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七十九人,十二區隊犧牲四人,傷四十四人,游擊隊犧牲一人,村民傷十九人,這裡是詳細清單。”三連專門負責戰場統計的人員將統計出來的戰後報告轉交給李衛。
“謝謝!”李衛很滿意三連這種專業的工作能力,能夠迅速匯總出準確的戰損情況,三連雖然不直接參與戰鬥,但是除了政宣工作、文藝演出、審訊、通訊、心理戰和其他非作戰類的專案。
軍需庫外兩個區隊的衛生隊忙得不可開交,十一區隊戰士咬著牙不吭氣兒,讓衛生員和醫生給自己包紮換藥,十二區隊的戰士尤其是四五連的兵卻是死了命地慘嚎,真不知道這麼重傷的情況下,還有哪兒來的力氣如此生龍活虎地殺豬般死嚎,兩支區隊傷員卻是表現出截然不同的風格,不過卻沒有一個是孬種,戰場上的表現都是有目共睹。
“不行了!呼吸停了,失去血壓,沒有心跳,抬下去吧!”林欣雨面色淡定地搖了搖頭,輕手撫過一個傷重不治的戰士眼皮,兩個戰士將烈士抬到了一邊,活生生的生命已經不止一次從她眼前逝去,早已經沒有了當初剛當衛生員時的無力感,她整個人的心都像是麻木了。
稍稍揉著太陽穴,振奮著精神投入到下一個傷員的身上,只有在偶爾,林欣雨才會抬起頭看看軍需庫的方向,林欣雨雖然知道了李衛歸來的訊息,但眼前一大片傷員卻讓她無法脫身,大量的傷員需要救治,她不願意在衛生隊或救護現場遇到李衛,因為每當牽涉到她的總是沒有好事,她總是隱隱害怕著下一個擔架上抬得是李衛,不過好在直至戰鬥結束。李衛獨有的大嗓門依然不時在軍需庫的圍牆內響起。
“李衛連長。情況怎麼樣?!”十一區隊長几乎是用拖的,拉著十二區隊長王保的手直衝進日軍軍需庫。
“你自己看看吧!”李衛將手裡的戰鬥統計報告遞給了十一區隊長。
“這!~”看到自己區隊傷亡人數接近一百人時,十一區隊長連哭的心思都有了。
為了打下這一個軍需庫,兩天時間居然讓兩個區隊的傷亡情況超過了那支頑抗日軍的總人數,他撓著腦門子鐵青著臉,道:“這該死的,老子虧大了!虧大了!”他沒想到為了支援友軍的行動,居然代價這麼大,要知道十一區隊總兵力也不過才三百來人,一下子傷亡了近三分之一,實在是令他難以承受,十一區隊短時間內恐怕不能再繼續參加軍區裡的大規模軍事行動。
“傷亡這麼多?!”王保也是一樣皺著眉頭。好一陣肉痛,心情絲毫不比十一區隊長輕鬆多少。
看似十二區隊犧牲了四人,輕重傷四十四人,對於一般的作戰部隊來說在這種規模的戰鬥後這些傷亡人數已屬於極輕微損失,然而對十二區隊而言,不僅是犧牲還是負傷人數都算有些高得異常。
十二區隊的軍事訓練幾乎是全分割槽最為嚴格的,甚至比日軍主戰部隊還要苛刻,一般的新兵營只是讓新兵們完成當期訓練後就直接補充進戰鬥隊伍,十二區隊的新兵只有經過挑選和考核透過才能進入戰鬥連隊。考核不合格的將會繼續滯留新兵營或退回原藉,十二區隊的特色之一就是“新兵不新”,出來就是能打硬仗的。戰場避彈訓練作為十二區隊必修課的情況下,卻依然有多達四十四名戰士負傷,十二區隊長王保幾乎可以估量出這支日軍的戰鬥力強悍得令人咋舌,這種部隊絕對不是尋常日軍據點中常見混成雜牌所能相比的,恐怕也只有抗戰初期的關東軍老兵才能與之相比。
這一場戰鬥任務真是打得沒頭沒腦,真應了一句咬人的狗不叫,情報人員也沒可能從這一支悶聲不響的日軍中看出有任何精銳的特徵出來,是否是精銳也只有用戰鬥才能校驗出來。
“報告!軍需庫內發現不明庫存!我們不敢搬動!”有個戰士急匆匆跑過來報告。
李衛、十一區隊長和十二區隊長王保連忙跟了過去,果然不出他們所料,這個軍需庫裡除了冬衣外,還其他一些東西,對於不認識的東西,十二區隊的原則是先擱置不動,等待上級來辨認,以防止是敵人故意設下的陷阱。
看到一個個刷著黃顏色的奇怪木包裝箱,還有一個個堆積在一起的鋼瓶,“這是什麼?!”十二區隊長他隨手指了一個木包裝箱道:“撬開看看,很奇怪的東西麼?!”
李衛拔出背後的格鬥刺,插入木包裝箱地縫隙,用力一撬,密封嚴實的木箱被支解開來,裡面還封著一層蠟紙,一副嚴防死守的模樣。
“毒氣彈?!”王保和十一區隊長從裡面一支支粗壯物體上與中文相近的日文,辨認出了箱子裡的是何物,八零口徑迫擊炮彈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