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先至,單單是拳風,就將白亦的長髮吹動,如同一陣颶風襲來。
被對方突然突破了劍幕,白亦也是一驚,等他再要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之前為了躲避被寒琳轟飛出來的劍刃,白亦已經連番閃避,此時是避無可避。
眼看著對手無處可逃,寒琳心中大喜,被體修近身貼上,任何人都得吃盡苦頭,除非對方也是體修,才能以本體抗衡,一個金丹劍修,體質再好,也禁不住體修的猛攻,何況是動用了四峰之力的龐大力道。
寒琳這一拳,已經超出了萬斤巨力,剛剛那三象之力就已經能達到了萬斤的分量,可想而知那四峰之力,豈不是有兩三萬斤的分量。
三萬斤的巨力,這要是砸到白亦的身上,白家少主是非死即殘。
眼看無法躲開這閃電般的一擊,白亦嘴角忽然扯出一絲冷笑,居然抬起左臂,揮出左拳,打算與對方來個拳對拳,掌對掌。
看到白亦的舉動,寒琳頓時露出嗤笑。
劍修與體修對拳頭,那分明就是以卵擊石,以蛋碰磚,結局不言而喻,必然是個雞飛蛋打!
也好,廢了他一條胳膊,半邊身子,讓他今後修煉無望也就罷了,畢竟這裡是平陽城,是平陽郡主的屬地,寒家的勢力雖然龐大,可也得忌憚大唐皇族幾分。
寒琳想到這裡,拳風已經撲了出去。
在平陽城的街頭當街殺人,或許會引來郡主府的人,為了不引起麻煩,寒琳決定廢了對方就行了,留下這小子的一條狗命。
轟!
一拳,正正好好地擊中了對手,只見一片氣浪以交手的兩人為中心,轟然爆裂開來,將街邊的樹木頃刻間震裂,周圍的院牆屋舍更是發出陣陣響動,好像要坍塌了似得。
寒琳全力的一擊之後,白亦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染紅了一身白袍。
“哼,不自量力,寒家的奇功,豈是你這等劍修能抵禦的存在,今後嘴巴學老實一些,這次饒你不死,今後再要聒噪,小心你的狗命!”
寒琳冷冷說道,剛才她被對手一頓譏諷,這時候終於找了回來,女子心情大好,剛要轉身離去,忽然腳步一頓。
一種驚訝的神色,漸漸浮現在寒琳的臉上,來自寒家的這位天才女子,死死地盯著直接被白亦砸塌了的一座屋舍,在那殘破屋舍的碎磚爛瓦中,一道筆直的身影已經站了起來,正緩步行來。
“聒噪?你這話是從何而來,難道只許你們寒家之人吹牛皮,就不許我開口了麼。”
胸前已經染上的血跡,可是白亦的本體卻沒有什麼大礙,恢復一段時間就能如常,而且那隻硬接對方全力一擊的左臂,更是毫髮無損,別說骨斷筋傷,就連指頭都沒傷到一根。
“你說你修煉九年,從煉氣到金丹,在別人看來這可是一等一的天縱之才,不過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修煉了幾年的丫頭而已。”
一邊緩步而行,白亦一邊朗朗喝道:“你家少主修煉四載,都沒有見人就吹噓境界如何,天賦如何,你那整整九年的修煉時間,難道真的十分耀眼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既然不喜言語,到哪裡都閉嘴好了,別說出一堆沒用的廢話來,顯得幼稚俗氣。”
“四年金丹!”
寒琳聽到這裡,已經顧不得思考為何對方能硬接她一拳,而是被氣得臉色泛白,回罵道:“你要是四年金丹,我便散去修為,從此淪落成凡人!”
“修真者本是凡人,難道你現在不是凡人,而是仙人了?”白亦微笑說道,氣得對方是火冒三丈。
“你找打!”
寒琳平常就不善言淡,在家族中更是被譽為冰山美人,生人勿近,這麼個孤傲的女子,被人如此羞辱,立刻暴跳如雷,不由分說,再次舉拳衝來。
“你當我怕你不成!”
白亦斷喝之際,劍幕再次出手,不過這次出招,白亦將十幾柄斷刃分別首尾相連,組成了一條劍龍,配合著劍幕攻圍殺對手。
單純的劍幕困不住寒琳,白亦立刻變幻了招式,那劍龍隨時被他控制,就纏在寒琳的本體周圍,時而攻擊,時而防禦,堵住了對手的一切退路。
暴怒的寒琳,如同一隻發怒的野貓一般,兩臂齊動,將九鼎神功催動到極致,四峰之力所形成的強大力量,崩飛了無數斷刃,怎奈那條劍龍如同個滑溜的泥鰍一樣,屢次封堵住她的出路,始終將其困在劍幕當中。
被白亦氣得暴怒不已的寒琳,陷入劍幕的時間越長,對她越不得利,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