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集中了精氣神,恰到好處的鎖定目標。最難能可貴的是在射擊中每一槍都保持在非常穩定的狀態下,槍口連抬都沒抬一下,落下的彈殼無一不是落在同一位置,八一式這還不算是半自動步槍啊,只能說每一個動作所用的力量和角度非常平均,非常標準,沒有千百萬次地訓練,哪有這種程度。
扛著彈靶計程車兵在接過彈靶的時候楞了一下,但立刻扛著靶子跑了來回來,彷彿靶上帶著石化魔法似的。每一個看清靶上彈孔的人都傻了。
負責評分的同志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靶心正中只有一個彈孔!
只不過比尋常的彈孔粗大一些。
參加比賽的神射手們和其他戰士呼地一下圍了過去。當場就炸了窩。
“一個彈孔!”
“兄我沒看錯吧,一個彈孔,真得是隻有一個。”
“老天開眼。居然真的只有一個彈孔!”
“厲害!就一個彈孔,嘖嘖,厲害!”
“厲害啥啊?別看蠻利索地,就一槍中靶心,其他居然全打飛了,厲害個啥?!”
“就是,你們沒搞錯吧,只有一個彈孔就把你們高興成這樣,難道五發子彈只中一彈也算是神槍手?!”
“你們懂個屁肝麼五槍只中一槍,人家是五發子彈只打在一個彈孔上外行!”一個老兵老氣橫秋地把兩個菜鳥大大鄙視了一番。
“啥?”幾個看熱鬧地戰士全傻了眼。五發子彈穿過一個彈孔,這還算是人嗎?!
有個好事的戰士跑到範國文的彈靶後面地位置,一陣猛刨,揀出一樣奇形怪狀的金屬玩意兒,興奮地高呼:“哈哈,我找著了,找著了!哈哈哈!”
幾個兵湊了上去,“啥玩意兒!怪怪的!”“咦,好像是擠在一塊的子彈頭!”
結合剛才的彈靶。幾個士兵腦子立刻轉過彎來,就是剛才穿過同一個彈眼的子彈啊,竟撞擊在一起了,現在黃涯洞兵工廠的子彈頭統一都採用了鐵包鉛,份量足,動能大,硬物穿透力強不說,一旦侵徹到人體等軟物,立刻就會爆裂變形,威力僅次於紅爆頭彈,而且國際公約還管不著,這五個彈頭擠在一起也不算稀奇。
“哎,別搶,是我的!”
“哎呀兄弟,送給我得了,別小氣嘛,就當是交個朋友啦。
“沒門兒!快還我,不還小心老子不客氣。”
“哎喲你真動手啊。”
幾個士兵竟為了這麼一個特殊的彈頭組合體打成了一團,在戰場上拿命拼殺的都是敢打敢拼地主兒,一旦惹毛了,管你天王老子的,根本就沒什麼顧忌。
兩個主持射擊比賽的連排長衝了過去,狠狠地在每個人屁股上踹了一腳,大聲訓斥一頓,才算啦開架,當然,這個惹起爭端的東西被當場沒收。
靶場上的鼓掌聲如雨點般久久不斷,剩下的人瞧這陣勢,不用再想了,一個出線名額已經出現了,其他人只有努力爭奪剩下的出線名額吧。
範國文臉上熱熱的,有這麼多人的目光都在落在他身上,看得他是耳紅心跳,範國文看到女兵堆裡,黃娟正以灼熱地眼神望著自己,他嚥了口口水,隨便從地上拔了朵小花,順了順頭髮,擺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動作邁步走了過去。
一群女兵幾乎是個個兩眼放光,好像這個年輕英俊的神槍手在向自己走來一樣,激動萬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範國文眼裡的深情只有黃娟,走近女兵,卻只站定在衛生隊女兵黃娟面前,遞上手裡的野花:“娟,我的功勞也有你的一半,謝謝你平時對我照顧!”
如此羅曼蒂克,當然,在西方文化衝擊下,根據地兄弟姐妹們當然知道什麼是羅曼蒂克,在其他女生夾雜著羨慕、崇拜和嫉妒的目光下,黃娟的臉一下子變得羞紅,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滿是嬌羞地埋下頭去,搶過範國文手裡的野花,擠出女兵人群扭頭就跑,齊耳的短髮一抖一抖的,一股子說不出的動人滋味,看得出她是滿心歡喜。
範國文傻笑著望著黃娟的背影,他卻沒去追,這小妮子,倒是蠻有意思地。
什麼破花啊,這倆人居然也這麼認真,遠遠的瞅著這一幕的李衛,撇了撇嘴“花痴!”,他的眼神收回時,瞳孔縮了縮,目光和在不遠處的林欣雨幽怨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得!這兒還有一位呢?!”李衛不禁打了個寒戰。
領導們良心發現,特許衛生隊的女兵部和師部的女兵們來教導營做觀眾,激發士氣,不然黃娟和林欣雨哪有空會到這裡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