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今年第二次和我說生日快樂了。”蘇夏忽然呵呵一笑,斂起笑意說:“你也是,生日快樂,蘇秋。”
電話那頭傳來蘇秋故作神秘的聲音,“那是屬於我們兩個的秘密,不是嗎?”
哈哈,是的。一個好多人都知道的秘密,也是一個多數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所以蘇夏每年都會收到兩份生日禮物,他們從出生起的十八年,每一年生日都是一起過的,蘇秋對於蘇夏來說,比親生父母還親的多,蘇秋承擔起保護她照顧她的責任。
對蘇夏來說,也是她唯一的後盾,可以依靠的肩膀,畢竟,他們的父親,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國度遊蕩,蘇夏從來沒有奢望過他能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給自己打一個電話,說一句生日快樂。
倒是左藍幾天前給蘇夏打了個電話,剛到挪威,還沒到巴里斯川去遊玩,剛剛下榻酒店,就給蘇夏打電話,蘇夏笑著說了句:祝願你有豔遇。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個母親曾經懷胎十月生下他們,給予他們生命,也在蘇夏最難過的一段時間裡陪伴過她,相對於完全陌生的父親來說,蘇夏還是有些熟悉感,雖然她一直都叫她左藍姐。
然後今天,再次接到她的生日祝福,蘇夏不得不對她有所勸告,這位美麗又動人的母親,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感性,她可不想什麼時候在法律上多了個莫名其妙的父親,雖然那只是暫時的,蘇夏還是嫌麻煩。
和蘇秋還沒說幾句話,暮語的手機又響了,蘇夏煩躁的按掉,她時常這樣,因為討厭一個人,而莫名討厭別人相關所有的東西,包括手機,當然,也包括鈴聲。那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跟蘇夏鬥氣一般,還是較起勁來似地,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一連三個,蘇秋終於問了,“你那邊怎麼啦?誰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蘇夏說“一個朋友的朋友的,他們睡著了,好吵,煩死了。”
蘇秋呵呵的笑了一下,“壞丫頭,你接一下會怎麼樣,或者人家有急事呢?”
蘇秋為什麼說蘇夏是壞丫頭呢?其實是有跡可循的,當年蘇夏可不是什麼好同學,也沒那麼安靜。是特別狡詐一姑娘,十七歲那年聽說要和鳳翎訂婚的訊息的時候,蘇秋這個做哥哥的理所當然的挺身而出的問:“那如果我和蘇夏交換呢?”
結果我們蘇夏同學,感動之餘,不忘眼含淚水的看著她親愛的蘇秋,啞著嗓子說:“蘇秋……你要代替我跟鳳翎訂……。”最後她一個‘婚’字還沒念出來,咱們可憐的蘇秋同學的俊臉就已經成功的扭曲了。
蘇夏秉承著她最後一點點的良知和親情,閉上了嘴。
少年的一時衝動,總是不顧一切的想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換做現在的蘇秋,是不會再說這種衝動的話來了,那麼好的兩隻籌碼,蘇老爺子這精明的生意人怎麼會放過其中一個呢?蘇秋的腦子畢竟是IQ200的天才,很快的明白過來,卻只能緊緊握住蘇夏的手。
蘇夏一直忘不了兩個人的臉,一個是蘇秋,一個是莫遇。他們都是這樣的不顧一切保護自己,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能讓蘇夏心甘情願承受一切的,只有蘇秋了。
所以蘇秋這樣說,蘇夏也沒辦法了,說了聲:“你等等。”
然後就接起了電話,電話接起來之後,那裡先是一片沉寂,然後蘇夏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說:“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點磁性,陌生之中帶著意外的熟悉感,蘇夏直截了當的說:“他喝醉了。”
自然的,那個人頓了一下,又問:“現在,方便嗎?我忘記帶鑰匙了。”
蘇夏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有什麼不方便,你要拿鑰匙就過來,他和他女朋友都在,可我可保不準你搖的醒他。”
蘇夏的聲音冷冷的,報完地址就重重的按下紅色的按鈕,果然,討厭的人,他的朋友也很討厭,蘇夏痛恨這種思想齷齪的人。
拿起一旁自己的手,蘇秋溫和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怎麼樣?”
“沒怎麼樣,無聊的人。”蘇夏淡淡的回,然後頓了下,說:“蘇秋,你好像不在國內吧?”
電話那邊明顯頓了一下,然後說:“……恩。我就快回來了,夏夏,你哥今天就畢業了,你忘了?”
敗家子,越洋長途,一分鐘多少錢啊?蘇夏在心裡皺眉頭。想起他剛才說的話,蘇夏又壞心眼的嘲笑起他來,“我怎麼會忘,咱們蘇家的天才,以後要靠你挑大樑了。”
蘇秋猛地一怔咳嗽,不確定的問她,“你不是打算一直不回來把。”
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