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後,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罪囚的屍體。
西山礦的執事與那些靈礦弟子,全都被執事長老調走,安排在一些重要的防禦地點,可以說這座西山礦與其中的罪囚,早已被古劍宗放棄。
沒有了靈礦弟子與執事,靠著那些罪囚,只要來上一兩個神修士,根本無人能敵。
看著那些灰色的巨狼,與跪在敵人腳下的罪囚,白亦眼中一冷,抓起身後的鐵釺,無聲無息地穿過靈礦弟子的居所,趕往罪囚們的方向。
木屋外的空地上,氣氛壓抑陰冷,所有的罪囚全都跪在地上,在他們的面前,正站著八九個靈獸山的低階弟子。
這幾個低階弟子,都在煉氣期左右,所駕馭的靈獸,也都是一級靈獸。
他們的實力太弱,隨著大隊人馬攻入古劍宗後,根本沒機會混到什麼好處,於是悄悄溜到了這處無人看管的礦山,想要趁機尋些油水。
有宗門強者出手,這幾個蝦兵蟹將,實在沒什麼用處,倒不如自己找些好處,省得兩手空空地回去,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說,這裡最精純的礦石,都存放在哪兒了,要是不說,你們這些廢物誰也別想活了。”
一個橫眉立目地靈獸山弟子,俯視著面前跪了一地的罪囚,神色狂傲地說道,彷彿他就是這些罪囚們的命運主宰。
攻不下古劍宗存放靈石的大殿,這幾個低階修神者,只好來撈些靈氣濃郁的礦石,可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西山礦存放礦石的地方,於是逼問這些罪囚。
沒有靈氣濃郁的礦石,他們總不能自己動手去開採吧,誰能在這種兩派惡戰的時候,還去挖礦。
罪囚們可不知道靈礦執事與靈礦弟子,將他們每天開採出的礦石安放在何處,是留在西山礦,還是當天就運走,那是執事長老的安排,罪囚只管開礦,別的可是一無所知。
就因為不知道存放靈礦的位置,罪囚們也因此被殺了六七人,而且對方的耐心已經就快消失。
“一群廢物,連靈礦存放的地點都不知道,還是說你們在為古劍宗隱瞞?”
靈獸山為首的修神者,聲音漸冷,他面前的罪囚們,更是個個驚懼,連大氣都不敢出。
“李師兄,這幫廢物看來真不知道靈礦藏在哪了,留著他們也沒什麼用處,不如都殺了吧。”一個靈獸山的弟子,對著為首的那人說道。
“我們真不知道靈礦在哪啊!”
罪囚當中,五號礦的趙老大一看對方要下殺手,連忙叫道:“平常開出的靈礦都是靈礦執事負責收取,之後被存放在何處,我們這些開礦的苦力哪能知道。”
“不知道?”為首的神修士獰笑道:“那你們就可以去死了!”
嗷嗚!
周圍那些灰色的巨狼妖獸,紛紛張開血盆大口,將這些罪囚們團團圍住,靈獸的主人也全都面帶殺機。
反正這些罪囚也是古劍宗的人,沒有了利用的價值,那就全都擊殺,臨行時靈獸山的大長老可是下達了剿滅古劍宗的命令。
既然是剿滅,只能一個不留!
為首的修神者,嘴角現出嗜殺的冷笑,心念一動,他的巨狼靈獸已然對著剛才大喊大叫的趙老大撲去。
完了!
趙老大心頭一沉,心說這幫靈獸山的神修士可真夠狠的,連開礦的苦力都不放過,今天罪囚們是一個也別想活了。
一沒武器,二沒修為,西山礦的一眾罪囚,就算反抗也打不過十來號催動靈獸的修神者。
然而正在罪囚們閉目等死之際,遠處突然響起一陣尖銳的破空聲。
噗!
鮮血四濺之間,那個為首的靈獸山弟子,胸口處居然穿出了一根冰冷鋒利的鐵釺!
“誰!”
其他的靈獸山弟子一見為首的李師兄被殺,立刻大驚失色,回頭望去,只見他們身後的不遠處,正站著一個臉色冰冷的青年,穿著一身灰色的道袍,腿上還拴著鐵鏈,一副不倫不類的打扮。
“殺了他!”靈獸山弟子紛紛大怒,在這種偏僻的礦山,還能遇到古劍宗弟子,他們也是沒有想到。
“白老大!”
罪囚們這時也看清了來人,於是將死之際的罪囚,頓時歡呼而起。
白亦,回來了!
手中變幻劍訣,白亦將那根鐵釺從對方的胸口抽回,眼中殺機閃動,直撲敵人。
敢在西山礦搶礦,那分明是在搶他白亦的買賣,白老大這時已經暴怒不已。
一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