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
他想起了石壁上刻著的那份古怪的咒契,牛一契。
既然是仙府主人所留,或許有些奇異之處,而且這猿猴跟牛羊,說起來也相差不多,或許用牛一契,對付這隻兇猿能有些用處。
想到這裡,白亦眼中精芒一閃,他到沒有妄想收服這隻太古兇獸,只是想試試牛一契能否影響這隻兇獸,從而自己趁機逃生。
巨猿此時已經露出了一絲不耐,準備不在和這個渺小的人類廢話,開始緩緩張開巨口
“妄,哈,轟,嗚……”
回想著石壁上的古怪契約,白亦低聲吐出了晦澀的咒言,隨著咒言出口,周圍的天地氣息卻毫無變化,就連白亦體內被禁錮的靈力都沒有半分鬆動的跡象。
只有那一個個讓生靈們心神震動的古怪音符,帶著詭異的力量,震盪在天地之間。
聽到面前的人類在唸動咒言,冰山魔猿現出了不屑地神色,好整以暇地張開大嘴,對著白亦吞去。
龐大的兇猿,大口已經將白亦籠罩,卻還沒有來得及合攏之際,這隻八兇之首,自封齊天的冰山魔猿,忽然眼中現出一股不可置信的神色。
當那段咒言的最後一字低吟而出,被巨口籠罩的身影隨之暴喝:“牛一契!”
白亦也是沒有了其他的辦法,反正橫豎一個死,試試這古怪的牛一契,總比不試要強吧。
他卻沒有料到,當這段咒言唸完,兇猿豁然倒退了數步,不但收回了巨口,而且猙獰的臉上,居然現出一種萬般驚懼的神色。
“太古兇咒,生死契!”
冰山魔猿驚恐的咆哮,隨後就如同木雕泥塑一般豎立在原地。
與這隻兇獸一樣,此時的白亦也兩眼無神,就如同冰雕一般靜立在冰崖上,一動不動。
施展出牛一契之後,白亦終於從魔猿的口中得知了這段咒契的真正名字。
原來那石壁上的字跡被毒霧侵蝕掉了許多,‘牛’字的下面少了一橫,其實是‘生’字,而‘一’字下面的筆畫則更加模糊,其實是個‘死’字。
牛一契,竟是一種太古兇咒,生死契!
剛剛聽到魔猿吼出了生死契的名字,白亦的元神瞬間離開本體,隨著這份兇咒,衝進了冰山魔猿的神識海。
蒼茫的海面上,一座巨大的冰川漂浮,在冰川之上,一人一獸的身影,古怪地一動不動,如同冰雕。
一陣模糊的變幻之後,白亦元神所化的身影,出現在一處奇異的空間。
周圍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荒蕪,滿眼都是淡紅的血色,與其他靈獸的識海不同,這隻魔猿的識海內,不但無邊無際,還遍佈著淡淡的猩紅。
識海巨大,證明著對方神識的強橫,而周圍的血色,則預示著魔猿的兇戾。
神識衝進了對方的神識海,白亦並非是第一次。
他曾經先後收取過兩隻低階靈獸,都是以元神在妖獸的識海中將其降服。
如今只要他能降服對方的元神,即可將這隻太古兇獸收為靈獸。
理論是如此,可是憑著白亦那弱小的元神,多說能勉強降服三階的妖獸,要是想將一隻九級的巔峰兇獸收為靈獸,基本沒有半點可能。
雖然元神在丹息中溫養,但如今白亦的元神,至多也就能達到築基後期的神修士地步,比他剛剛進階的修為還要低了一層。
元神的溫養並非一朝一夕,能在短短一年之內達到這種程度的神識之力,已經十分難得了。
侵入了對方的識海,白亦頓時更加無奈了起來。
要是施展尋常的咒契,別說是侵入九級兇獸的識海,就算是四級的妖獸,都未必能進入,那與自身元神的等階與妖獸的等階有關。
然而就算進入了魔猿的識海,白亦也根本無法將其降服。
以築基後期境界的神識之力去降服九級兇獸,根本是做夢一樣。
無法降服對方的元神,那麼結果只有兩個。
一個是被重創元神,崩出對方的識海,而另一個,則是被魔猿的元神將自己的元神吞噬。
兩個結果,哪一個基本都是死路。
靜立在對方識海當中,白亦嘗試著元神歸體,卻無奈地發現,自己動用了生死契之後,元神根本就無法在隨意出入這片識海。
“難道生死契一旦施展,就要與妖獸生死相搏,不死一方,誓不罷休?”
獨自低語著的白亦,瞬間將這個推斷否決。
因為但凡咒契,都是以收服妖