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那女人的功夫是什麼路子?”說出這句話,眼睛卻看著代,代會意也等著慕山的答案。
慕山回憶片刻便道:“那女人的腳步如同鬼魅一般,步法複雜,肉眼只見一道道殘影在四周穿梭,根本無法看清他的身影,她的劍勢極快,配合著她的腳步一時間很難招架。”
“回主子,是魅影步無疑,看來是蕭入秋失散多年的妹妹蕭入春。”代開口,聲淡似殘音。
蕭入春,秦羽陌邪魅一笑,心裡已然有了見地,看著代吩咐:“去查。”
代低頭領命,人便消失了。
站起身,秦羽陌走到劉治身邊,抬手一掌帶著勁風拍在他小小的身軀上,劉治口吐鮮血,轉眼便沒氣了。
劉巖顫抖的看著自己的孩子瞬間斃命,儘管心中已經猜到秦羽陌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卻在心中抓住那一絲希冀,漫想著他會看在他全盤托出的份上,哪怕是將他打殘了扔掉也好。
“哈哈哈哈哈哈!”劉巖仰頭長笑,笑聲震得牢房的牆漆都剝落了。
秦羽陌看著肩上掉落的點點牆渣,面色一沉,一掌揮出,掌氣直擊劉巖的心臟,只見他背後血花乍現,劉巖大吐一口血,將頭抬起扯了扯嘴角,虛弱的咬出幾個字:“我在地府裡等你。”說完,便垂下了頭。
“主子?”慕山走到秦羽陌身側,微微有些擔憂。以往主子從來都不會親自動手,可今日卻……
“將他們葬了吧。”說完,人便走了。
“主子!”看著秦羽陌的背影,慕山緊緊的蹙眉,最終嘆氣跟了上去。
…
皇太后的喪禮就在今日,秦羽陌一早就進宮去了,因著雲詩詩還未舉辦婚宴,所以並不能以王妃的身份參加。
不但如此,此時的她正在罵罵咧咧的坐在馬車裡朝著北漠國進發。
小彩蝶坐在她的身側,聽到雲詩詩滿嘴的汙穢詞語,眼皮一直不停的跳啊跳。主人,您還有沒有下限了?
罵懶了,雲詩詩靠在馬車壁上,眼裡盡顯落寞:“秦羽陌那個王八蛋,說讓老孃走,就讓老孃走,這才幾天,他就這麼不待見老孃嗎?”說著,狠狠的摸了摸眼睛,力道太大都把眼皮勒紅了。
“主人……”小彩蝶於心不忍,想說的話憋在嗓子眼兒,又強行吞了回去。
“小彩蝶,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那傢伙是對我好,去北漠國也是我自願的。只是,我想多陪陪他,哪怕幾天時間也好,可是他卻這麼著急的趕我走,若不是相信他的為人,我都覺得他是在揹著我搞外遇。”
搞外遇三個字一說,正在趕馬車的慕山險些把馬鞭子都扔了。王妃,這話要是讓主子聽到了,不知道又要怎麼懲罰你了?慕山打了個寒噤,決定做一個啞巴,專心的趕馬車吧。
小彩蝶其實也好不了哪裡去,明明瞥了一肚子話,可就是不能說,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吶。
“哎……”嘆口氣,毫無焦距的看著馬車頂,心裡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正憂鬱間,馬車驟然一停,雲詩詩一個不穩跌了下去,若不是小彩蝶眼疾手快,她指不定會跌出馬車。
饒是如此她的膝蓋也磕的生疼,原本就心生怨氣的心情更是蒙上了一層怒氣:“慕山你丫的想死是吧?老孃不介意把你送上西天!”
吼完,馬車外並未傳來慕山的聲音,雲詩詩疑惑,抬手開啟嬌簾,一個血盆大口正對著她,那尖銳的牙齒和猩紅的蛇芯子,以及撲面而來的腥臭氣,嚇得雲詩詩一呆,隨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也正巧她的昏倒,讓撲過來的大蛇鑽了空子,小彩蝶利用這個時間抱起雲詩詩自蟒蛇身側跳出,剛跳出,那轎子便四分五裂了。
出來一看,慕山以及四大護法正在跟幾個黑衣人打鬥,小彩蝶一眼就能看出這幾個黑衣人根本就是妖怪,慕山等人已然陷入苦戰。
落與樹梢,小彩蝶背後生出一雙蝴蝶彩翼,頭髮也變得流光溢彩,煞是好看。煽動翅膀,彩翼上紛飛的粉塵如霧一般散落,隨著風飄向四周,那原本與慕山、四大護法相鬥的幾個妖怪們吸入粉塵後行為變得異常呆滯,慕山等人見此,手起刀落,那幾個妖物的頭顱便掉落在地。
然而,這幾隻小妖雖然死了,那條大蟒卻因為身形巨大,吸入的粉塵量過少,行動雖然緩慢了些,攻擊力依舊驚人。
它不管慕山等人,追擊著小彩蝶不放,為了躲避它,小彩蝶不停的翻飛,卻又因為抱著雲詩詩行動不便,好幾次險些被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