扶起,他眯著眼咬牙切齒的盯著司馬邰,
“卑鄙,早知道當日你就是司馬邰,本王就該殺了你”
“哈哈,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九王,若是你生在我大梁,必定不會是這個下場。”
夏侯焱冷哼一聲,額頭上冷汗直冒,“卑鄙小人,本王就算是做鬼也不放過你們這幫陰險小人”
“既然九王沒有什麼遺言”司馬邰將話語拖得老長,他突然饒有興趣的說道,“不,九王怎麼會沒有遺言呢下官還記得,當初那個在汴京將我們耍的團團轉的女子,夏侯洛靈”
夏侯焱聽到這個名字時,眉頭緊皺,心中莫名的熱血沸騰起來,他身上的毒加快,喉嚨中一股腥甜此刻正往上湧,迫使他吐出一大口有些黑的血『液』出來。
慕容席背過身去,司馬邰的這句話也讓他想起了那個貌美驚人的女子來,那個一心想殺了他卻讓他一見難忘的女子,夏侯洛靈不僅僅只是美貌,更多的是她比常人女子多了些狡詐,而每一次,這個女子在自己的計劃得逞之時眼神裡閃爍的那種光芒,是他見過最美的一幕。
司馬邰的話打斷了慕容席的回味,“九王你看看你,怎麼說到夏侯洛靈你都氣吐血了呢不過下官可以告訴九王,以後若是在踏平大勳之日擒獲到夏侯洛靈,下官一定會替九王您善待她,給她找梁國最低等的奴隸嫁了定不辜負如此絕『色』佳人”
“卑鄙,司馬邰,你敢這麼做你試試本王警告你,不許動洛靈”他再次緊握手中的劍,無奈體內根本運不了氣,只能狠瞪著司馬邰。
司馬邰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慕容席有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