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過關於生物方面的書。知道蝗蟲的一些習性。”範國文顯然沒有在這種大場合講話的經驗,說話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流暢,變得有些結巴。
周圍人這才想起來這個大學科班畢業出身地戰士在美國的家裡可是有一大片農場,倒也不是韭蔥不分的讀書人。
李衛眉頭猛皺,咋當班長了也還這個德性啊,急道:“快坦白從寬!老實交待”不離身的格鬥刺習慣性的拿了出來,在手裡擺弄著。
李衛的話還是他手裡的格鬥刺,立刻起到了治療結巴特效藥的作用。證明了槍桿子裡出政權,拳頭硬地是老大的硬道理,嚇得範國文臉色一變,立刻言語變得利索無比:“早晨露水重,蝗蟲一般飛不起來,還比較怕煙火,而且有趨光性,晚上可以點起火堆,把蝗蟲往火堆趕。”
“我看可行!”李衛點點頭,雖然以前學校對滅蝗的教材內容不多。畢竟在現代發生蝗災的機會並不多。範國文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
“其他還有誰有什麼好的建議。”營教導員徐一亭把範國文的話記了下來。
李衛想起午睡醒來看見滿院子的雞鴨拼命啄食蝗蟲的景像,舉手補充道:“可以尋找蝗蟲的天敵,像雞鴨鵝。青蛙之類地,專門放養用來捕食蝗蟲,即消滅了蝗蟲又養肥了雞鴨。”
吳營長點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老百姓家裡多養有家禽,集中起來打蝗蟲地殲滅戰倒也可取。
臨時會議匆忙結束,根據範國文等人提出的滅蝗建議,吳營長決定同時實施。
從山上砍來了松毛草,還有雜草,撒上辣椒末和有弱毒性的雜草,在各處田埂邊上點起了無數地火堆,一點引火。一邊還撒些水,壓住火苗,施放出濃煙,幾個戰士拿了扇子等各種趁手的工具,輪流地吹撒濃煙,把煙引向田內各處。
一時間二營的田地內外翻滾著嗆人濃煙,撒過辣椒的草堆放出來刺激性煙霧連人都受不了,更何況蝗蟲,人尚可堵住鼻子。可蝗蟲肚子上的氣門卻無可奈何,刺激性的懸浮小顆粒沾上便甩不脫。
不一會兒功夫,受不了飛蝗騰空而起在上空打著轉轉,而更多的直接被燻地紛落了下來,首戰初勝,戰士們一陣歡呼,當然也有一些得意忘形之輩大意地被煙霧嗆得涕淚直下。
“吼!~~~~~~~~”
遠處猛然爆發起一陣悠長的怒吼聲!~地面彷彿都在震顫著。
所有人心頭一顫,壓抑鬱悶的感覺立時籠罩在心頭,空中飄散的煙霧彷彿受到什麼大力鼓動,緩緩地衝著一個方向退散。
所有地人條件反射式的做出同一個動作,雙手抱頭捂住耳朵蹲下,沒有一個人想被小李子的九天龍吟誤傷。
要命的蝗災使二營連什麼招都使上了,不管黑貓白貓,只要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實踐出真知,在理論聯絡實際後,李衛鬱悶咳了好幾聲,九天龍吟極耗精氣神,他也只能延續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除了離自己三十米範圍內被震死的蝗蟲如降雨一般紛紛落下,地面鋪滿了一片蟲屍,三十米外的蝗蟲除了慌亂地向四散逃跑,壓根兒不賣李衛的帳,九天龍吟也是作用有限。
怎麼也撲殺不盡蝗蟲地村民們,瘋狂撲擊蝗蟲者有之,跪在田邊捶胸頓足嚎啕大哭者有之,咬牙切齒地指天罵地者有之,欲哭無淚神情絕望凝滯者有之,跪地雙手合什虔誠祈禱者也有之,不少已經絕望了的村民乾脆放出家畜,哭著看著禽畜們把糧食和蝗蟲給一起吃掉。
面對自古就有天罰的蝗災,不可避免地使根據地內人心惶惶,一些愚昧的老太太甚至擺起了香案供起了蝗蟲為“神蟲”,向所謂的神靈祈求讓蝗蟲不要來吃糧食。
不少潛伏進來的特務和漢奸四處散播謠言,說什麼八路軍是逆天,觸犯神靈,上天降下了懲罰,根據地的蝗災是天譴之類的,再利用一些無知的群眾,蓄意挑拔根據地群眾與八路軍之間的矛盾。
少數不明真相的群眾嚷嚷著根據地的傷亡損失都是八路軍惹火了日本人造成的,而且觸怒神靈,使上天降下災禍來,攪得局勢越發的不安穩。
一些村子裡甚至出現阻撓八路軍工作組的政宣和備戰工作,不少民兵家屬硬逼著把參加民兵的親人強拉了回來,親人的阻撓和反對,讓不少熱血青年被家裡人鬧的垂頭喪氣,心灰意冷,不得不被迫退出民兵和游擊隊,甚至有的村子刀槍入庫,馬放南山,解散了武裝,乾脆放棄了抗日。
與此同時封鎖線附近的日軍則一反常態,擺出中日一家親的姿態,不少日軍模仿八路軍,給農戶乾點活,給小孩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